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皺著眉問我:「你看她,怎麼變得這麼騷?」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誰,正是鍾越。
可是,為什麼警察會從他的衣服口袋裡掏出白粉!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本想開口叫一聲他的名字,可最後卻在他無動於衷的表情中,所有的話都吞回了肚子里。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警車裡,我才感覺腦子裡有一道光閃現,後知後覺地嘶喊出他的名字,然而警車已經一路鳴笛離開。
後來我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好像有人緊挨著我,跟動手動腳似的,我不悅地把那人揮開,但很快那人又黏了過來。我實在是沒有力氣睜眼看看這個狗日的是誰,幸好算他識相,很快便沒有再招惹我。
我猛地回過頭,鍾越正從洗手間和*圖*書里走出來,一邊若無其事地擦著手,一邊自然而然地從我身上脫下西裝套到了自己的身上。我這時才留意到自己身上披著的衣服,竟真的是鍾越的外套!原來我迷迷糊糊中感覺到的一切,都不是夢,是他小心翼翼溫柔地撫摸我的額頭,是他輕手輕腳地為我披上外套。
有時,我真羡慕她。
後來才知道,是有人報警說這裡有毒品交易,警察還在現場搜出了很多白粉。然後,其中一名體形彪悍的警察走到我面前說:「小姐,麻煩配合一下檢查。」我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站起身任由他搜身。當他把一包白粉從我衣服里掏出來時,我還有些愕然,根本不知道他跟變魔術一樣的m.hetubook.com.com行為到底是在做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憑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對不起,那件外套是我的。」
倒是沒想到會在程程的酒吧里遇到紀尤熙,她穿著短短的裙子從我們面前走過,眸光晶亮,顧盼生輝。我真想象不出她也會打扮成這副模樣,彷彿在這種場合也是駕輕就熟。我本打算把她當個路人,她卻偏偏坐到了我身邊,沖我舉了舉杯道:「最近的新聞還真是熱鬧,啊?」
我斜眼掃了一眼舞池裡她像蛇一般扭動的身姿,淡淡回應道:「十有八九是裝出來的,只是不知道裝給誰看。」
酒精上身之後,我開始一陣熱一陣冷,緊緊抱著胳膊,直想把自己hetubook.com.com縮成一團。然後有人小心翼翼地撫了撫我的額頭,輕輕地給我蓋上了衣服。
我是在一片嘈雜吵鬧聲中醒過來的,店裡突然湧出來很多警察,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把所有的人都困在酒吧里,不許任何人私自離開。我一頭霧水地問一旁也才醒過來的程程怎麼回事,她伸手抹了抹嘴角處的口水,也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
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沖我笑了起來:「其實我還該感謝你,如果我真嫁給了鍾越,大概紀家現在也毀了。」說著,她搖曳著身姿走進了舞池。
在我和程程你一杯我一杯嬉笑怒罵的時候,整個人已經不知不覺間醉了。我和她靠在包廂的沙發里,腳都翹到了檯子上,絲毫不注意和*圖*書自己的形象。紀尤熙是什麼時候和她的朋友坐過來的,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她很是興奮地幫我們互相介紹,然後大家一起鬨了起來。
我找到了程程,向她打探北野的消息。程程坐在吧台上,晃著腿跟我說:「我不是不告訴你,是北野最近連我的電話都不接,我他媽的要不是還把他當個人,我會這麼關心他?」
「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他收起白粉,沒有什麼情緒地對我說。
我看著她卷著袖子躍躍欲試的模樣,突然笑了出來。她一直都是這樣,彷彿沒心沒肺,什麼天大的事情在她眼中都不過是個屁。她爸爸上周回來過,只待了一天,就把她閃婚又閃離的事情調查個清清楚楚。她倒是梗著脖子,不承認也和*圖*書不否認,最後她爸實在沒招,只說不如約個時間大家一起見見。程程立馬跳了起來,說都離婚了還見個屁啊!還反問她爸一句,「你和我媽離婚了,見過一面沒有啊?」她爸就偃旗息鼓了。
他一定早就知道,他一定早就知道的!
想必程程也是不會瞞我的,我端過酒保遞過來的甜百利,輕輕地抿了一口。
紀尤熙大概也喝了不少,整個人軟綿綿的,不停地朝我身上靠。我一定是意識不清醒,否則怎麼會允許她離我那麼近,還和她喝了那麼多杯酒?她那幫朋友倒是頗合程程胃口,幾番划拳下來,便已經玩成了一團,程程連連怪叫著:「靠!欺負老娘拳法不精啊!來!再來一局!」
「嗯,如你所願。」我吞下一大口酒,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