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左良玉暴斃左夢庚掌權，將袁繼咸軟禁攜帶在軍中。
姜曰廣、路振飛紛紛起身沖朱慈烺行禮告退。
朱慈烺也懶得和姜曰廣扯皮，直接乾坤獨斷，把這個活兒拍給了姜曰廣。
城中只有六千兵卒，一萬余百姓，張肯堂率眾堅守了十數日後城破，張肯堂身著官袍從容自縊。一同自縊殉國的還有張肯堂一家老小二十余口。
萬曆朝的礦稅是個好法子，直接往各地派礦監，來錢快。可這也有個問題，會遭到士大夫、商賈的聯合抵制。萬曆之後礦稅被廢除，就是這個原因。
這種情況下活不下去的人要麼選擇餓死，要麼選擇造反。
從朱慈烺現在考察的結果來看，文安之的能力絕對可以勝任閣輔重臣。這樣一個能臣，若是派去出任登萊巡撫，有些大材小用了。
「陛下乾綱獨斷自然是好事，怎麼，居之不這麼認為嗎？」
朱慈烺當然明白稅制要改。可這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到的。眼下最重和圖書要的是先把農稅的坑填上，這當然只能靠收商稅。
張肯堂的官運也很不錯，最初從余干縣知縣做起，一路累遷至右僉都御史，于崇禎十四年巡撫福建。
「姜愛卿，朕不妨與你明說吧。朕對大明現在的稅收方式很不滿意。你且好好想一想，如何在這方面做出改進。十日，不，五日之內給朕一個答覆。」
至於張肯堂，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是松江府華亭縣人，說來也巧，此人也是天啟五年的進士，與袁繼咸是同科。
姜曰廣連忙搖頭。
袁繼鹹的官銜全稱是總督江楚應皖等處剿寇事務，從名字就能看出來他總督軍務的地區涵蓋了江西、湖廣、應天（南京）、安慶四地。所以許多小說中說袁繼咸是江西總督是不準確的。
現在的問題是戶部乃至整個朝廷抱殘守缺，除了朱慈烺以外沒有人主動去想辦法。
「當然不是。」
「今日朕召二位愛卿來就是為和-圖-書了復設登萊鎮、復建登萊水師一事。這件事朕意已決，至於具體的細節倒是可以討論。另外登萊巡撫的人選朕還沒有想好，著九卿先廷推一份名單出來吧。」
其他兩個人，倒真是很合適。
可聖命難違，他也只能先應下。
其實大明的稅收政策一直是個坑。
把這一切說完，朱慈烺擺了擺手道：「朕也有些乏了，兩位愛卿退下吧。」
姜曰廣聞言嘴角一陣抽搐。
「臣遵旨。」
他本來想套路振飛的話，結果自討沒趣碰了一鼻子灰，便不再多說。
三日後九卿廷推出的名單送到了御前。
出了大殿，姜曰廣沖路振飛苦笑道：「陛下這次真是乾綱獨斷啊，不知見白怎麼看？」
文安之、袁繼咸、張肯堂。
死前，袁繼咸留下一首《正氣吟》。
隆武帝封張肯堂為太子少保、吏部尚書，不久后改為左都御史，執掌都察院。
……
路振飛微微一笑，把問題又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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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上一共有三個名字。
最終，袁繼咸被清廷下令處死。
雖然掛著一個四省總督的名頭聽起來很嚇人，但實際上袁繼鹹的權力遠沒有那麼大。湖廣有何騰蛟，應天更是有天子坐鎮。袁繼咸真正能夠指揮動的也就是江西、安慶兩地的兵員。
只要不是傻子，就會選擇後者。
不過考慮到袁繼咸現在掛著總督的名頭，「降職」不太好看，朱慈烺最終還是決定由福建巡撫張肯堂改任登萊巡撫。
不過要是讓袁繼咸出任登萊巡撫，怎麼看都是降職了，面子上不太好看。除非朱慈烺在山東巡撫和登萊巡撫上面再架構一個總督，不過他覺得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
魯監國三年，張肯堂被魯王朱以海拜為東閣大學士。
先說袁繼咸。此人是江西宜春人，天啟五年進士。歷任主客員外郎、山西提學僉事、湖廣參議、湖廣僉事，崇禎十五年以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職駐節九江出任總督。
左夢https://m.hetubook.com.com庚降清后將袁繼咸獻給滿清做見面禮。袁繼咸被押往北京后，滿清非常欣賞袁繼鹹的才華，想要招降他，可袁繼咸誓死不從。
不管是袁繼咸還是張肯堂對大明的忠心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氣節可比文天祥。二人又都是督撫重臣，改任登萊巡撫也名正言順。
其因為氣節崇高與文天祥、謝枋得並稱為江右三山。
在原本歷史中，左良玉縱兵沿江而下，意欲攻打南京。
魯監國五年，清廷總督陳錦率兵攻舟山，張名振、張煌言等人護衛魯王奔赴廈門，留下了張肯堂守城。
文安之就不用說了，是朱慈烺專門下旨起複的重臣。
姜曰廣便是典型。
「天地治亂，理數循環。湛茲正性，鼎鼎兩間。有懷鄉哲，炳耀丹青。維唐中葉，秀聳二顏。越在宋季，文山疊山。成仁取義，大德是閑。哀我遜國，方黃臭蘭。名成族圮，剛中良難。淑慎以往，學問攸關。我心耿耿，我氣閑閑。從容慷慨，塗殊道班。居易俟之https://www.hetubook.com.com，敢幸生還。」
「虛名廿載謨塵寰，晚節空余學圃閑；難賦歸來如靖節，聊歌正氣續文山。君恩未報徒長恨，臣道無虧在克艱；寄語千秋青史筆，衣冠二字莫輕刪。」
收取海稅是現在來看最好的法子，朱慈烺也已經著手去做了。
「臣告退！」
後來隆武帝被鄭芝龍出賣被俘身死，張肯堂不肯降清，漂泊海外，一路輾轉去到舟山。
一有問題第一反應是管皇帝要錢，彷彿皇帝內帑中的銀子是無窮無盡的。
在原本歷史中張肯堂在南都傾覆后，擁護唐王朱聿鍵在福建繼位稱帝，也就是隆武帝。
這在崇禎朝體現的十分明顯，重稅基本上都攤到窮人頭上了，真正的富人反而可以免稅。是真真切切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且不說重農稅輕商稅這種決策失誤，便是農稅抽取上也存在嚴重問題。
朱慈烺看過這份名單后還是比較滿意的。
張肯堂自縊前也留下了一首絕命詩。
左良玉曾經邀請袁繼咸一同前往，但被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