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我大概猜到是誰了，但是貿貿然行動容易打草驚蛇。為了不驚動那人，我只有採用這個方法。」
此話一出，全班都掀起了一陣喧嘩。雖然人人都不知道趙汝陽的意圖，可礙於他的淫|威，誰也不敢說個什麼。
說完這話，趙汝陽也懶得再理那個老禿子。他轉過身往門外走去，一班班主任還在那邊喊：「趙汝陽，你給我站住。」
馮芽一手心發癢，挪開手掌時捏了下他的嘴唇：「少來美男計，你最好跟我老實交代交代關於李璇的事情，要不然我懶得理你。」
「那就是你！」一班班主任突然拍桌。
「趙汝陽，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孫淼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安的往葉碩的身後躲過去。
趙汝陽雙手放在口袋中，視線漫不經心地越過一班班主任精光蹭亮的頭頂，落在了高處的燈管上。
「怎麼了」三個字尚未出口，趙汝陽就看到馮芽一踮起腳來，迅速在趙汝陽的唇上親了一下。
徐可可四下看去，用最直觀的驚呼表達了對趙汝陽4201的讚美。
「啊？」馮芽一有點疑惑。
就連其他老師都看不下去了，紛紛來勸說一班班主任。三四個老師勸過去勸過來，一班班主任也覺得厭了。他疲憊地揮了揮手：「你回去吧。」
「應該是她。」趙汝陽很是篤定地說。
馮芽一頭也不抬，一心寫著卷子：「你覺得呢？」
葉碩扯過和圖書
孫淼，對她科普了一遍馮芽一在暑假時候遇到的離奇事件。聽完之後，孫淼「哦」了一聲：「那這麼說，一一被害，直接原因就是趙欠下的風流債？」
照舊是八人團體，不過徐可可是第一次來到4201。女生有點震驚：「我就這樣來到了北隅高中最神秘團體的最神秘聚集地？」
「什麼熟悉的聲音？」孫淼不解。
區區言語傷害對趙汝陽形成不了什麼攻擊性，兩年多下來，他早就練就了刀槍不入的厚臉皮，而且一班班主任那種老生常談的論調只想讓人打呵欠。
說話時，馮芽一伸手掩住了他的嘴唇，趙汝陽藉機親了一下她的手掌，眼神流轉，一雙桃花眼看著馮芽一。
「那…在廁所下黑手的也是她？」葉碩問到。
馮芽一戴著耳機，正在聽錄音。當她聽到一道熟悉的女聲時，她立即下手點了暫停。接著她摘下耳機，看向手機屏幕。
一班班主任說不動趙汝陽，又轉而去喊了馮芽一。可馮芽一愣是擺出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不管老師怎麼說，她都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不管一班班主任如何威逼利誘，馮芽一永遠只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老師你不要逼我。」
「啊？」聽到這話，馮芽一有點詫異。
那天下午，老師在學校會議室開會，學生上自習，趙汝陽拿了手機去了一班。
他推門而入，正在考試的一班學生全愣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男生走上講台，雙手撐在桌上，對著教室里的一班學生說：「有點事情，不耽誤你們考試，不過女生輪流出來一下。」
趙汝陽摁了一下她的腦袋：「去吧，給我找個凳子，老子要挨個兒錄音，看那個逼還有沒有地方可以躲。」
馮芽一的同桌看著馮芽一，小聲問了一句：「你真的……和那個霸王龍在談戀愛啊？」
聽到這話，趙汝陽掀了下眼皮，說：「來，再說一邊？」
正想著，馮芽一聽到了趙汝陽的喊聲：「馮芽一，你先出來一下。」
而且她也需要給趙汝陽多一點信任，男生又不傻，應該也不會胡來。
話音落下，窗外一道閃電落下，接著便是一段隆隆雷聲。屋子裡雖然隔音不錯，但雷聲很大，震得窗子都有點發顫。
馮芽一轉身就走，那樣的身姿，竟然和趙汝陽驚人的相似。
方子博的誇張的表情和語言惹得眾人發笑。馮芽一掩著嘴笑了起來，眼神止不住地看向趙汝陽。
趙汝陽被她的眼神看得發虛，他舉起右手，豎著三根手指做發誓狀：「我真的沒有異性緣。」
「你們班學生在班上被人欺負你看不見？你說學校不是菜場，就先好好管管你們班的破事兒！衝著我吠什麼東西？我是你管的嗎？」
不到三十分鐘，趙汝陽搞定了錄音。他把椅子放回一班，站在講台上說：「那個公告欄貼和*圖*書布告的人注意了，我知道你就坐在這裏。最好沒有下次，要不然就小心著自己的爪子。」
「吵什麼，不知道考試應該保持安靜？」趙汝陽在桌上拍了一下。
趙汝陽的「壯舉」還是被一班學生告發了。趙汝陽被叫到老師辦公室，一班班主任劈頭蓋臉訓了他一頓。
葉碩藉機摸了摸孫淼的腦袋，有些滿意的挨在孫淼身邊。他暗暗想著，趙真是好人，送了波助攻。
真他媽無聊死了，他暗自想著。
「她是我的初中同學，我問過我其他的朋友了，這人在初中就在不停地打聽我。後來不知怎麼的，她出國了一段時間，又莫名其妙回來了。回來之後就留級一年，安安分分讀完了初中。可是我沒想到她來了北隅。」趙汝陽說。
她的嗓音軟軟，說話時聽起來好似沒什麼威懾力，可趙汝陽知道，馮芽一的好勝心冒出來了。
「我的天哪，趙你少說兩句，我怕你的窗子掉下去。」葉碩忍不住笑著說。
陽光斜斜灑了過來，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
趙汝陽拿出手機，點開了周四時候錄下來的錄音。他對馮芽一說：「你聽聽看，裏面有沒有那個很熟悉的聲音。」
李璇啊，惹了不該惹的人，兩次。
聽到這話，趙汝陽非常直白的賞了孫淼一個白眼。
「我能說啥呢，從初中開始趙的異性緣就那麼好」方子博誇張的嘆了口氣，「生而為人，真是對不起啊。」
和圖書誰不想讓全校聞名的人為自己放狠話呢？青春言情選填高分橋段被馮芽一佔據了，這樣的經歷真的是很值得日後回味了。
這話一出，坐在台下的馮芽一有點想笑。她雖然不知道趙汝陽要做什麼，可這次見到男生面色清明，眼睛里也是一片澄澈，應該不是在發瘋。
平靜底下的暗涌被梁道新嗅了個正著，他拎著譚琳的衣領，往遠處坐了坐。
趙汝陽弄好手機錄音，又在以前初中同學那邊收集了消息，基本上把信息收集齊全之後。他喊了馮芽一和葉碩等人去了4201.
趙汝陽很細心，他把每個人的閱讀錄音都分別保存下來，每個文件都寫了女生的名字。
趙汝陽懶得搭理，邁開步子直接走了。
說話時，趙汝陽表情認真，右手扶著下巴，眉頭輕皺。
梁道新和譚琳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譚琳還不怕死地說了一句：「趙你可真是個賈寶玉啊，有人賠眼淚，有人圍著你團團轉，天天在脂粉堆里打滾，還要對不起我們的一一，真是不要nian。」
「不知道，沒有確切證據，但是我總有種說不出來的直覺，我覺得是一個人。」馮芽一說。
可去他媽的吧，誰愛搭理這種老禿子，多站一會兒都嫌煩。
兩人走出教室，趙汝陽壓低聲音對馮芽一說：「我等會兒拿手機錄音，要她們讀一段課文。到時候你聽聽錄音，看看是不是有誰的聲音你很熟悉。」
「嗷。」馮和-圖-書芽一點了點頭。
方子博聽的好笑，他說：「這有什麼神秘的，這就是趙的屋子而已。」
不管怎麼說，趙汝陽的行為再不當，可剛剛那一瞬間，也真的是夠讓人羡慕了。
「是李璇。」馮芽一緩過神來，「之前不覺得，可是現在想起來，那次我在試衣間的確是聽到了李璇的聲音。因為她……她和林清宇在一起，我便沒有往她身上想。」
「李璇？」馮芽一有些不可置信地喊出聲來。
「你以為學校是菜場嗎，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班班主任沖他吼道。
「要不然呢，我罵你？」
趙汝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說：「你親我！」
於是馮芽一給趙汝陽拿了椅子，男生找她借了語文課本，讓一班二十七個女生挨個兒出來讀課本選段。男生氣定神閑，坐在那兒一邊玩手機一邊錄音。
八人一陣沉默，馮芽一率先笑出聲來。接二連三的笑聲此起彼伏，聲音越來越大，怎麼都止不住了。
周四時候，趙汝陽做了件大事。
說完之後，趙汝陽揚長而去，只落得滿室的議論聲。
「我沒有這麼想，但是有人確實這麼做了。」
她輕扯男生的衣角，趙汝陽有些疑惑，低下頭來看她：「嗯……」
四兩撥千斤的回答，讓人勾猜。
說不出來為什麼，馮芽一覺得，這一刻的趙汝陽，帥到不行。
孫淼耳朵尖，她立即轉過頭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