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303章 決心

郭大叔這個時候湊過頭來,問了句:「你們以前不認識,怎麼現在忽然能相認,師兄師妹?」
「老陳的太極拳譜了怎麼沒說?」蘇小菜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邊……」蒙特很憨厚的笑笑,伸手指了指遠方的角落,江牧野和莫覓覓速度倒是極快,眨眼間就坐到了另一頭了。米南鬱悶的找蘇小菜傾訴,蘇小菜早就看到全部的過程,在一旁抿嘴直笑。
下午大家都沒有比賽,就專心當起了觀眾,打算重點看趙凝和方存東的比賽,以及蒙特那一組的比賽。結果兩輪比賽都不重點,因為趙凝和蒙特都非常輕鬆的戰勝了對手,看不出他們真實的實力。
米南在旁邊嘆了口氣,心說雷音都要讓小肚子一鼓一鼓的,練了真難看,再說越練越健壯,要是練成孫吳的身材,放在一個女生的身上,那該多可怕啊,還是不練的好。想著又看了眼江牧野,發現這傢伙臉色也很興奮,充滿了決心的樣子,又忍不住心裏恨恨的說,猥瑣男貌似很有信心,可不能輸給他,老娘拼了改變身材,也要把雷音給練出來。
當然如果江牧野想擊敗米南,還是完全有辦法的,步法的靈活可以讓他從容的躲閃,也同樣可以讓他找到米南的破綻,在他看來米南的拳腳雖然比以前有了很大的進步,速度也快了不少,但是只要米南想用跆拳的踢腿,用速度取勝,就算是米南連續十二腳攻擊,他也能夠找到米南的破綻。相反,如果米南用太極拳的纏絲勁,一招一式看起來相對跆拳要慢,可是手掌在出招擺勢的時候,已經籠罩住自己身體的各個地方,江牧野就感覺到自己無論從何處攻擊,對方都能夠防守並反擊一樣。
米南對付的李哲,相對要麻煩一點,這傢伙本身是朝鮮族的,用的跆拳卻有很多花郎道里的殺招,陰狠無比,不過打了五分鐘之後,米南就逐步適應了,用起了太極和跆拳的結合打法,最終5:2獲得了比賽的勝利。
這樣一上午的對練,米南沒有什麼收穫,怎麼也打不著江牧野,她是越打越鬱悶,反而江牧野收穫不少,隱約察覺到太極拳法中后發制人的奧妙。只要你的速度夠快,完全可以等待敵人攻擊之後,你再予以攻擊,或者說是反彈敵人的攻擊。因為你的一個守勢,讓敵人無法知道你下一步攻擊的方位,這就是后發制人的好處。
「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功夫如果有師父在身邊,能夠指導一下,如果沒有師父在身邊,寫在書上,自己照著練,很多人會練岔了,出問題。我想老陳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不寫的吧……」孫吳認真的說。
「沒錯……」金錢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話一說完,就被眾人集體鄙視了一番,都說金錢這廝臭屁之能實在太過可憎。
「蠢哦,伍月的雷音和金錢一樣,都是咕咕的,自然會想到同門。能這麼快確定,因為伍月的師父一定和她說過以前的事情,金錢的師父也一定說過,兩位老人家相互念叨,卻不能相見,所以兩個徒弟自然很清楚,再有雷音相辨,當然能確定了。」莫覓覓找到個比自己笨的,好好的當了一番專家教授。
「不是吧……」江牧野說:「這就戀上了?想當年,武當山上,師兄師妹同練太極,可不知什麼原因,師妹下山再沒有回來,卻一直戀戀不忘山中的師兄。若干年過去了,師妹的傳人卻在墨都這座城市見到了師兄的傳人,再次譜寫下一曲戀情。」
「我知道了……」江牧野忽然邪惡的笑了笑:「估計蛇拳很多女人練,要是那麼纏著男人,不是……」
不過他的這話讓給很多人都很鄙視,尤其是米南,不過她也不好意思戳破,她也是沒有等伍月來的人之一。
「我當然不是牛糞。」金錢不明所以。伍月呵呵一笑:「所以我自然不能和你譜寫什麼戀曲了,不然我可要枯萎了。」
「人呢?」
「明白了,前一個是破空音,后一個是雷音。」郭大叔搶先說,他一直沒說話,現在總算找到了機會,他是這麼想的,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話題下,他這個大俠怎麼能沒有發言呢。
後面的比賽,都沒怎麼看,眾人都在討論趙凝的拳路。最終得出的結論趙凝除了形意蛇拳之外,似乎還會形意馬拳,當然這個結論的貢獻者沒江牧野什麼事,主要還是來自於孫吳、伍月和金錢三個見多識廣的武林人士的判斷。
「沒事,沒事,我們正吃著呢……」金錢隨口回答,那女服務員這才走開。
金錢啊了一聲,他倒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你說的對啊,怎麼我們國術里的蛇拳的纏勁,最多只是纏繞敵人的手臂,分筋錯骨,怎麼沒有整個把敵人都纏住,和柔術那和_圖_書樣的打法呢?」
剛鄙視完,就聽見咕咕,咕咕的聲音響了起來,順聲看去,竟然是伍月。她從進來說過幾句話之後,一直都在傾聽,這時候竟然面帶著興奮,小臉漲得通紅,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她的肚腹之間卻在不停的鼓盪,發出一陣陣的鳴叫。
第二天,江牧野和米南分為一二組的第一場比賽,江牧野倒是沒費什麼力氣,對手是方存東,原本他就掌握了方存東的打法,加上這傢伙對自己心存畏懼,江牧野是一通好打,噼里啪啦的,最後20:2贏下了這一局,倒是賺了不少點數,就算最後輸給趙凝,晉級也沒有問題了。
郭大叔又問:「兩位老人家有什麼愛情故事?」
金錢還沒回答,孫吳先說了:「雷音在明勁到了一定階段的時候會自然而發,當然需要你正確的練習,很多人學的時候,就跟著師父嘴巴上哼哈一下,沒有什麼用的。雷音是一種氣勁,可以滌盪內臟,鍛煉筋骨,所以當你能夠隨時控制他收發自如的時候,就可以用它來養生了,說的更明白一些就是養身,淬鍊你的筋骨,讓你的身體更加健壯。」說到這裏,孫吳看了眼金錢,「我老媽也可以收發自如,不過卻沒有金錢你的聲音大的這麼誇張,真的和打雷一樣了,不可思議。」
伍月哈哈一樂說:「多謝了,師兄,如果不是你的解說和表演,我也沒這麼快領悟。」
金錢補充說:「沒錯,而且你們如果按照拳譜上的繼續練下去,到了一定的程度,雷音會自然而發,不需要任何人教授,相反如果一開始就寫上去,你們刻意去練,更容易出問題。」
江牧野也是鬱悶的很,他的撼樹之力和碎石之力都消失了,用本身增長的力量和米南對拼了一次,當時就覺得拳頭髮麻,心說米南這一段日子吃喝畫境的水啊魚啊的,加上對太極拳的掌握,發力越來越好了,自己沒有撼樹之力,和她硬拼也占不了什麼便宜了,只好仗著身法靈活,四處游鬥了。說起來他這個身法靈活也是比米南多喝了幾斤畫境水,多吃了幾斤畫境的魚,多呼吸了幾天畫境的空氣才得來的,他倒是知道自己所謂的百年難遇,不是難遇的奇才,而是難遇的運氣。
好一會時間,伍月才從興奮中緩過勁來,雷音也從肚腹間消失了,金錢第一個說:「恭喜,恭喜,你也練出來了。」
和*圖*書飯的時候,江牧野才把自己的感悟解釋給了米南聽,小姑娘本來悶悶不樂的,這個時候也喜滋滋的了,下午依舊和江牧野練習,米南就開始逐漸結合太極、跆拳的優勢,倒是幾次擊中了江牧野,練習結束后,江牧野稱讚了米南幾句,倒不是有意拍之,確實心底佩服米南的心靈,這麼快就領悟到了,而且還能夠用快慢結合的打法,比自己想的還要深一層。
莫覓覓翻了翻白眼說:「八卦!隱私懂不……」郭大叔哦了一聲,感覺自己越來越落伍了。
說到後來,金錢的臉上都顯露出一絲失落,這是大夥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是哦……」莫覓覓也猥瑣的一笑:「不知道巴西柔術有沒有美女去練呢?」
原本豎著耳朵聽他們討論的米南這個時候沒好氣的罵了句:「你們兩個,真是無恥到極點了,過分!」
一頓午飯,收穫最多的是伍月,竟然突破了境界,練出了雷音,原本她的武技就不屬於孫吳,只是意境上比孫吳略差,現在一來意境也跟上了,和孫吳比拳的話,贏面似乎更大。
「法門不同而已,形意拳是虎豹雷音,發出的時候和虎豹一樣的吼叫,八極是哼哈二音,我學的這個又是武當太極道家的法門,說起來和烏龜有些近似,只是我沒聽過烏龜的叫聲,師父也沒跟我說我們的雷音到底是什麼聲音,練習久了我的太極,就自然會發出這種咕咕聲了。」金錢解釋的很清楚,不過對於江牧野他們來說都覺得太過天方夜譚了,這一點連陳青陽都沒有提到過。
在場所有人的嘴巴不是O型就是啊型,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金錢嘿嘿一笑,身體再次抖了抖,和李連杰電影里的太極抖身很像,非常瀟洒,抖過之後,雷鳴盡收。沒等人開口,就有人敲門,接著一個女服務員的聲音傳了進來,「發生什麼事了,可以進來嗎?」
「金錢,你的雷音都練到骨節肌肉了,可以隨時發出來?」孫吳第一個開口問。
金錢又笑了兩聲,說:「那是,那是……」
三、四兩組的比賽沒有什麼好看,五組金錢也是輕易取勝。接下來六七兩組,七組是孫吳對船越大雄,江牧野他們當然為孫吳助威了,每次到船越大雄的比賽,江牧野就忍不住想整整這個日本佬。
金錢沒有回答,只是打出了兩拳,第一拳,拳風勁烈。第二拳,不只是拳風,連出拳那隻胳hetubook•com•com膊肌肉關節都發出了摩擦聲。
「沒錯,以後等你通了暗勁,你也可以練到。」金錢認真的說:「暗勁的更深層次,雷音還可以練習到五臟六腑,我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達到呢。」
「老陳說過明勁巔峰可以發出破空之音,是雷音嗎?」江牧野一直邊聽邊想,他原本就下決心要通過對畫境的探索,來探究人體的奧妙,想不到今天聽到的這些卻是他以往從沒有見過的東西,也更加深了他要探索畫境提高自己身體潛能的決心,有金錢和孫吳在,他的好勝心也被激發了,一旦有了興趣,他就是一個非常勤奮,要研究到底的人了。
「哇塞,這兩人打的太精彩了。」江牧野好似沒聽見一般,伸手指了指擂台上最後兩場。
「金錢,你之前不是時候雷音可以打架還能養生,是怎麼回事?」江牧野問了一句。
「老大,真是啊,你看那拳頭,你再看那腳……」莫覓覓配合的天衣無縫。米南忍不住扭頭也看向擂台,發現打的並不好看,更沒什麼特別,等她再回過頭來的時候,江牧野和莫覓覓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跆拳道的打法雖然夠快,可是再快也快不過江牧野,只要對方出拳或者出腳了,那攻擊的方向也就顯出來了,只有一個方向的攻擊,剩餘的位置也就都是米南的破綻了,憑藉極速,完全可以躲閃過後再給與打擊的。
「我的天哦,又來了一個雷音……」莫覓覓忍不住說:「怎麼一眨眼的功夫,滿世界都是特異功能者的。」
等人都坐齊整了,金錢又把門給鎖好,這才說,「我這不是神秘,我是要表演一下,表演勝於言辭,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雷音,一會解說起來才方便,我可不想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的這個本事,萬一被捉去研究那就不好辦了。」
「還好,只是她一直想見師伯啊……」伍月搖頭嘆氣:「想不到,我們倒是先遇見了。」
一下午的快樂時光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訓練,米南就抓著江牧野要對練,說金錢都認為江牧野百年難遇,那就要和江牧野比比,誰厲害。
莫覓覓聽了就說:「那最好了,我拍下來,到時候做個證據,把你送給中科院,搞不好還有獎金。」
金錢嘿嘿乾笑了幾聲,不知說什麼好。江牧野就說:「金錢兄對美好的事物一向遠觀,自然不會在意。」
不過金錢最在意的還是江牧野,吃完午飯之後和圖書,一路就和他閑扯,不停的問他的功夫,問了半天,也沒問出所以然來,最後得出個結論,江牧野是百年不遇的奇才,隨時可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打敗遠勝於自己的人。
江牧野不說,大家也大概從伍月和金錢的對話中猜出了他們的關係,不過給江牧野這麼一渲染,兩人就說不出的曖昧了。
莫覓覓第一個衝上來,拽著金錢的胳膊上看下看,也沒看出所以然來:「難怪你說要抓你去研究,剛才你怎麼做的?」
「咱們這年紀能練出來的都是天才啊,你師父可好?」金錢好像和伍月很熟一樣,說起話來語氣也變了不少。
蛇拳刁鑽古怪,金錢和江牧野說了一些蛇拳的危險的地方,說了半天,江牧野忽然問,為什麼蛇拳都是用蛇頭攻擊,蛇的身體只是作為靈活步法來使用,怎麼不能和巴西柔術纏孫吳那樣,蛇身也可以成為攻擊的手段?
當然大家最關心的還是趙凝,蒙特畢竟算是金錢調|教出來的半個徒弟,他的賽事一結束,就也跑過來和大夥坐在了一起,他的性格憨厚,很快就和大家成了朋友,尤其和郭大叔聊的來,雖然郭大叔那麼高大的身軀也比他矮了半個頭,但是郭大叔粗獷的樣子卻和他差不多。
「哈哈……」伍月的話引來米南笑個不停,指著金錢說:「想不到吧,伍月說的太對了,對付你們這種臭屁男人,是最好不過的。」
反正金錢被孫吳拉著探討所謂的武學去了,江牧野也沒人練習,和米南對練也不錯。於是兩人開打,一打起來,米南倒是沒發現江牧野的進攻有什麼厲害,可是躲閃的步法卻靈活無比,幾次險些要擊中對方了,都被他和泥鰍一樣滑了開去。
「屁話,這是國術武學,不是特異功能!」江牧野敲了敲莫覓覓的腦殼。
莫覓覓的調侃遭到了眾人的一致鄙視,大夥一起沖他吼了一句:「OUT……」莫覓覓只好鬱悶的說了句:「我開個玩笑還不行么……」
金錢哈哈大笑,說:「你說的幾句話,我很受用啊……」卻聽見伍月說了句:「金錢,你不是牛糞哦?」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金錢輕輕的開始抖動身體,接著聽見金錢的肚腹之間發出了咕咕的聲音,非常的沉悶,隨後這種聲音逐漸擴大,從肚腹間轉移到雙手雙腳,金錢整個人的骨骼肌肉間發出了陣陣的摩擦聲,這種摩擦聲越來越響,最後竟然和雷聲一樣,轟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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