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朱仲謙:……我有私房錢……很多……
他撥了內線電話,對夏秘書說:「找兩個人進來,力氣大的。」
胖子生氣地轉過臉去,好半天才彆扭問:你到底要不要去日本?……我先借你……
時間飛逝,很快朱仲謙要求的四點訓練時間到了,汪真真不情不願地收拾了東西,上去受刑。
不是宏科的人,可是宏科的人都得敬著這位屌絲姑奶奶,總裁辦公室隨便進,總裁辦公室的沙發隨便躺,目前觀察下來,還只是被總裁欺壓敢怒不敢言的胖奴才,吃個午飯都撈不到個肉菜,不過以後會怎麼樣,誰知道呢?
胖子:日本好多好吃的。
「給我一口,就一口。」
汪真真糾結許久:豬頭,那你借我吧!長大后我會還你錢的!
眼看要哭了……
期末結束,臨近暑假。
朱仲謙:多點。
在汪真真眼裡,雞蛋根本不算蔬菜,只有肉才是一生摯愛啊。
「我跟你說啊,司機明天要還是去老趙家買蓋澆飯的話,你記得讓他幫我偷偷帶份土豆牛肉蓋澆飯。」她一臉痛心疾首,「你們老闆這個人哪,聽說身家也有幾個億了,對待老同學那個摳啊,那個冬天般的寒冷哪。」
朱仲謙氣定神閑,就說了兩個字:「7斤。」
汪真真:兩千?
要是換成其他女人在他面前這樣跑步,朱仲謙會二話不說認定對方是勾引,但是換成沒心沒肺的汪真真,不好意思,她面對著你,她是真的想膈應你,最好膈應到揮揮手放她回家,她能跑得比猴子更快。
「說好的啊,半個小時就下來。豬頭你不知道,我有低血糖,運動多了就要暈……」汪真真哀求。
汪真真興奮地抱住朱仲謙的手:哇塞!豬哥哥你那麼有錢,你都可以買下整個高老莊了!
hetubook.com.com真真把朱仲謙的資本家嘴臉看了又看,找不到一絲憐憫,只好識時務為俊傑,深深胳膊抖抖腿,很認真地做跑前熱身。
汪真真吞口水:兩萬?
她現在把每次早晚訓練都當成受刑,把朱仲謙當成牢頭,練得欲|仙|欲|死的時候就在心裏決定,要讓森田研一在床上弄死小受朱仲謙。
「你看看你看看,」她用筷子嫌棄地戳了戳自己的飯,「自己吃香喝辣的,我呢,今天還有雞蛋吃,明天搞不好就只能吃青菜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明天一定多點一份土豆牛肉飯,一定啊,那家牛肉飯不好買的,當初我們上學那會大家都是下課以後百米衝刺就只搶那個飯的,賣完就沒了,哦哦那家牛肉湯也好喝,你讓他也幫我帶份。」
他表情局促地調轉視線望著窗外,眨眼,喝水。
「哎呀夏秘書,夏姐姐,我開玩笑呢。你看在我吃不到肉的份上就別生我氣了。」
汪真真扭捏:可是……要好多錢,我沒錢還你……
朱仲謙沉默地捅捅她,汪真真癟著嘴不理他,低頭收拾書包。
汪真真以為夏秘書答應她了,瞪了一眼門,自言自語:「想當初我是猴你還是豬的時候,替你搶過多少次飯哪,沒良心的傢伙。」
「廢話少說。」朱仲謙冷著臉也有些不耐煩了。
弄死弄死!
夏秘書訂了兩份餐,朱仲謙那份是噴香的土豆牛肉蓋澆飯,聞著都流口水,汪真真滿是期待地打開自己這份,心想夏秘書果然是個貼心的秘書,連她愛吃土豆牛肉飯都從豬頭那裡打聽出來了,他們高中邊上有家小餐館,破雖破,但那個土豆牛肉飯真是一絕,土豆燉的很爛入口即化,牛肉口感也好,汪真真經常拉著朱仲謙去吃,和*圖*書吃了三年也不厭。
「司機啊。」
「哼。」她氣呼呼地端起碗往門外走。
汪真真看了一眼眉開眼笑的同班同學,鬱鬱寡歡。
她很滿足,能歇十秒是十秒。
汪真真這個吃貨,又把胸吃大了。
而那晚,他做了個夢,醒來,嘆了口氣,半夜洗床單。
她高中那會就發育地挺好了,膚白長發細腰美胸長腿,活脫脫一個動漫美少女,可惜那會每個學校都是以扼殺少年少女美感為己任,發的都是寬大校服,這等好身材也就埋沒了。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鬧騰,總裁室秘書科的男人女人們早就習慣了汪真真這個奇葩的存在。
沒辦法,老趙家的牛肉飯就是那麼喪心病狂地好吃。
汪真真:幹嘛啦?
「給你一口也行,8斤。」
夏秘書心裏嘀咕,司機開賓士大老遠從城中開到城北,還是在一個小破餐館買的不起眼的蓋澆飯,老闆的口味可真夠親民的。
汪真真:人家都那麼傷心了,你還炫富!有錢了不……多少錢?
朱仲謙又把目光定在她某個重點部位,心想喝水有用嗎,他還是渴的。
她開始慢跑,但朱仲謙發現自己難以工作了。
汪真真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捅了捅夏秘書的胳膊:「夏秘書,我拜託你個事行嗎?」
那一天,肥嘟嘟少年朱仲謙的情竇,開了。
朱仲謙伸出兩個手指頭。
朱仲謙又捅捅她。
但汪真真身材再好,也架不住這些年愛吃不愛動,腰上多了一圈肥肉,胸倒是吃大了,這種大胸也就男人喜歡,汪真真作為一個女人卻很嫌棄,波霸不好買衣服啊。
汪真真慢跑了五分鐘了,有點累,靈機一動:「豬頭,我也渴,我要喝水。」
除了她以外,所有同學都參加了學校組織的出國夏令營hetubook•com.com活動(朱仲謙去日本),汪真真作為班裡唯一的屌絲,爹媽表示這錢花不起……
她是面對著朱仲謙跑的,心想自己一定要用控訴的眼神望著他,關鍵是,跑不動的時候要讓他看到自己痛苦垂死的表情,說不定良心不安就提前喊停了。
中午還不給吃飽。
夏秘書捂著嘴角,忍俊不禁。
朱仲謙害羞地點頭:每次生日大人要送我禮物,我都讓他們送現金……最近買了點黃金,不過還有點錢……
汪真真身材好這件事,他一直是知道的。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嚴肅刻薄的監工表情,骨碌骨碌,喝了口水。
「什麼?」夏秘書終於從工作中回過神來,好奇地盯著她。
那天朱仲謙眼裡只有舞台上一個少女的身影,綿軟纖細的腰肢,白皙修長的大腿,關鍵是,像一對小兔子一樣蹦跳的美胸那麼強烈的衝進少年的視線。
睡醒畫了會《那些年,森田研一和朱仲謙床上的那些事》,畫野獸森田研一的時候,汪真真腦海里浮現了朱仲謙那八塊發達腹肌,那結實緊緻的手臂肌肉,擦了擦鼻血,筆下森田研一於是有了發達結實的腹肌,令男人女人流口水的身材線條,簡直是野獸的象徵。
朱仲謙的眼眸幽深,看著眼前的美景,越發地覺得口渴。
汪真真:好像不大好……
但不幸的是,她會是那個先被弄死的小可憐。
夏秘書抬了抬眼皮,繼續專心打字:「等會去,還有個活沒幹完。」
胖子扭開臉:你長大后賺錢了還我好了。
再面對面呆下去,她怕自己把他那碗給搶過來吃了,哦,他嘴裏那口牛肉也不能放過!
朱仲謙完全不理會她攪著飯哀怨的小眼神,他忙得很,中午也不休息,左手專心致志地翻閱文件,右手www.hetubook.com.com吃飯,吃得還挺津津有味,口中贊道:「不錯,老趙家的牛肉飯一直保持高水準。」
她問:「這是從學校邊上的老趙家買的飯?」
原來脫下醜陋校服的汪真真這麼讓人挪不開眼睛。
為了跑步,她特地穿上了運動T恤,熱身完畢,蹲了個馬步大喝一聲,也就癟三一樣地上去跑了。
汪真真本來還覺得番茄牛肉飯吃著也挺香的,一聽原來這蓋澆飯就是學校邊上的老趙餐館買的,頓時口水橫流食不下咽了,好你個朱仲謙,明知道她愛吃他家的土豆牛肉飯,還獨買一份,讓她眼饞,這種打擊報復可真夠狠的啊。
汪真真吃了悶虧,心裏又搞不明白哪裡惹著那個腹黑冤家了,好好的從減五斤到減七斤,這要減到何年何月啊,看樣子她要老死在他辦公室了。
她癟三一樣進了門,朱仲謙的下巴朝跑步機冷酷地點了點,看了眼手錶:「先熱個身,然後上去,我說停的時候你再停。」
一口牛肉換一斤人肉,這種賠本生意汪真真就是饞死了也不會做的。
一旁豎起耳朵的夏秘書聽得一個字不落,什麼都明白了,嘴角帶笑:「好的,我跟司機說。」
汪真真不放心地囑咐:「你別跟你們老闆說啊,雖然我知道做秘書的吧,一般都是老闆的貼心小棉襖,哦不,小特務,但我知道夏秘書你一定不是這樣的人,你肯定會幫我保密的。被他知道我就慘了,你懂的,一定要偷偷的,不然我會被……」
汪真真嚼了一口飯,覺得老趙家的飯就是沒肉也是香的,她瞅了一眼朱仲謙辦公室安靜的門,小聲問:「哎,今天的飯是誰買的?」
他不耐煩地呵斥:「忍著。」
汪真真下午就被踢到宏科豪華的會議室里獃著去了,朱仲謙嫌她礙眼,關鍵是見不得他www•hetubook•com•com在忙的時候她四腳八叉地躺沙發上睡大覺,偶爾還打呼嚕分散他工作注意力,而且下屬進進出出的,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沙發上的生物,礙於老闆在場,不敢看不敢問,宏科的公司論壇閑話版已經有帖子開始悄悄流傳開了,這個下午的工作效率太糟糕,朱仲謙憤怒地把汪真真踢醒,把流著哈喇子打著哈欠的她踹到了會議室。
也是那次,朱仲謙才後知後覺地認識到,他身旁這個愛吃愛哭吵死人的女生,原來是個身材勁爆的美少女。
朱仲謙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口牛肉,很享受的樣子:「是啊。」
當她打開的瞬間,她的世界灰暗一片。
汪真真在會議室翻了個身,繼續睡。
沒有她愛吃的土豆牛肉,夏秘書給她訂了一份番茄炒蛋蓋澆飯,全TM素的。
這個要追溯到遙遠的高二運動會了,汪真真因為長得夠漂亮而被選進了學校拉拉隊,不但要在開幕式的時候舞一次,每逢比賽,拉拉隊美眉們還要穿著漂亮的緊身熱裙,舞著綵球,為運動員們加油鼓勁。
朱仲謙再看她一眼:再多點……
汪真真算盤打得挺好,但她忘了自己有一個C cup的胸。
說不挑吧,還真挑,專門指定的館子。
「我怎麼沒有?我好幾年沒吃了。」
她朝夏秘書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夏秘書用窘窘的眼神望著她,笑眯眯說:「我第一次聽說原來秘書都是老闆的貼心小棉襖,哦不,貼心小特務。」
汪真真再吞口水:二……二十?你搶劫啊?
汪真真那個想滿地打滾啊。
這是中國好同學嗎?這分明就是「中國討肉鬼」啊!
汪真真對自己的作品滿意地點了點頭。
夏秘書現在待汪真真和顏悅色多了,汪真真捧著她的番茄炒蛋飯殷勤地坐在夏秘書邊上:「夏秘書,還不去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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