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縱觀歷史豈有謀反之人不死的道理。
臨到正殿前皇后還沒有發現。朱慈烺遂決定給她個驚喜。
不過錦衣衛也沒有立即對朱由榔審問。
桐棠微微笑道。
朱慈烺又抱著朱和垣逗弄了好一陣,惹得小太子咯咯直笑。對他來說這是難得的時光。
作為皇帝他必須表現出冷酷肅然的一面,以此顯示人君的威嚴。
「不礙事的,今日朕特許你議論此事。」
也只有在家人面前他可以稍稍放鬆下來,盡享天倫之樂。
他確實是這麼說的,現在反悔確實有些不妥。
朱慈烺一時無言以對。
君心難測。萬一因為這件事情天子對他動怒,那就太不值了。
「好吧,朕便替你綉一回。不過就這一次。」
「陛下怎麼來了,也不知會臣妾一聲。」
他雖然是犯了謀逆大罪,但畢竟是朱慈烺的堂叔。
所以朱慈烺對其極為看重。
「唔……」
過了不多時奶媽便將太子朱和垣從偏殿抱來。
見朱慈烺和-圖-書抱著小太子愛不釋手,一刻也不想放下,皇后在一旁提醒道。
他緩步踱入殿內,不發聲響的來到皇後身后,然後輕輕的在桐棠背上拍了一下。
老實說他從來沒有對女紅關注過,想不到看起來簡單的繡花裏面還有這麼多的門道。這還真是事事皆學問。
哪有堂堂一國之君在殿里做女紅繡花的。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是叫滿朝文武笑掉大牙?
朱慈烺咳嗽一聲道:「算是朕做的不對。皇后便罰朕好了。」
桐棠和聲問道。
朱慈烺笑道:「朕想給皇后一個驚喜。」
所以應天府沒有資格關押他,刑部也沒有資格關押他。思來想去也只有錦衣衛有資格羈押一名親王了。
桐棠親自上前示範,朱慈烺便由著她來,在一旁仔細的觀察。
她還尋思是誰敢這麼大胆時,轉頭一瞧見是朱慈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垣兒還小,陛下太過心急了。」
不過由於實在沒有經驗一時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知道該如何下手。
若是朱由榔不死豈不是告訴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即便的謀反失敗也不會有生命之憂,那豈不是助長了歪風邪氣?
桐棠都快笑的眯上眼了。
桐棠見狀連忙上前指點道:「陛下要這樣運針布線。」
難得朱慈烺主動跟她開玩笑,桐棠便笑道:「那陛下就幫臣妾做女紅吧。」
而與此同時處在深宮之中的朱慈烺也是愁眉緊鎖。
想的實在心煩朱慈烺索性不再去想,而是決定去看看皇后和太子。
「還是皇后懂朕。」
畢竟錦衣衛直接對天子負責,不需要受到太多的約束。
「哦。」
「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桂王這件事著實有些棘手。
「陛下君無戲言!」
朱慈烺沉聲吩咐了一句,又恢復到那個英明神武的君王身份。
朱慈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朱慈烺走上前去,從奶媽手中接過朱和垣,慈愛的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記。www.hetubook.com.com
「陛下,該給垣兒餵奶了。」
「哥兒乖,叫父皇。」
這是朱慈烺的第一個孩子,意義非比尋常。
朱慈烺咳嗽了一聲道:「算了算了,朕不是做女紅的料。」
朱慈烺略微有些遺憾。
若朱慈烺直接將朱由榔殺了難免會給人嚼舌根的機會說他刻薄寡恩。
每當他心煩意亂時看到桐棠和垣兒總會心情轉好。尤其是太子,現在已經會咿呀學語了。
他從出生就註定了將來要繼承皇位,繼承祖宗的江山社稷。
偏偏這種事情他還沒法和臣子商議,畢竟說到底這是皇家的家務事。
身為人父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兒子早些叫他父親,身為人君他更希望他的繼承人天資聰穎,早慧先知。
……
桐棠蹙眉道:「驚倒是驚了,喜可沒見著。」
「陛下要不要來試試?」
朱慈烺釋然一笑道:「哈哈,還是皇后懂朕。」
「這件事皇后怎麼看?」
皇后此刻正在繡花,被這一拍嚇了一跳驚呼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聲。
朱慈烺輕應了一聲,依依不捨的把朱和垣交給了奶媽。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桐棠覺得示範的差不多了,沖朱慈烺莞爾笑道。
朱慈烺心中的苦悶無法對外臣去說只得向皇后傾訴。
奶媽走後皇后柔聲道。
「女紅?」
畢竟他身份特殊,乃是天潢貴胄。在被廢除王爵之前他就是大明的親藩大王。這是不爭的事實。
「陛下既然來了就多待一些時間,來人吶,把太子抱來。」
「陛下,後宮不得干政。這可是皇明的祖訓。」
雖然還不會叫父皇,但那憨態可掬的樣子真叫人疼愛不已。
而朱和垣仍然咿咿呀呀個不停,就是念不出父皇兩個字。
當然對於朱由榔的結局眾人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認知。如今就等天子一句話了。
朱由榔被押入南京后暫時關押在詔獄中。
小太子剛剛睡醒,精力十分旺盛。見到朱慈烺后更是興奮的揮舞著小手臂,咿咿呀呀的叫著。
到了坤寧宮前朱慈烺示和*圖*書意不要聲張,輕步走入宮中。
朱慈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錦衣衛指揮使趙信雖然是天子的心腹,卻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犯忌諱。
但若是不殺朱由榔問題就更複雜了。
「陛下為何發愁?是因為桂王是陛下的堂叔?還是說陛下在意天下人對此事的看法?」
他們審訊犯人的手段很多,有的是辦法讓人犯開口。
「退下吧。」
「陛下來臣妾這裏不光是為了看臣妾和垣兒吧?」
「陛下方才可說了讓臣妾罰您。現在臣妾說了,陛下又不認罰……」
桐棠好言安慰道:「再過幾個月,垣兒準會叫父皇了。」
朱慈烺坐了下來一手拿起撐子一手捻針。
朱慈烺慨然一嘆道:「桂王的事情皇后應該都知道了,朕現在就在發愁,該如何處置他。」
朱慈烺並未作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朱慈烺連連擺手道。
但還是那個問題,朱由榔的身份特殊,在天子開口之前他們做任何事都是錯的。
朱慈烺大手一揮道。
皇后朗聲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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