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狗咬狗

什麼人如此膽大,竟然將攝政王的耳朵咬了下來。
這哪裡還像是大朝會,分明就是村頭鬥毆嘛。
多爾袞顯然沒有任何準備,一個趔趄便被撲倒在地。
至此豪格的處境已經十分被動了。
此話甚合多爾袞的心意,他連忙忍著疼痛下令道:「今日朝會到此結束,你們都退下吧。」
多爾袞走到豪格的身邊,牛皮靴子狠狠踩在了豪格的右手上。
多爾袞無力的擺了擺手。
多爾袞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索性閉目休息。
他艱難的掙扎想要爬起來,可要做到這點談何容易。
今日之後豪格這個隱患被徹底消除,多爾袞也威望大減,就連代善的賢王形象也蕩然無存。
當然,此時他顧不得思考這些,連忙上前替多爾袞包紮。
他現在身子虛弱不堪,每當想要用力時胸口那股劇痛便讓他一陣痙攣。
就連小皇帝現在也一定竊喜不已,暗自慶祝吧。
他來到多爾袞身邊稟報道:「哥,事情和-圖-書都辦妥了。宮城裡的叛軍都被我帶人誅殺,您可以放心了。」
原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誰曾想豪格卻會在最後關頭咬他一口。
他不可置信的低頭去瞧,只見一隻短刀穿透了他的胸膛。
……
豪格雖然自知局面無法挽回,可還是拼盡最後一絲氣力縱身一撲,然後狠狠的咬住多爾袞的右耳。
多爾袞強忍著疼痛說道:「豪格在京師還有餘黨,這些人一定要全部找到剪除。絕不能放走一人。」
「稟王爺,豫親王求見。」
這一擊豪格傾注了必殺的氣勢,步伐沉穩迅捷轉眼間就來到了多爾袞的面前。
多爾袞被人扶去偏殿躺下,太醫早已急匆匆的提著藥箱趕來。
豪格思定之後便也不再猶豫。他從袖中將一把匕首抽出,徑直朝多爾袞刺去。
如果用精彩來形容這次大朝會恐怕都不太合適。
多爾袞失血過多,此刻身子十分虛弱,他合上雙眼強忍著劇https://m•hetubook•com.com痛說道:「快一些……」
豪格就像被鬆了氣的羊皮筏子,整個人一搖三晃最終跌倒在地。
儘管多爾袞一直捂著傷口,可還是流血不止。
說罷代善運力將刀拔出。
他碾了一碾,痛的豪格齜牙咧嘴。
當然順治皇帝和孝庄太后肯定也知道此刻不是奪權的好時機,便先由著多爾袞作威作福,待時機成熟再一舉剪除此賊。
「下去吧。」
一陣劇痛傳來,多爾袞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艱難的爬起來,望著大笑的豪格叱罵道:「狗一樣的東西,真是瘋狗一條。來人啊,把他給我拖下去!」
實際上,在孝庄皇太后的教導下,小皇帝還是能夠對如今的局勢有一個大體的認識的。
他被人偷襲了。
他能做的也只是把豪格的叛軍盡數誅殺給多爾袞一個交代。
「謀逆者誅殺全族,剝奪封號,家產全部充繳。」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覺得不解氣,豪格這條瘋狗和-圖-書真是見人就咬。不把他五馬分屍凌遲處死,難解他心頭之恨。
「王爺還請好好休息。奴才給您開一些補血養氣的方子,您按照方子按時吃藥,用不了多久傷口就會痊癒的。」
多爾袞無奈的擺了擺手。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受益者的話,那一定就是順治皇帝了。
堂堂大清攝政王和肅親王打作一團,禮親王從背後捅了肅親王刀子,肅親王則拼盡全力咬下了攝政王的耳朵……
待反應過來多爾袞的耳朵已經被咬了下來。
終於有人意識到這個大朝會是開不下去了,便上前諫言道:「還請攝政王先去醫治傷處吧。」
見到多爾袞的傷口,便是經驗豐富的太醫也嚇了一跳。
豪格艱難的轉過身去,偷襲他的那個人並不是多爾袞的心腹,而是他的盟友代善。
「你做的很好,不過這件事還不算完。」
豪格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一舉將多爾袞擒殺。
豪格狠狠的一咬直接將多爾袞的右耳咬了下m•hetubook.com•com來。
過了片刻,多鐸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多爾袞卻並沒有躲,定定的站在那裡。
「叫他進來吧。」
……
豪格自幼便習武,身手十分矯健。這一擊又十分突然,在場之人根本沒有多少反應過來。
大朝會上的這一幕多鐸是親眼所見,他當時也沒有反應過來。
多爾袞說完之後蹲了下來在豪格的耳旁低語道:「你敗了,你最終還是敗了。」
反倒是一直不問政事的小皇帝成了群臣幻想拯救大清的希望。
那太醫一邊包紮一邊道:「奴才遵命,快完了,就快完了。」
這一口雖然並不致命,可卻讓多爾袞顏面掃地,威嚴盡失。
對大部分文武官員來說,他們一輩子可能都看不到這樣的一幕。
要處理這麼嚴重的傷口並不容易,還好那太醫技藝精湛,用了不多時的工夫便包紮好了傷口止住了血。
他將多爾袞恨之入骨,這一撲端是拼盡全力。
大清的臉面都被這幾位王爺丟盡了。
小皇帝雖然https://m.hetubook.com.com年幼,但並非完全不通事理。
唯有如此才能挽回敗局。
就在這時一名近侍恭敬道。
他與多爾袞之間的距離根本不算遠,也就是十幾步。
多爾袞處處直擊要害,將豪格剖析的如同一個不著寸縷的雛兒似的。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混亂。
「豪格,你沒有聽說過嘛,多行不義必自斃。本王本來想留你一命,可是你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就在眾人以為豪格手中的匕首將刺透多爾袞的脖頸時,豪格卻突然一滯,整個身子僵在了那裡。
代善冷冷的盯著他,輕輕啟開嘴唇道:「不自量力的東西,你真以為本王會和你做這等謀逆之事?你早就該死了。」
至此之後多爾袞便只有一隻耳朵,大清的文武官員在人前對他畢恭畢敬,可在私底下肯定后偷偷的嘲笑他吧?
殷紅色的鮮血浸透了刀刃,是那麼的刺眼。
多鐸點頭稱是。
斬草除根是一定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今日之事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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