第六十九章 狡狐

兩名警衛昏迷前唯一的想法。
端木黃昏正準備離開,尖銳的哨音此起彼伏響起。
兩名警衛提著武器,狂追衝進街道。
對方竟然敢主動襲擊……
這兩名警衛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提前呼叫了支援,端木黃昏最不想看的場面出現了。
一片死寂中,端木黃昏放下口中的竹哨,滿含歉意。
他們的心中不約而同升起危險的警兆。
一張咬著糖葫蘆竹籤的臉龐,就像幽靈般出現在兩人的身後,彎起的眼眸讓他看上去就像太陽下午睡的狐狸。
他猛地望向街頭另一端,果然看到剛才從自己路過的那兩個人。
端木黃昏下意識去摸松牌,他的手忽然頓住。松牌?自己這個身份有什麼松牌?難道自己把端木黃昏的松牌拿出來?
端木黃昏就是變態裸男!
一定不能被抓住!
……
松間城本來就是個小地方,松間院在感應場的地位更是墊底,配備的警衛實力自然不算強。而且松間城的治安,一直都非常好,是個典型的小城,警衛們平時的工作都hetubook.com.com相當清閑。他們的警惕性太差,他們壓根沒有想到,端木黃昏竟然會主動動手。
他的聲音有點懶洋洋,小二如夢初醒,連忙道:「馬上來!客人稍等!」
無數尖叫同時響起,剛剛還一片死寂的街道,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他沒有猶豫,身形如電,衝進附近的一條街道。
茶鋪里的客人正在喝茶聊天,忽然聽到外面的尖叫,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走進來的端木黃昏立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旁若無人地走到最靠近大門邊的座位。
「別來煩我!」端木黃昏不耐煩道。
忽然一個聲音打斷端木黃昏的臆想,把他從羞憤的往事中拉了回來,抬頭看到兩名警衛如臨大敵看著他。
那就算他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
不知何時,他手上多了一枚竹哨,放到嘴裏。
在端木黃昏的手停住的時候,兩名警衛就更加緊張了。之前兩人還在懷疑報信的男子是不是弄錯了,但是現在看目標的反應,實在太可疑了。
和*圖*書的瞳孔微微一縮,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麻煩!」
幹了一天蠢事的端木黃昏終於冷靜了一次。
嫌疑目標的危險性急劇上升!
兩人的腹部同時受到重擊,劇烈的疼痛,讓兩人的身體弓成蝦米狀。
他是世家子弟,行事風格從來和低調扯不上半點關係。兩名松間院的警衛,他可沒有放在眼裡。
「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我當時就在現場……」
一抹邪魅的笑容出現在那張看上去十分平凡普通的臉上,它陡然變得生動而有神采。眯起有如彎月的狐狸之眼,讓那抹邪魅的笑容透著一絲嗜血的殘忍冷酷。
「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誰也沒有注意,街道入口陰影里那個身影。
他隨意走進一個大門打開的茶館。
端木黃昏眯著眼睛,就彷彿在享受這一切。
在整條街道行人的目光注視下,端木黃昏慢條斯理把最後一顆糖葫蘆咬下來,丟掉竹籤,他沒有半點驚慌失措。
「查松牌。」警衛放緩語氣:「同學請配合一下和圖書。」
但是他們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眼前那個看上有些危險的傢伙身形陡然變得模糊,他們眼前一花。
味道一般,他有些失望地放下茶杯。
不行!
尖銳的哨音毫無徵兆地在茶館內響起,所有的聲音驟然消失。
他面前的兩位警衛,忽然發現嫌犯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那張沒有什麼特色的面孔,眼睛眯起來之後,就像一頭狡詐冷酷的狐狸。
男子的話在端木黃昏腦海中閃過,該死!自己今天怎麼就戴了這個元力面具?他這個時候有點慌了,完全忘記自己只帶了這一個元力面具。
不需要有任何其他的添油加醋,光是這一句話,就足以成為明天松間院,不,整個感應場最轟動的消息。然後他的天才之名就會被剝奪,他的老師會把他趕出門牆,端木家族蒙羞,成為整個五行天的笑柄。
人呢?兩名警衛四下腳步不自主慢了下來,他們四下張望,尋找嫌犯的身影。
不對啊,自己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戴個元力面具而已……等等!
「什麼名字和圖書?松牌呢?哪個班?」警衛接著問。松牌是松間院每個學員都有的銘牌,用來證明其身份。
他的臉刷地慘白,這其中任何一件事情,都足以讓他最深的恐懼和不寒而慄。
感謝前段時間到處在找艾輝,他對松間城的地形了如指掌。他沒有登到高處,那會讓自己的身形太顯眼。
只要不被抓住,那這件事永遠不會有人能懷疑到自己頭上。這件事只會在自己逃脫之後結束,不能出人命,不能暴露自己的元力,不能留下罪證。至於是不是有人受傷,沒有任何關係。
冷靜下來的端木黃昏,大腦高速運轉,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彎彎的月牙。
真是鬆懈,一擊得手的端木黃昏心中不以為然。松間院警衛的實力雖然端木黃昏不放在眼裡,但是讓他那麼容易得手,也讓他感到有點意外。
端木黃昏無比心虛,那豈不是自己的假身份要被拆穿?
「同學,哪個院的?」
端木黃昏安之若泰,端起小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外面的哨聲此起彼伏,茶館內的客人議論紛紛和*圖*書
「不去!你說去補辦就去補辦?我的事情耽誤了你們負得了責么?」端木黃昏嘴硬道,心裏卻是有點,難道自己暴露了?
整條街道的行人都被眼前的變故震驚,個個目瞪口呆,沒有反應過來。
他和普通的學員不一樣,身份尊貴,對警衛可沒有半點緊張。所以當警衛問他要松牌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呵斥。
去松間院?
咀嚼著糖葫蘆,閑庭信步,悠然得就像個行人。
兩人的後頸同時遭受重擊,兩人眼睛一翻,軟倒在地,暈迷過去。
「麻煩給我一壺最好的茶。」
如果真實的身份曝光……
端木黃昏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他終於知道哪裡出了紕漏。他的面具……該死的面具!
「沒帶。」端木黃昏冷哼:「我來松間城這麼多次,從來沒聽過松間城查什麼松牌。」
「前幾天出的新規定。」警衛看著他,道:「沒帶松牌?那跟我們去一趟松間院補一張臨時的松牌。」
「真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雅興。」
「松間院。」心情不好的端木黃昏下意識回答。
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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