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疼痛三分鐘

芳顏說:「我說,我們要不要重新租個房子啊?現在這麼多人,擠了點。」
劉小備坐了起來,看著楊亦,問道:「看我的眼睛,仔細看,使勁看,你看到了什麼?」
芳顏沒有說什麼。劉小備湊進站台把醫院的地址以及乘車路線看了個清楚,並且拿筆記了下來。
花小寧是劉小備在遇到筱悠之前唯一愛過的女孩,但是劉小備從來都沒表白過。不但沒有表白,還在花小寧面前談了一場又一場戀愛。後來劉小備曾經無數次後悔自己當初的心軟,女孩子一說:「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他就沒有了拒絕的勇氣了。劉小備總是認為,一個女孩子能在你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而且女孩子那臉皮是和男孩子沒辦法比的,萬一因為自己的拒絕惹出點人命案子那麻煩就大了。
「你說吧,我有心理準備,我什麼都接受得了。」劉小備不安地說。
「可是,你到這裏來……」劉小備不知道該怎麼問。
劉小備一聽,激動地握著老爺爺的手,大有相見恨晚的心思,感動地說:「老人家,真沒想到啊,你的思想如此先進,現在很多人都不敢光明正大說的事情,你這一說,多麼理所當然啊!我想請你做我的推銷大使!」
小嘉一聽,來了精神,偏要劉小備給他。
「那很正常。」
兩人剛一入座,便見一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女子,一個人,外面也沒有人等候。那女人一臉的輕鬆,似乎是一次愉快的經歷。
小嘉依然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著劉小備,劉小備被他看得心慌慌的,便伸手叫他過來,說道:「到舅舅這裏來。」
劉小備仔細想了想覺得有理,便慢慢地走過去開門了。
劉小備走到雪睿面前,奇怪地說:「你怎麼會到這裏來?他又是誰?」劉小備指著那孩子。
雪睿的眼睛猛地像劉小備看了過來。
劉小備無奈地往沙發上一坐,心想,這世界上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人心裏裝著秘密?想著,劉小備又起身開了門,往門外四處看了看。
芳顏看著劉小備,點了點頭,心裏稍稍放鬆了些。
「筱悠?什麼時候出來了個筱悠了?」楊亦驚訝地說道,「你小子八成是又看上什麼姑娘了吧?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手啊。」
劉小備幫芳顏掛的號,帶著芳顏到了男士止步的牌子前便和芳顏一起坐了下來。
「四歲了,本來在上幼兒園,媽媽說,先出來玩玩。」
芳顏一看原來來者的兒子不是小備的,而且還是有夫之婦,顯然和自己的競爭力相差好幾個火力,便消了氣,走過去一口一個姐地叫起了雪睿。
楊亦問道:「兄弟,你沒事吧?」
過了一會,芳顏又問:「你說,應該沒事吧?」
劉小備可算開了眼界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女子,隨即心裏也明白了,難怪安全套某些銷售渠道就是打不通,原來有一幫頑固分子。
劉小備只好屈服,說道:「好好,去吧去吧!不攔著你。」
劉小備點點頭,說:「好的,你去買吧!問問他們都要吃什麼,我隨便。」
有女人在家就是好啊,廚房那些沉默很久的用具終於又派上用場了。
芳顏很奇怪地問劉小備要去哪裡。
楊亦拍了下劉小備的額頭,說道:「你的那些個戀愛,有不認真的嗎?你看上的女孩,有不想娶的嗎?得了,趕緊洗眼屎去。」
兩人剛一放和-圖-書鬆,一個女人的哭聲傳來了:「我的孩子沒了,我們的孩子沒了。」
「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芳顏一邊說一邊指著沙發上的一男一女。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那男孩大概5歲的樣子,無辜地看著劉小備。
劉小備看著芳顏凄楚的樣子,不管自己曾經和芳顏經歷過什麼,但是這個女子畢竟在和劉小備初見的時候叫他心動過,而且,劉小備一見到楚楚可憐的女子就容易生出要保護的決心。
門一開,門外芳顏一雙怒目,狠狠地瞪著劉小備。
劉小備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雪睿,說道:「芳顏,她其實是,怎麼說呢,你知道,我這人不會說謊。她其實懷孕了。不過,你別誤會,孩子不是我的。」
「你真能接受?」
兩人偱聲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扶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那女人邊走邊哭,男人皺著眉頭不說話。
小嘉便乖乖地過來了,站在劉小備的面前。
「那不算什麼。」
「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劉小備問道。
「誰叫你把住址告訴人家?」
「一大清早,什麼事?」雲清問道。
「我臉整過。」雲清說。
這次認妹妹,楊亦連一句其他的話也沒有,他也看出來了,這小備,只有認妹妹這麼一條路了。
劉小備說到最後一句,心裏一陣打鼓,這才不到二十四小時,兩個妹妹這麼的就認下了。心想,自己真是空前絕後的天才啊!
劉小備和芳顏到了醫院,一進去,服務台里的兩個小姐沖劉小備嫣然一笑,笑得劉小備渾身舒服,心裏樂滋滋的。
劉小備忽然想到自己答應芳顏陪她去醫院的事,剛想開口,小嘉忽然在旁邊說:「舅舅不是要陪阿姨去醫院嗎?怎麼又要去找房子了?」
看,二十四小時未過,劉小備就從一個有著三個女朋友的現代版楚留香變成了有三個妹妹的現代版宋子文。
劉小備安慰芳顏說:「不要擔心,現在全國都普及三分鐘了,結束后,就跟沒做過一樣,真的,我保證。」
劉小備領著芳顏出門,並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打的到了一個公交站台,然後下車。
做銷售員以來,劉小備便有了個好習慣,隨身攜帶紙筆。
「是我爸爸不要我了,我媽媽才帶我出來的。」小嘉忽然說。
芳顏沒有看劉小備,默默地說道:「我也要一個人了,孩子也沒有了,爸媽也不要我了,我從此一個人了。小備,你能明白這種孤單嗎?不管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可是他現在在我的肚子里,我……捨不得他。」
劉小備一聽,趕緊攔著,說:「你才來,對這裏一點不熟悉,就算找工作,也要我陪著你去才是。你好好在家待著吧!」
劉小備此時也出來了,聽到了小嘉對雪睿說的話,摸了摸頭,心想,這世上最說不通的人,是孩子。但是還是得說。
劉小備抄地址的時候站台上等車的人都奇怪地看著他。
劉小備抄好后一抬頭,發現一個老爺爺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劉小備忍不住解釋說:「我是去向需要到這所醫院的人推銷必要的安全措施。」劉小備雖然把話說完了,但是沒指望那老爺爺能聽懂,誰知,老爺爺竟然語重心長地說:「防範應該在出事前!事後,晚了!」
小嘉好奇地接過奇異的氣球,開心地把玩著,劉小備還摸摸他的頭,說道:「可憐的www.hetubook.com.com孩子,從來沒見過吧?」
劉小備摸了摸頭,無奈地笑笑。
其實,是男人看見雪睿此時的神情都會動惻隱之心的。對男人來說,女人的眼淚,滂沱的眼淚,已經過了叫男人憐愛的時代了,男人最受不了的,是女人慾哭還休的悲傷,好像淡淡的,又好像濃濃的。男人的骨子裡,總還是有林黛玉情節,不管想娶的是誰,但是想保護的,永遠是林妹妹。
「人家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怎麼就知道了?你不會嫌我買的不好吧?」雲清撒嬌地說。
於是,劉小備想都沒想就說:「那咱不做了,咱回家吧,沒有人娶你的話,我娶你,以後我就是孩子的爸!我養他!回家吧!」
那女人停住了腳,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問話的女子,回答說:「疼?你第一次啊?等會自己進去就知道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說完還趾高氣昂地走了。
雲清忽然快速地說:「我說我做過變性手術!」
劉小備忽然想到一個辦法,對小嘉說:「舅舅有個玩具,就是怕你不會玩。」
劉小備一時腦袋短路,沒反應過來,沉默著。
「哈哈!」劉小備忽然大笑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現在好了,清凈了,誰都跟我斷了曖昧的關係了,我可以不用隱瞞著追筱悠了。」
「和家裡一樣?」雪睿忽然重複了這一句。
芳顏緊緊拉著劉小備的胳膊,越來越緊。
第二天早上,劉小備和楊亦都還在會周公的時候,忽然被房門重重的撞擊聲吵醒了。
但是,劉小備趕緊藉機安慰芳顏說:「你看,沒事的,人家跟剛剛約會完畢似的,別擔心了。」
劉小備握著老爺爺的手還沒感覺到溫暖就立刻涼了下去,隨即鬆開了老爺爺的手,張口就想理論。
劉小備心想也是,萬一剛搬了大房子,她們又都走了,要大房子幹嘛?如果單獨給她們租房子,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沒人照顧,劉小備也不放心。現在一個有孕在身,一個帶著孩子。
劉小備看見芳顏臉上的淚,無聲的,不動聲色的,卻比起昨天在客廳的嚎啕叫劉小備心疼,也心酸。
倒是那孩子先開口了。
劉小備看了看楊亦,楊亦恰好也在看劉小備,但是眼神又掃了芳顏和雪睿一眼,意思是說:「你先確定好她們會住多久再考慮搬家。」
劉小備一聽,立刻覺得不妥,和家裡一樣,那豈不也是充滿悲傷了嗎?劉小備趕緊改口道:「不是,不是,我是說,就像在自己的親哥哥家一樣。」
劉小備說:「我在想,是不是雲清馬上也會帶著類似的驚喜過來找我。」
可是小嘉滿臉的不高興。
「但是我等你告訴我。」劉小備其實心裏沒底。
楊亦奇怪地問他幹什麼。
「得了,你睡糊塗了,這可是敲我們房間的門。再說,她爸媽又不知道你住這。」楊亦也起了身。
雪睿一見劉小備給小嘉的是個安全套,有點不樂意,剛想上來拿過去,被劉小備給攔了。劉小備說:「我現在是他舅舅了,我能害他嗎?再說,就一個氣球,讓他在家慢慢玩吧!沒事的!」
芳顏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出去,只是站在那裡看著劉小備。
雪睿見到劉小備,站了起來,面容很憔悴。
劉小備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想想芳顏說的對,自己實在是沒有實戰經驗,便住了嘴,什麼都不說了。
忽然,劉和_圖_書小備發現芳顏在看自己,眼睛里好像有事。
劉小備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從樓梯口走過的女子,可那女子竟然是筱悠!最最可惡的是,筱悠偏偏也看見了劉小備。但是,筱悠只是定地定看了劉小備一眼,便拐彎不見了。
果然!劉小備心想,果然有情況!
楊亦也點點頭,忽然說道:「對了,昨天一直忙,忘記告訴你件事,我們大學同學下周有個聚會,到時候和我一起去。」
「我胸整過。」雲清又說。
「今天不上班!」劉小備鬱郁地回了句。
劉小備一下子懵了,這世界真離奇,芳顏雖然帶了個不是自己的孩子來了,可那孩子怎麼說還未出世,這位就更厲害了,竟然帶了個這麼大的兒子來。但是更叫劉小備難過的是,和雪睿這麼久,他一直以為雪睿是個冰雪般的小女孩,因為矜持才不讓自己碰她一下,可沒想到,竟然是個孩子都這麼大的少婦!
芳顏這話一出口,劉小備就看著雪睿等她的回答,結果,雪睿只是沉默。
哎,劉小備想,你楊亦還不知道雲清的情況呢,你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笑成什麼樣!
「真能!騙你,我是你親哥哥!」
劉小備伸手拍拍小嘉的頭,說道:「上學了沒?今年多大了?」
劉小備撓了撓頭,這陪女人去醫院做哪種事對自己來說,可真是新娘子上轎頭一回。不過,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再說,自己不照顧她,誰照顧她啊?
劉小備便只是沖老爺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地做了個表情就帶著芳顏走了。
芳顏嗯了一聲就出門了。
他依然趴在門邊上,說:「舅舅,我叫小嘉,嘉獎的嘉。」
雪睿竟然沒有哭,眼裡全是哀傷的神色,她說道:「他外面有女人了,雖然很早以前就有了,但是我一直不去管他,但是現在,他要和我離婚,我只是想出來散散心,不想叫他找到我,便想到了你。很冒昧,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馬上就走。」
「可是,舅舅,家裡有什麼好玩的嗎?」小嘉忽然問道。
吃飯的時候,劉小備明顯覺得桌子太小了,再看看坐著的這麼多人,想著這個小容量的兩室一廳,便有了重新找房的念頭。
芳顏聽劉小備這麼一說,破涕為笑,激動地一把抱住劉小備,開心地說:「真的嗎?小備,你說真的嗎?」
楊亦湊近一看,半天,說道:「眼屎。」
「你怎麼能保證?你又沒做過!而且,據說很危險,一個不小心,以後就不會再有孩子了。」芳顏擔憂地說。
小嘉說:「阿姨生病了,我們不能和病人住一起。」
小備一個骨碌地坐了起來,說道:「完了!估計是芳顏的爸媽找來了,我昨天就不該窩藏罪犯一晚!」
小嘉看看劉小備,忽然跑出去了。劉小備只是以為小孩子要出去玩,卻不想,他跑去找到他媽媽,說道:「媽媽,我們不能和阿姨住在一起。」
劉小備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說:「有前途!以後比你舅舅我有出息!」
劉小備深呼一口氣,但是心裏仍然不罷休,又問道:「就這個?再沒有其他了?」
劉小備只是一掃眼,沒有說話,芳顏卻忽然開口了。
「怎麼會?」劉小備笑著說,「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很高興你在最關鍵的時候想到我,這也說明你是了解我劉小備的!放心吧!你在我這裏就像在自己家裡m•hetubook.com.com一樣,把我當你的親哥哥就好了。」
劉小備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忽然看見雪睿的兒子站在門邊上,眨巴眨巴眼睛地看著劉小備。
雲清忽然不說話了。
「買什麼?」劉小備一陣驚奇。
劉小備心裏一聲嘆息,這兩個女人按理說都已經是自己的妹妹了,妹妹就應該只管妹妹該做的是,限度過了,那感覺就不對勁了。
「雲清,你跟我說,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的?」劉小備直接問道。
劉小備心想,雪睿這女子就是傻了點,出來就出來,幹嘛還帶上兒子?給那男人帶著,讓他也知道知道辛苦。想到這,劉小備又想起了初見雪睿時的情景,總算明白了,原來雪睿不是靦腆,而是不大敢讓自己泥足深陷,在精神上已經出軌的情況下,還想保持身體上的純潔。
正說著,芳顏進來了,對小備說:「我早上燒了粥,不過沒準備她們母子的,你看要不要出去買點其他吃的?」
劉小備也是眨巴眨巴地看著那孩子,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楊亦衝著劉小備喊道:「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把你的眼屎洗掉?再不洗,你上班都遲到了。」
芳顏一臉嬌羞的樣子,說道:「不是錢的事啦!」
雖然門外沒有任何跡象,可是劉小備還是不放心,走進楊亦的房間關上門,給雲清打了個電話。
那男孩劉小備是不認識的,可是那女人劉小備認識,那不是雪睿又是誰!
「我確實有件事沒跟你說過。」雲清忽然很正經地說。
劉小備一聽說聚會,便想到了花小寧。
「沒辦法,她們兩個都問過,你知道,我不會說謊。」劉小備回答道。
「哎呦,這可難倒舅舅了,都怪舅舅沒事先給你準備玩具,要不,你先看看電視?」劉小備哄著小嘉說。
劉小備見芳顏還沒走,趕緊去掏兜里的錢,說:「哦,我給你錢。」
雪睿奇怪地問怎麼了。
劉小備嘆了口氣,用非常誠懇的語氣對雲清說:「雲清,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親哥哥!」有前兩次的經驗,劉小備說起這話來已經心境平和,毫無忐忑的感覺了。
「誰說阿姨生病了?」
劉小備斜了楊亦一眼,說道:「就沒看出來點愛情的火焰?兄弟我這回是超前的認真,那姑娘,就是我要娶的人!」
楊亦看著劉小備,臉上是使勁憋著的笑意。劉小備清楚,楊亦這是笑話自己夾在這兩個女人之間呢。
這麼機靈可愛的兒子,那男人竟然不要?簡直瘋了,小備這麼想著,又憐愛地摸了摸小嘉的頭,說:「沒事,媽媽要你,舅舅也要你,小嘉以後一定比爸爸比舅舅都厲害。」
楊亦忽然扔過來一條毛巾,正好砸在劉小備的臉上,劉小備正想罵楊亦,忽然想到這屋子裡女人孩子都有,就把話縮了回去。
「什麼?你知道了?」雲清回答道。
有排在芳顏前面的女人忍不住問出來的女子:「疼嗎?」
劉小備拍拍芳顏的背,什麼也沒說。
雖然這麼說,可是這孩子不叫自己叔叔反倒叫舅舅確實叫劉小備這樣的人物都佩服了。
吃完飯,劉小備碗一丟,說道:「今天我去找房吧,儘快搬家,我跟公司請個假。」
於是劉小備笑眯眯地看著芳顏,說道:「好,就今天吧!這事拖不得!」
劉小備撓撓頭,笑著說:「就是,你看舅舅這記性,小嘉說的對,舅舅先去醫院,然後再去找房子。」
不一會,大人們和*圖*書全部出去了,只留小嘉一個人在家裡吹氣球。
雪睿摸著孩子的頭,說道:「他是我兒子。」
芳顏果真買了很多早餐回來,包子、牛奶、麵包、油條……中西結合得很好,只是買的太多,幾個人根本沒吃完。
劉小備實在忍不住了,轉頭對芳顏說:「你拉到我的肉了,疼!」
沉默就代表著默許。劉小備無望地看著楊亦,心想,看來這安營紮寨的計劃她們打一來就都盤算好了。
吃完飯,劉小備帶著芳顏去醫院。
芳顏一直看著那兩人走了很遠,看著看著,眼淚就出來了。
「那也不算什麼。」
想到花小寧,劉小備忽然又想起了筱悠。劉小備眨巴眨巴兩下眼睛,對自己對筱悠一見鍾情這件事恍然大悟了,原來筱悠和花小寧之間如此相似。
楊亦推門進來,正好聽到劉小備說這句話,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當哥哥當上癮了?你別逮誰都認來當妹妹!」
「人的適應能力是無限的,我現在正在深刻地並且切身地體會著這一點。」劉小備往床上一倒,兩眼好似無光卻有十分精神地看著天花板。
劉小備走進屋,拿出一個安全套,打開,用水洗掉上面的潤滑油,遞給小嘉,說道:「舅舅這隻氣球可是世界上少有,連最厲害的超人叔叔也只能吹起來一半。今天小嘉就乖乖地在家吹氣球,看看能不能超過超人叔叔。」
「我那裡也整過。」雲清用極低的聲音說。
雲清一沉默,劉小備心裏就打鼓,七上八下的不安寧。
「那個,我想問問,你什麼時候能陪我去醫院。」芳顏看著劉小備說道。
雪睿輕輕地笑笑,說:「你不需要跟我解釋,我理解。」
芳顏這才鬆開手,但是馬上又拉上了。
「領帶啊!人家說,領帶可以拴住男人的,我第一次送這種禮物,被同事笑了好幾天了。」雲清羞答答地說。
「那是什麼事?是什麼事你就說嘛!我都是你哥哥了,你還有什麼不好跟我說的?」劉小備大大方方地說。
雪睿嬌羞一樣的臉龐紅了好一陣,抬眼看了看劉小備,欲說還休。
雪睿不說話,看著劉小備,眼神里都是倔強。
事實上,劉小備希望有一天花小寧也能對自己說那樣的話,也能叫自己驚喜地心軟一回。無奈,畢業兩年了,花小寧始終沒有給過劉小備這樣心軟的機會。
芳顏一把拉過劉小備,說:「你還去不去?」
劉小備指著公交站台說:「你看,這裡有那個婦科醫院的宣傳,而且三分鐘很專業。我以前只是偶爾路過的時候看見過,具體情況不清楚,所以先來看看。早知道平時我也應該多了解了解這些知識的。」
臨走之前,聽見雪睿對小嘉說:「小嘉乖,你好好在家裡待著,媽媽出去找份工作。」
劉小備想了想,還是回答說:「我沒做過。」
「我還有屁股也整過。」雲清聲音低了很多。
上一次的聚會,劉小備鼓起勇氣送了一條圍巾給花小寧,事後也並不見花小寧有所回應,劉小備就知道自己沒戲了。
老爺爺被劉小備這麼一誇,一時得意起來,忽然忘記了劉小備剛才做的事來,眼角眯了眯,說道:「那是當然!我教育孩子一直被街坊鄰居稱道的!我孫女,都22歲了,至今沒戀愛。早戀,要堅決杜絕!這才是問題的根本!」
「就剛才,阿姨自己說的,阿姨要和舅舅一起去醫院。」小嘉很堅決地拉著媽媽的衣服。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