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瀚親昵地颳了刮她的鼻子，「嗯！」

來得太早，裏面就酒保和幾個服務生。鍾藎瞪大一雙眼，他們也把眼瞪得溜圓，懷疑鍾藎是不是走錯地方。

常昊無力地逸出一聲苦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距離拉遠了，她對他的依賴也輕了。

鍾藎推開酒吧大門，沒發現門上掛著個碩大的銅製風鈴。鈴聲脆脆落了一地，震得鍾藎僵著不敢動彈。

凌瀚在司法部門呆過，知道任務急如火，會非常理解的。

她又等了一小時，差不多辦公室的門都關了，她才下樓。

「哦，凌瀚！」鍾藎呼吸逐漸均勻地放緩，又偎進了他的懷中。

可惜生日這天還要上班，鍾藎向凌瀚抱怨了又抱怨，極不情願地換衣出門。今晚，凌瀚訂了餐廳，兩人約好晚上七點在餐廳會合。

電www.hetubook.com.com梯門打開時，與牧濤打了個照面。他剛從外面辦案回來，彼此點了下頭。

鍾藎戴過的唯一飾物就是手錶。

鍾藎一口湯含在嘴中，噗地聲噴了一桌。「不怕嘴酸？」鍾藎回過去。

「我吃過了！」鍾藎笑笑，「我在等人。」

「自己多保重，記得吃飯。」凌瀚果真沒有多問。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鍾藎非常意外。

就這麼隨意講了幾句，鍾藎去餐廳吃飯。

暮色還不太濃郁，一絲風都沒有，熾烤了一日的灰塵飛進鼻中，氣息也變得燙燙的。

接下來的時間突地變得無比漫長，鍾藎過十分鐘就看下時間。聽到外面咚咚地關門聲，心突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去洗手間洗手，鏡子里的自己板著個臉，看hetubook.com.com著就非常緊張。她托起臉頰，笑得很艱難。

一粒粒星星摸過去，心情有點複雜。

鍾藎儘力裝作自然的在吧椅上坐下。

鍾藎眼睛骨碌碌轉了幾轉，伸出小拇指，「不準食言。」心跳如歌！

酒吧受不了的聳聳肩，轉身忙去了。

她把車留在了辦公室，打車過去。很巧，今天沒穿制服，不會引人注目。

「歡迎光臨！」門從裏面被服務生拉開了。

鍾藎在資料室坐了很久，她給凌瀚打了通電話，說晚上來了個新任務，得出去一趟。生日晚餐挪到明天吧！

這又不是一件難事，常昊嘆氣。他想給她打電話都很久了，就是一直沒有理由。他一遍遍嘲笑自己的多情，卻又甘願陷在這份沒有結果的情感之中。

花蓓給她發來一條簡訊：藎，做個和_圖_書禍害吧。好人不長久，禍害可以活千年。那樣子我就可以向你說一千次「生日快樂」。

常昊的電話是午休時打來的。「生日快樂！」他的聲音平實呆板，沒有任何高低起伏。

凌瀚點點頭。

天亮，睜開眼睛，一床的凌亂，羞赧不由地泛上臉頰。探身拿過睡裙，看到右腳踝上系了根白金鏈子，鏈子上弔著三粒藍鑽鑲成的星星。

凌瀚往床邊挪了挪，摸到遙控器，把空調打開。不一會，涼氣溢滿了室內。

第六街區裝修得像個大型廚房，吧台就是灶台，酒保是大廚，在裏面忙個不停。

這天的時光過得非常快，好像才忙了一會，就午休了。

「這是？」鍾藎抬起腳。

「想聽我的故事么，晚上第六街區酒吧見！」字是列印的楷體字，小四號，落款處是手繪的一對翅膀和_圖_書。

「熱！」鍾藎脖子里都是汗。

「什麼？」她提了嗓門問。

「你要把禮物帶上哦！」鍾藎叮囑了又叮囑。

鍾藎笑笑，電梯門合上了。

鍾藎回辦公室，保安喊住她，遞給她一封快遞，剛送過來的。

寄件人有點懶，只填了收件人那處的信息。字東倒西歪，像出自剛學寫字的小學生之手。鍾藎捏捏信封，很薄，最多就是一張紙。鍾藎拆開來一看，沒猜錯，就一張紙條。

「加班了？」牧濤問。

酒保歪歪嘴角，給鍾藎端上一杯檸檬水，「要來點什麼？」另一隻手按下了音響。如急雨般的音符轟炸在室內，鍾藎的耳朵嗡地一下塞住了，只看見酒保嘴巴張張合合。

「還好么？」這不是一句隨意的問候，他是特迫切地想知道。

她並不害怕，相反，從她在法庭上說出那番話和-圖-書時，她就在等待對方下一步的回應。想不到是以這樣的方式，她笑。他應該比她緊張。

鍾藎沉默半晌，避重就輕地回道：「慢慢都會好起來的。你的工作順利嗎？」

凌瀚從外面進來，帶進刮胡水的清爽氣息。

凌瀚啄吻下他的唇，「預祝你生日的禮物。」

花蓓呵呵回了個笑臉。她今天去療養院採訪戚博遠，好不容易得到遠方公司的允許，但是給她限制了無數的條條框框。她大概最多就和戚博遠拍張照，說聲你好，就要打道回府了。

第六街區的對面就是鍾藎居住的小區，鍾藎進去時，特地看了看小區大門，沒有一個熟悉的人。

凌瀚大笑：「我把自己忘了都不會忘掉這事。」

「我們這裏不供應套餐的。」酒保皮膚黑黑的，笑起來，顯得牙齒很白。

「呃，那明天還有正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