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你這樣會影響美媽敷面膜的。」多寧告訴視頻里的小傢伙，說完之後，還是對攝像頭做了一個小羊鑽圈的鬼臉。
第二天，顏藝早起出門面試，多寧吃了早餐開始寫創業計劃書。星海灣那邊房子因為她和周燿簽訂了代理出售協議，她已經不需要管它；周燿答應最晚半個月替她出售。
還好，只要好好跟閃閃商量，她可以聽話地安靜一下下。
多寧不得提醒：「虧了怎麼辦，怎麼苟富貴？」
顏藝：「為什麼要換？」
一起創業沒問題，但是顏藝是不是決定得太快了。多寧看著顏藝說：「我是認真的。」
多寧走到客廳，連接著視頻的手機突然震了下，有新電話進來。自動切換的屏幕，顯示是周燿來電。
聊了好一會，視頻里閃閃有些坐不住了，姨媽由著閃閃她自己玩，然後走到了外面的客廳，換了換語氣開口說：「多寧，你那邊房子別賣了。」
「因為我在聊視頻啊。」多寧回他。
多寧：「……噢。」
「難道是因為周燿？鄔江大學和周燿關係似乎也不太好……」顏藝猜測地說。
至於為什麼突然要給苗苗打電話——
沒話說，多寧修改了計劃書，在創業項目人里添加上了顏藝的名字。
幹活？
相信她在周燿那裡，應該也有差不多的位置。
「和你室友？」周燿猜測了一下。
「不會。」周燿對她說，「我讓何昊買。」
現在多倫多那邊是夜裡八點左右，姨媽他們還沒有休息。視頻很快接通，多寧揚了揚笑臉，對屏幕里敷面膜的姨媽打招呼：「嗨嘍，美媽。」美媽是這幾年對姨媽的親昵稱呼。
多寧「虛假」地客氣了一下：「會不會很麻煩？」
顏藝：「……我也是認真的！」
顏藝眼睛亮了亮：「什麼創業項目？」
「別擔心，辦法還是有的——」
「她和-圖-書在洗澡，請問有事嗎？」淡淡的拿喬口吻。
真是這樣么，因為周燿她被鄔江討厭了？多寧同顏藝對視一秒，嘆了嘆氣，然後不在意地攤了攤手。反正她和鄔江也沒什麼聯繫，管他是不是討厭她。
多寧自嘲地笑了笑，看了看電腦顯示的時間，給多倫多的姨媽撥了一個視頻電話。因為一定會聊很久，她將手機擱在電腦前；讓攝像頭正對著自己。
周燿掛了，最後說了一個嗯，輕輕痒痒地落在多寧耳邊；耳後莫名有些熱，估計手機壓久了。多寧掛上手機，伸手摸了摸耳後。
這個問題越是琢磨，越是難辦。她和周燿從小認識，關係自然親厚又熟稔；沒有結婚之前，周燿可以說是這世界上她最好的朋友。
多寧眨了眨眼。有么？不過顏藝這樣一提醒，好像鄔江對她是有些過度冷感，但鄔江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就算鄔江不看她和苗苗的室友關係，他也是周燿的大學室友。
討厭是他的事，和她無關。
多寧告訴顏藝：「周燿發來消息，他等會要過來送吃的……已經在路上了。」
「Hello，多寧！」回應她不是姨媽，是一道可愛的童聲。
「對了，我給你看外婆的房子。」多寧拿著手機站起來，切換攝像頭，對著房間的角角落落介紹起來，「你看，我把外婆這套房子重新整理了下，是不是很不錯！」
「哪有同居情侶休息那麼早的。」顏藝否定說，眼眸裡帶著一份瞭然的笑意，「這個時候，他們正在幹活還差不多。」
「不不不，多寧，不要換。」顏藝不同意，看著她說：「——等會直接這樣出去給周燿開門。」
下一秒，一個小腦袋開心地從姨媽身後冒出來，萌噠噠地出現在聊天屏幕里，小傢伙穿著小羊睡衣，對著她不停擺手，有些嗨地不停叫著和圖書，「多寧多寧多寧多寧……」
「開玩笑的，哪有那麼好的事讓我們撞到。」顏藝拍拍她的手，「打吧，順便約苗姐出來玩。」
因為，顏藝也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兩天後，周燿從川城回來，她的計劃書也馬馬虎虎完成了。
顏藝：……我滴小多寧！
「不好意思，打擾了，那我明天再打給她。」多寧快速說，扔了一句再見，掛上了手機。
「多寧，你在中國找到……工作了嗎？」
創業項目人：許多寧，鄭顏藝
確定！
「……」鄔江口氣不好，多寧一時說不出話，不小心打了嘴瓢，「鄔……江你好，苗……苗她在嗎？」
「寶貝，你知道你最大問題是什麼么？你漂亮又可愛，唯獨不夠性感。」
「什麼計劃書？」顏藝好奇地問。
多寧搖搖頭，等著顏藝回答。結果她以為這是一個設問句，沒想到是一個純粹的疑問句。
「寫計劃書。」多寧告訴顏藝，頓了下，「跟你一樣，努力找事做。」
「很好啊，除了有些想你們。」多寧說。
「等會就飛，去兩天。」周燿也告訴了她。
怎麼才能讓周燿愛上她？
多寧等了半分鐘，然後瞧了眼顏藝打算掛斷；就在這時，手機接通了——
顏藝停下來看她。
床上，多寧盤坐著，神色有些猶豫，說出她的考慮：「苗苗他們會不會已經休息了……」
多寧睨了顏藝一眼，覺得顏藝在忽悠她，又覺得是自己考慮太多。
因為苗苗那邊聯繫不上，顏藝暫時變成了她的狗腿軍師，第一要求就是讓她改變風格。
她和顏藝都是感情失敗者，但苗苗不一樣，妥妥的愛情贏家。
「我是真沒時間，不然我就親自上街給你買回來。」周燿口吻有少許的無奈，然後說，「我登機了，回來再找你。」
和-圖-書「現在打嗎？」
那，那就更不能打了。多寧放下手機，搖著頭說：「還是明天吧。」
他搞得很正式，協議下方還蓋了兩個戳；她只好回了一個手印。
「你姨夫最近也想明白了，申請破產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多寧，你有好好吃飯嗎？」
「姨媽，一套房子而已。」多寧有些措手不及地說，「賣掉一套房也沒什麼啊，我還有一套呢。」
對，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要好好想一想。顏藝想了好一會後，開口：「如果虧了，我再去……賣身還債？」
用顏藝剛剛的話說：「鄔江誒，當時我們學校出名的高冷男神，學院里多少妹子都失敗了，就苗姐摘下了鄔江這朵高嶺之花。那麼重點來了，苗姐到底靠的什麼征服鄔江的！臉蛋，身材，還是內在？論臉蛋苗姐不如你，論身材我秒殺她，內在我們幾個……差不多。所以，你知道苗姐靠的是什麼搞定鄔江么，真的就是持之以恆？」
所以就這樣，她和顏藝決定打電話給苗苗，聊聊撩男戰術。
多寧摸摸顏藝的頭：「不是才兩天嗎？」
「你要改變自己。」
後面的話，姨媽教一句，閃閃說一句，都是關心的問句。
手機那端，周燿笑了笑，語氣里有兩分愉悅，然後他對她說：「我要出差川城，需要給你帶點什麼吃的。」
呃，因為她有兩天沒有打視頻電話回去，閃閃接到她視頻都有些過度興奮。不停地蹦跳著沙發床。
多寧笑了笑，口吻得意：「多寧牌玩具熊開發。」
多寧：「創業計劃書。」
姨媽神色不佳。
創業追愛兩不誤。傍晚周燿發來消息的時候，多寧正在顏藝房間換衣服。一件顏藝特意送給她的性感睡衣。
閃閃甜甜笑起來，露出一排小小的牙齒，然後也對她表達了稚嫩的想念：「我也有一點點想你m.hetubook.com.com。」一點點是多少，閃閃用小手比劃了下。
「現在開始，你就要周燿對你產生不一樣的感覺。」
隨後，朝她發射飛吻，biubiubiubiu……一個又一個。
但是，周燿確確實實對她沒有男女之情，結婚的時候周燿已經明確對她說過，別提後面為了他人生難得遇到的心動女人，他對她提出恢復單身的請求。
創業名字：多寧玩具熊開發和私人定製
「苗苗，我是多寧……」多寧笑著開口，自報家門。
奇怪，她外公外婆那輩青梅竹馬往往能成為戀人，但現在更多是關係很好的死黨好友。
周燿說：「好，可以。」
閃閃回了她一個一模一樣的鬼臉，學得有模有樣。
「完了完了，我被現實嚴重打擊了！」顏藝躺倒床上，不停嗷嗚著。
……
「多寧，你在中……國……還好嗎？」閃閃開始問她，念中國兩個字的時候有些吃力，一方面中國對她很陌生，另一方面普通話發音還不算特別好。
自然，顏藝不再找工作，第二天就睡得了自然醒。多寧突然有些明白顏藝一定要跟她創業的原因。
半個小時前，她和顏藝討論如何讓周燿愛上她的辦法，莫名其妙就轉到苗苗大學追鄔江的事情。
對面，聽完全程的顏藝早已經笑得花枝亂顫。「不知道為什麼，鄔江好像對你特別冷噢。」顏藝笑完之後，疑惑地冒出一句。
「多寧，你最近有沒有在做小熊？」
多寧很容易被說服，何況顏藝完全興奮得不能自己，拉著她的手不停說：「苟富貴勿相忘，苟富貴勿相忘！」
多寧先按斷周燿來電，繼續同姨媽對話；十分鐘后，她給周燿回了一個電話。
「剛剛為什麼掛我電話。」周燿第一句就問她掛斷電話的事。
「不是，和我多倫多的姨媽。」多寧說。
夜裡9點，苗苗電話很快撥m.hetubook.com.com通；但是，一時沒有接通。
快得，多寧接收不及。
「心理學上說，男人難以抵擋新鮮感，卻容易對身邊熟悉的人和事物失去興趣和衝動，你和周燿就是這個問題。」
「好。」
繼續對著電腦敲打一番，多寧打開文件夾；文件夾里有很多她公仔設計圖，她打算將它們一塊放到了計劃書里。對著這一隻只猴子獅子小貓小刺蝟……多寧忍不住有些走神。
多寧：「那注意安全。」
多寧側過頭，看了看落地鏡里的粉色小弔帶和小短褲，對著身後的顏藝微微抬了下眉頭——確定么
……
「還有，我給您看新買的沙發……」
多寧：「……」
多寧沒想到顏藝做事方向變得那麼快，看完了她還沒有完成的計劃書，立馬激動不已地要跟她一塊創業，一起開發玩具熊。
「我是鄔江。」手機那邊停頓片刻，冷冷地出聲提醒了她。接電話是鄔江不是苗姐，口吻是一貫的言簡意賅。
「你……什麼時候去？」多寧問。剛問完，手機聽筒里便傳來機場通知登機的廣播聲。
「好了Alice，你好好坐下來跟姐姐說話。」視頻里，姨媽抱住閃閃，控制住活潑的閃閃。
顏藝說得這樣有理有據，多寧點頭答應下來，然後開口說，「我們晚上接著說，我先換套衣服。」
顏藝痛苦地搖搖頭，然後問她：「你今天在幹嘛……不找點事情嗎？」
晚上，顏藝回來了，一回來先喝水，然後坐下來吐槽。吐槽了五分鐘，繼續喝水，再吐槽。
「……」
接下來兩天，多寧一直在寫創業計劃書。因為周燿提了好幾次多寧玩具熊，她暫時就把這個創業計劃叫做——多寧玩具熊的品牌開發和私人定製。
什麼……
多寧嗯了嗯。她和周燿大學一塊去川城玩過，對那邊的美食小吃尤為喜歡。既然周燿這樣問她，她也不客氣，報了好幾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