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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誰打了她

我略略遲疑,又問道:「瀾清有沒有說打她的是學生還是校外的人?要不要上報學校來查這件事?」
我說:「我是江暖。有個事麻煩你一下,我有個朋友,叫陳瀾清,她今天晚上被人打了,手腿都受了傷,現在在醫院。但是她說打她的人說是我叫人打她的,可是我並不知道這件事,你能幫幫我嗎?」
三少說:「暖,你老實告訴我,不許騙我,你最近有沒有做過什麼事?」
瀾清這麼一說,我倒是無語了。我該說什麼?說我不恨她?說我無所謂三少怎麼幫她?說我甚至一直對她都深感歉疚?誰信啊?旁人都不能信的話瀾清又怎麼會信呢?
我說:「怎麼都這麼問我啊?我整天得罪人,真不知道是最近得罪的人乾的還是以前得罪的人乾的!哎,你說我怎麼總是得罪人呢?本來就得罪了瀾清,這下子好了,解釋不清了。」
我說:「最好能找到是誰打的她,然後證明指使的人不是我就行了。」
我走過去,開口問道:「有沒有全身檢查下?」
我後悔我曾經對她說過的那些話了,我不該那麼傷害她,她之所以會讓我當初覺得她笨,可能就是因為她善良吧!
三少趕緊讓自己鎮定下來,說:「比如,比如找什麼人報復什麼人的事,有沒有做過?」
瀾清沒有大喊大叫,只是用低低的聲音說:「不是她就再沒有別人了。」
三少這麼一說,我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但是我對他笑笑,說:「沒事。」說完,我一低頭,眼淚砸了下來。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到了我的那份設計,於是對阿軒說:「我還得出去下,我的設計稿還在店裡,我看我這幾天真的是不能出門了。」
我端水給瀾清的媽媽洗腳,她一直看著盆里的水,就是不看我。我也不多說什麼,給她洗腳的時候我只感覺這是應該的。算上年紀,瀾清跟我差不多,那她的媽媽也就跟我的媽媽差不多。想到這裏真是心酸,從小到大,我還沒有給自己的媽媽洗過腳。這一出來,三年,沒有臉面回去,一年也就打了兩三次電話,他們對我該是失望透頂的吧?
一路恍惚地回到家,阿軒已經做好了飯在等我。見我回來,阿軒放下手中的報紙,笑著說:「回來了,吃飯吧!」
既然她這麼堅持,我們也不好說什麼,正好阿軒也在,可以幫忙。
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尤嘯天起身要回去了,阿軒替我送的他。
三少點點頭,說:「是的,這事情很蹊蹺,我也想不通。但是,是誰想要陷害你呢?打了人然後說是你做的?你最近得罪誰了?」
尤嘯天說:「前幾天就聽說嫂子病了,但是一直在忙,沒時間過來看看,今天抽空來看看。嫂子說瀾清一會就回來了。」
想到這一點,我忽然想起了瀾清的媽媽還一個人在家,現在還不知道什麼狀況,於是我趕緊給三少打電話。
我不忍心看,轉過臉去了。
我便沒再多說,我想我一個人可以等下比較麻煩,便叫上阿軒跟我一起便朝瀾清家出發了。
她沒有說話,算是默許吧!
掛了電話,我舒了口氣,好像楊楓一定m.hetubook.com.com會給我解決一樣。
我沒理會她的話,繼續問三少:「那她媽媽誰來照顧?」
我們坐了很久,直到阿軒出來喊我,說要走了。
阿軒想了想,說:「不要想太多,已經發生了,反正不是你做的,身體要緊,先吃飯吧!」
我對三少說:「這樣吧,接到我那去,我來照顧吧!等瀾清好了再接回去。」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想這個事情是不是真實的,假如是真實的又會是什麼原因讓它發生的,為什麼偏偏是瀾清?而且還在瀾清這麼困難的時候。
我反問道:「那你怎麼來了?」
三少看了看我,搖搖頭。
我和阿軒進了屋,看見她坐在輪椅上,人明顯老了很多,和第一次我見他的時候已判若兩人,我當時心頭一酸,這樣的結果也有我的一份責任。
從瀾清的媽媽的房間出來,一轉頭,看見阿軒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笑。
想讓她搬到我那去估計是我太一廂情願了,但是瀾清的事我該怎麼說?我那樣的說法明顯沒有說服力。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阿軒。
我在想要不要告訴她瀾清的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我真是不忍心說實話,我笑著說:「瀾清她這幾天有事,不能回來了,她托我這幾天幫她照顧下你。你看,你這幾天搬到我那去怎麼樣?」
從醫院離開的時候,三少要送我回家,被瀾清叫了回去。
我擦了一把臉,心裏真是委屈,但是我不能沖瀾清說什麼,她現在都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不過看瀾清現在的樣子,那幫打手應該沒有碰她其他的地方,否則,估計該痛不欲生了。
我悶悶地說:「瀾清被人打了,說是我乾的!」
我嘆了口氣,拉著三少出了那間病房,我心裏堵的難受。
瀾清也在我身後沉默了。
三少站在醫院門口,我下車的時候看見他眉頭緊鎖,我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但是她依然堅持,說:「不行,我一定要去!嘯天,你幫幫我吧,帶我去看看。」
我開玩笑地說:「那我趕緊趁你們老闆娘不在的時候去吧,別她一看我是個漂亮姑娘就不給你們老闆做這筆生意了。」
三少看了看我,點點頭,說:「你一個人小心點!」
阿軒接過我的話,說:「我相信這不是江暖乾的,她要是跟瀾清有什麼事情會直接找瀾清談的,不會這麼做。」
我真的很無奈,這種被冤枉卻無處表白的感覺很傷人。
洗了腳,便讓她睡下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給她洗澡,我想,今天這麼晚了,就先休息吧!
雖說是笑話,我心裏卻真是這樣想的,談生意,自然是女人和男人談比較好。
瀾清哼了一聲,說:「你為什麼這麼做你自己最清楚!你一直都恨我,恨我之前對你的態度,現在更討厭我,因為我總是找三少幫忙!你對我什麼態度我比誰都清楚!」
我再次走到三少前面,對瀾清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沒有理由這麼做!你對我有什麼威脅,我要打你?就算我打你還會告訴你是我打你的?」
三少一見,趕緊拉過我,對瀾清說:「我叫她來,就和-圖-書是想你們當面說清楚這件事,這不是暖做的,我可以保證。」
我看了看瀾清的樣子,對三少說:「你留下來吧!我沒事。」
她本來還想堅持不去,尤嘯天說:「嫂子,你一個人這樣多不方便,有個人在跟前照顧你瀾清不是也放心嗎?」
阿軒一愣,說:「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這不明擺著要陷害你嗎?你得罪誰了最近?」
我笑了,走過去抱住了他,說:「沒事,你留下來吧!」
阿軒聽了大笑。
到了家裡,我本來想收拾子燕的房間給她住,但是阿軒說那在樓上會不方便,我想想也是,便在一樓收拾了一個小房間。
我問三少:「她這手腿得好久不能動吧?」
好一會,三少說:「坐下休息會吧!」
我做這些的時候,阿軒和尤嘯天坐在客廳里一邊看著我忙活,一邊聊天。
瀾清看了看三少,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惹人疼。她終於很乖順地點了點頭。
三少拍拍我的頭,說:「傻瓜,那是因為你現在更在意我了。不要亂想,我永遠在你身邊。」
我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是三少好像又焦急又氣憤。
阿軒又說:「這麼說,你以後要在家裡工作了?」
我說:「解釋什麼啊?我有什麼要向她解釋的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呵呵笑了兩聲,心想,我是沒伺候過人,我這性子,我伺候誰啊?可是,這次我是心甘情願的。
阿軒笑道:「那你明天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對了,其實我們公司說話最管用的是老闆娘,好像前兩天出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三少這個時候的語氣已經和我剛才來醫院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估計剛才他確實是激動了,現在應該想明白了。
三少想了想,對瀾清說:「這也是個辦法,而且暖又是住在你表姐那裡,這也合情合理。現在你也不方便,我看就這麼辦吧,我有時間也會過去照顧阿姨的。」
我只好說:「我知道我說了你也不信,這事確實不是我做的,但是也許是我連累了你,有可能是恨我的人報復我。」但是說完這句話,我心裏又覺得不對了,既然那人恨我,幹嘛不直接打了我?而要打瀾清?拐彎抹角地萬一對我沒造成任何傷害那人不是損失很打嗎?
三少在電話里用非常低沉的語氣對我說:「你過來一趟!來醫院一趟!」
尤嘯天也說:「我覺得這事很奇怪,我們要不要報案?」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阿軒關切地問我。
瀾清瞪著眼睛,好久,忽然朝著我的臉吐了一口。
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重要的是,這怎麼還和我扯上關係了?我看著三少的眼神,說:「你不會覺得這事可信吧?我有那麼無聊嗎?我難道還覺得我欠他們家欠的不夠嗎?我還使勁給自己再加上一筆?再說了,要真是我,我還會叫別人告訴她是我乾的嗎?我這不找她恨我嗎?」
楊楓說:「你好,哪位?」
我一聽,一頭霧水,我想了想,說:「我最近就跟著欣辛學技術啊,我沒做其他的啊?」
她本來只是默默地看我做這一切,不說話www.hetubook.com.com。見我又放了張小床,說:「不用了,我不喜歡和別人同屋睡。」
我無奈地笑笑,什麼也沒說。
我和三少站起來,我沒有再進去,尤嘯天已經推著瀾清的媽媽出來了。我只是和三少道了別,便離開了。
對於我來說,三少是不真實的,我常這樣想,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幸福對於我這樣的人實在是高攀了。三少也許永遠都不能理解我這一點,我現在才發現,我不但壞,不但自私,我還很怪異。
「只有善良的人才會對別人有債。」三少伸手撫了撫的頭髮,說,「受委屈了吧?」
在計程車上,尤嘯天忽然問我說:「剛才瀾清說找人打她的人是你?這怎麼回事?」
我是真沒胃口,但是又不想阿軒因為我也吃不好晚飯,於是便坐下來和他一起吃。
她讓我把輪椅放在床邊,我便放了,我想她可能想盡量不麻煩別人吧。
三少點點頭。
我笑笑,說:「沒事,你今晚上怎麼休息啊?」
出門的時候我說:「順便把一些日用品也收拾下吧,主要是衣服,等下直接去我那。」
我看了看她,沒說什麼,又把小床拿出去了。
三少長長地嘆了口氣,說:「瀾清的媽媽昨天剛出院,今天晚上,就在剛剛不久前,瀾清叫一幫混蛋給痛打了一頓。瀾清說,那幫人說是你叫他們這麼做的。」
三少一聽,便把地址告訴了我。
我說:「謝謝了!我等你消息。」
瀾清在我身後說:「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補償!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打傷了我再做好人吧!」
三少說:「其實,可以找個保姆。」
聽三少這麼說,我猛然間冒出來了一句,我說:「三少,我們要是永遠像三年前一樣多好,那時候我覺得你永遠是我的,可是現在,我總覺得我要失去你了,不知道什麼時候。」
我說:「家裡沒個人,找個保姆也不會上心照顧,還是自己照顧放心。如果我忙了,可以臨時請保姆,但是在家裡畢竟有我看著。」
我說:「你別著急啊,現在還不知道誰打的,她在醫院,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就不要去吧!」
可是到底誰會這麼做呢?會是那天在賓館里的那個男人的老婆嗎?可是她那樣的人物會屑於跟我玩這樣的遊戲嗎?她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要是她總是這樣處心積慮地處置她男人嫖過的女人,她得多累啊。會是那天在子燕家看見的女人嗎?那個女人一看就沒什麼頭腦,對我更加不了解,難道還會對我進行調查再對瀾清下手?這幾乎不可能,她估計忙著治病都頭大了。那會是誰呢?子燕的男人?我搖搖頭,這更不可能吧?
我給楊楓打了電話。
我什麼也沒多問,就說:「好的,我馬上來!」
三少說話的聲音很低,問我什麼事。
我走過去,笑著說:「笑什麼?」
我轉身,對瀾清說:「現在不說這些,這都等你好了再說。你媽媽不能一天沒有人照顧,這個你應該很清楚。」
尤嘯天一見是我,一愣,說:「你怎麼來了?」
我再想想,萬一她晚上有什麼需要的我在樓上也不方便,於是乾脆在她的房間里和_圖_書放了張小床。
瀾清在一旁說:「真是讓你失望,沒把我打殘廢了。」
我一下子急了,我甩開三少緊攥著我的手,說:「你什麼意思啊?我有什麼人要報復啊?我做什麼啊?我老老實實地過日子也得罪誰了不成?」
我知道,我不該不信他,可是我就是擔心。
我大方地笑笑,便離開了。
就在我設計好服裝的那晚,我在店裡的時候還開心地想著該怎麼去跟雅派的老闆談這筆生意,手機忽然響了。
三少說:「具體是哪裡的人瀾清也不清楚,我也說了上報學校,但是她不同意,好像是覺得沒面子吧!」
阿軒好奇地問:「你朋友?警局的人?」
我笑著說沒事。
阿軒說:「沒見你這麼伺候過人,覺得,很可愛。」
三少帶我到瀾清的病房,我看見瀾清躺在床上,臉沒傷,頭也沒傷,傷的是手腿,都包紮起來了,還很嚴重的樣子。
我一直不說話,三少看著我,過了好久,他說:「暖,你一直都沒有變過,你還是那麼善良,你會說要照顧瀾清的媽媽我真是沒想到。」
我說:「我想知道瀾清家的地址,我過去接她媽媽過來。」
我一路忐忑地衝到醫院,現在是更加忐忑地回去,一路上我都在想會是誰這麼恨我,要這樣對付我,這樣做確實比打我自己一頓更叫我難受,打我一頓我頂多是疼了,疼算什麼?更厲害的都受過。可是我就是咽不了這樣的啞巴苦,我到底要怎麼說瀾清才會相信我?三少是不是也有點懷疑我呢?剛才他那樣問我話的神情,表明了是在懷疑我的。
雖然她說的緩慢,看起來很不情願,但是她能說這麼一句話,對我來說就足夠了。我很震驚,我只是知道她是個好人,但不知道是個這麼好的人。
可是我卻在默默承受這些莫須有的事。如果不是瀾清的事,不是我覺得欠了陳蒼一家,我定是不會理這些的。
她一見是我,臉色就冷了,但是還客氣地跟我說話,說:「你怎麼來了?」
三少吃驚地看著我。
我的生活怎麼就這樣了?這完全不關我的事,我可以撒潑,我可以耍賴,我可以帶三少走啊?為什麼不關我的事卻要我來承擔?而且三少所承擔的部分對我來說,比我自己承擔更叫我難過。
我們便在走廊里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我頹然地坐在沙發上,說:「你吃吧,我不餓。」
可是我一點胃口也沒有。
尤嘯天一聽,詫異地問:「瀾清發生什麼了?」
「不,我不是善良,我只是還債。」我說。
三少什麼也沒說,伸手輕輕地抱了我。
三少攬過我的肩,說:「不是還有我嗎?我知道你就行了,別這樣,我看了心疼。」
他剛說完,屋內傳來了瀾清媽媽微弱的聲音,她問:「是不是瀾清回來了?」
「我隨便怎麼對付都行,醫生說要她要在這靜養幾天,她又不想叫其他同學過來,現在只能我幫她了。」
楊楓說:「好吧,我盡量,如果是校園的學生打的,我可能就查不到了。」
這時,瀾清的媽媽開口了,她說:「算了吧,我不想這事搞的這麼複雜。」她說完,大家都沉默著不說話了hetubook•com•com。不一會,她又說道:「我想,這不是江暖做的。」
尤嘯天也勸著說:「你這也不方便,既然沒什麼事了就不要去了。」
瀾清的媽媽一聽,著急地說:「誰打的?現在怎麼樣了?我要去看看!」
在醫院的走廊里,我對三少說:「抱抱我吧!」
坐在沙發上,忽然覺得累了,於是我伸開手,往沙發上一仰,說道:「哎,不知道我那設計圖會不會被你們老闆看上。」
阿軒說:「其實也沒必要一直在家裡了,你想想瀾清不也是每天上學的嗎?只是怕你辛苦,我想你最好在家裡搞你那些設計吧!」
她一聽,便沒再反對。
事情太蹊蹺了,我不想想太多,還是抓緊處理以前的吧!
尤嘯天這麼一說我一愣,從一開始我就沒想到要報案這回事,估計這種案子報上去了也是無頭案,就算找到了那幾個人又怎麼樣?人家就是打了一頓,沒搶劫,沒淫掠,怎麼治罪呢?不過,這倒是可以還我清白。
我笑了,說:「不是,但是他認識警局的人。」
坐在計程車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天楊楓讓我把他的號碼轉交給欣辛的時候我自己也記下了。我想,也許楊楓多少能幫到我一點。
三少說完眼睛盯著我。
三少和尤嘯天還有阿軒打了聲招呼,走到我身旁,說:「累嗎?」
我想想也是。
瀾清的媽媽更是擔心,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為什麼要搬去你那裡?瀾清幹什麼去了?我不麻煩你照顧!」
尤嘯天和阿軒將她扶上車,我則拿著她的輪椅還有衣物,一路去了醫院。
瀾清見我們竟帶來了她的媽媽,很是吃驚,但是一見到媽媽眼淚就出來了,母女兩個在醫院里抱頭痛哭。
我攔了輛計程車,直接就去了瀾清媽媽所在的醫院。
在醫院走廊里過往的護士和病人以及病人家屬們都側目看著我們,我一點也不想理會。我在三少懷裡覺得到他的氣息,我才覺得他還是我的,我怕一離開,他就是別人的了。
我已經不想多解釋了,我說:「不是我乾的,我也不清楚。」
楊楓略略沉默了一會,說:「陳瀾清?這名字怎麼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你想我怎麼幫你?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
瀾清不說話了。
楊楓這麼說我心裏多少放了些心,我知道他會幫我的。
到了瀾清家裡,我敲了敲門,心裏正擔心著瀾清的媽媽能不能下床開門的時候門開了,開門的是尤嘯天。
三少就要畢業了,畢業之後也許就會和瀾清少些糾纏了,可是這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好長。
三少看了看我,很為難的樣子。
三少趕緊說:「別激動,你說沒有那就是沒有,我相信你!暖,我相信你!現在你跟我來,向瀾清解釋下。」
我幾乎沒吃什麼,然後就上樓了。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實話實說吧,於是我便把瀾清被打的事說了一遍。
我仔細想了想,說:「我得罪的人還真不少,這一想,真不知道會是誰了,誰都有可能這麼對我!還是趕緊去看看瀾清怎麼樣了吧!」
我說:「那也好,我等下再收拾個房間,我這幾天住一樓,你有什麼事只管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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