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第十二節

成功也準備結婚了,不過,有點阻礙,阻礙來自於單惟一的哥哥,據說兩人之間有過節,而單惟一非常在意哥哥。成功說起未來的大舅子,都是咬牙切齒。不過,他怕啥,最多也來一個奉子成婚吧!
「身體沒有問題,是心理。在特羅姆瑟時,壓力太大,神經緊繃,超出了身體的承受範圍,吸收系統就異常。慢慢來吧,會胖的。」成功安慰道。
諸航和小艾在下面不厚道地笑個不停。小艾生了個小男生,胖了不少,拽著諸航,大談特談育兒經。
「遠方是個城市嗎?」
唐嫂說天氣真好,我們的小帆帆馬上又要過生日了。
上完洗手間出來,她看到卓紹華在接電話。她先上車坐好,帆帆在她旁邊,翻著一本書。帆帆已經認得兩千多個字了,一般的閱讀沒有問題。
「爸爸,我也給你和媽媽拍一張!」
諸航沒有追問,兩個人安靜地相擁著。
「通向哪裡?」
帆帆是個藝術男,看得眼眨都不眨。
「我媽媽最漂亮了,寧檬阿姨有點丑。」帆帆老道地評論。
甜美的日子,像春光飛逝。帆帆四周歲了,上幼兒園中班,他的畫這一年在國內幼兒組繪畫比賽里拿了個金獎。老師說,就是放在少年組裡評選,也在前三甲。帆帆和_圖_書收到了許多生日禮物,卓紹華問他有什麼生日願望。他說想去香山畫紅葉。
「首長,陽光真好!」她眯起眼。
那是晚夏的一個清晨,樹木濃綠,花香四溢。
「回杭州老家了。」失去了工作,判處兩年徒刑,緩期一年執行。她媽媽來北京帶她回家去,說家裡的花田缺人手,現在好了。他去送行,買了禮物,僅此而已。他對諸航說過,佳暉有事找他幫忙,他會儘力,佳暉的人生怎麼走、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和他無關。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呢,諸航玩著卓紹華襯衫的紐扣,遲疑地問:「真的要……嗎?」
「諸航,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帆帆扁開的嘴巴緩緩合攏,眨眨眼,脆聲問道:「爸爸、媽媽,你們躲在裏面幹什麼了?」
寧檬是奉子成婚,很匆忙呢,最悲催的是,她從一懷孕,就長了一臉的妊娠斑,什麼樣的化妝品都蓋不掉,等於在臉上貼了張小廣告。結婚那天,寧檬把自己關在化妝間,不肯出去見賓客。顧晨哄了很久,她才勉強答應出去,一直低著頭,像是很羞澀。
「媽媽現在是不是很醜?」諸航低下頭,她的肚子上再一次倒扣上一隻「鍋」。懷孕六月,這隻「鍋」還不算hetubook.com.com大,但諸航覺得比懷帆帆時辛苦。去產檢,顧晨給她做B超,成功在旁邊直撇嘴,瞧這胎位,橫著,一看就是只不安份的小小豬。握著她手的卓紹華,俊眸嘩地晶亮。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知道了。」
諸航點點頭,帆帆牽住她的手,提醒她慢點,不然小妹妹又會提意見。
她笑,得知她懷的是女孩,不知觸動了歐燦的哪根神經,突然變得非常熱心,每天都要查問幾遍,說要向卓明彙報。諸盈也開心,連著長假和年假,駱佳良帶著她去麗江旅行了。晏南飛一年內回了兩趟北京,每次待一周,就住在四合院,但他仍然不提回國定居的事,一直獨身。
一記開門的重響,緊接著,帆帆帶著哭腔的喊叫:唐嬸!
他拉把椅子,在她對面坐下,握著她的手。再慧黠再沉著,到底只有二十五歲,突然遇到那樣的狀況,她會害怕、會恐懼,不知那樣的日子會多久,她還能不能回到他和帆帆的身邊。表面上她掩飾得很好,內心卻無法說謊。
諸航有點累,倚著一棵柿樹休息,輕輕拍下「鍋」,裏面立刻就有了回應。卓紹華一手攬著她,一手牽著帆帆,沿著軌道往前走。
這是深秋的陽光呢,一如他們初見時,和_圖_書很淺很遠……
卓紹華將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諸航,在動呢!」他感覺到一股神奇的力量撞向他的掌心。
「佳暉現在怎樣?」怎麼能忘記這個人物呢,不過,現在也沒那麼恨,只覺得她非常悲劇,那般聰明,卻做了人家的棋子。
隔天,接到成功的電話。
「不,遠方是明天!」
「爸爸,那是藍天,這是香山。」帆帆舉起小手,指點著。然後低頭看著軌道:「這是什麼?」
(全文完)
「我很想要,但你現在的身體有點弱,你先得把自己養結實點。」
他們避開了遊人,拐上一條小道,那裡一片柿子林,旁邊有一條棄用的火車軌道。抬起頭,眺望香山,楓紅似火。一陣風吹過,像晚秋的陣雨,柿子樹的樹葉片片飄落。
有一天,網路奇兵收到了一份聯合國網路維和部隊的文件,關於西蒙那個黑客組織的,說在一次行動時,他們不慎留下了點痕迹,希望各國聯合起來打擊這個黑客組織。沿著那點痕迹找過去,半途中就被攔阻了。卓紹華說好強的防護,諸航沒有出聲,默默走了出去。
「為……什麼?」首長的神情很認真呢!
上車前,帆帆問諸航:「媽媽,去香山要開很久的車,你要先上趟洗手間嗎?」
終有一天和_圖_書,帆帆會明白的,明天彷彿很近,卻如遠方,無法預測會有什麼在等著你,或是平淡無奇,或是驚心動魄。諸航偏過頭,看向身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俊帥如星辰,有他們的相伴,她的明天必然是璀璨的!
她把腦袋埋進他懷中:「知道首長對我隱瞞、說謊,那一刻,很難受,可是體會到首長的苦心之後,又特別開心。但還是不願讓首長獨自承受太多,我想和首長分擔所有。」
卓紹華掛了電話,走進書房。諸航坐在電腦前,在擬一份馳騁的工作計劃。聽到腳步聲,她回過頭,笑容像春天,蓬蓬勃勃。
「鐵軌!」
還好,那都是過去了。
他把他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吻吻她的臉頰:「你不覺得你懷帆帆,缺了某個環節,我也錯過了許多。這很遺憾,我們應該補上。」
帆帆拍下了這張照片,事後,他翻看,一愣,他從未像這樣笑過,彷彿敞開了所有的心扉。
似乎,身邊的每個人都過得很不錯。
帆帆生日這天,一家三口開車去郊外野餐。在樹下攤開桌布,擺上吃的。卓紹華拿著相機,給諸航和帆帆拍了許多照片。
她深吸一口氣,「嗯」了聲。是周師兄,他沒有消沉,變得更加強大,是因為她的宣戰嗎?這樣子也好,不算和_圖_書是個悲劇。
「遠方!」
唐嬸在院中晾衣服,一個勤務兵在掃院子,小喻在擦洗汽車。三個人假裝忙得都抬不起頭,沒時間看客房前那兩人是副什麼表情。
浩蕩的秋風夾著秋日氣息迎面吹來,街市飛速地後退,諸航將頭靠在椅背上,任頭髮將風吹得飛揚起來。
「是媽媽,問問你情況。」卓紹華上了車。
「傻笑什麼?」趁著帆帆思考中,卓紹華輕啄著她的唇。
他帶諸航去醫院做了下體檢,比回來時,她稍稍長了點肉,但還是太瘦,他不放心。
那時,她懷孕四月,第一次胎動。
兩個人迅速跳下床,穿上衣服,沖了出去。
他稍微給帆帆示範了下相機的使用方法,帆帆就懂了。他攬住諸航的腰,筆直地站著。諸航手指朝天空一豎,首長,那是什麼?他抬起頭,諸航身子一轉,撲上他,俏皮地撓他痒痒,他先是忍,然後是悶笑,最後是大笑。
「明天?」帆帆烏黑的眼珠轉個不停,他不太明白。
想到那個環節,諸航害羞了。
卓陽像從前一樣四處飄泊,很少遇見。歐燦也不提她了。她和晏南飛那段婚姻,也好像隨著日子一點點飄散了。
晚上回家,兩人躺下時,他輕聲問了句,是他嗎?
於是,諸航和卓紹華在這一天把時間都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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