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安檢完的時候，阿滿在裏面和她揮手，顧輕瑤揮著揮著，就感覺那樣的場景讓人窒息。顧輕瑤記得，阿滿那些信心滿滿時候的樣子，他曾經在學校裏面說，「我是無敵的阿滿，任何時候，我都信和-圖-書心滿滿的。」那個時候他叫自己阿滿，他說他是永不會給自己留下缺憾的阿滿。

「合適。」阿滿滿是認真勁兒地說。「因為我沒有發現合適我的。」

「二十九啦！還說年輕是件可笑的事情呢！」

「hetubook.com.com我會去看你的，比如說，你擺喜宴的那一天。」

「比如說，接受他的安排，在他安排的軌跡上生活下來。」

一畢業，一恍神，時間就這樣匆匆過去了。不經意間站到二十的尾巴上，然後跨過三十，慢慢倒在往四十五十六m.hｅｔｕboｏk.ｃｏｍ•cｏｍ十七十的征程上。

如果不是阿滿提醒，顧輕瑤也覺得自己還年輕著。還可以再虛度幾年，蹉跎幾年。

「嗯，都聽你的。」顧輕瑤說。

「你還年輕。」

「顧輕瑤，」阿滿這樣叫她，「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健健康康地來找你。而不和-圖-書是現在這副樣子。」

「比如說？」

不過沒事了，現在醒來也不算太晚。把阿滿送進機場，然後一個人回去想想怎麼過去以後的日子。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答應我爸爸嗎？」阿滿自言自語。

阿滿笑了笑，「你知道嗎？我爸為我擔心了一輩子，我想，我應該和-圖-書做點什麼讓他再那麼擔心。」

「和你現在這個樣子無關。」顧輕瑤說。「真的沒有關係。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已經有許柏林了。」

阿滿說，「我走了。」

「好啊。」阿滿也只是開心了一下，然後就又拒絕了她，「別了吧，你來了以後，我會結得很不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