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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隔壁房間的性感與我擦肩

有天晚上,和阿軒吃飯的時候,我對阿軒說:「最近這幾天,可能欣辛會搬過來住。」
她也笑了,說:「這麼說來,你也太不了解如今時裝業的發展了。」然後轉向我,說,「江暖小姐,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我今天能來是看在你對服裝的這份才氣,也說明了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我不要求你馬上答覆我,這是我的名片,想好了給我打電話。」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
我扶過欣辛,說:「謝謝你了。」
三少抬眼看著我,用與以前一樣的憐惜的眼神,只有這眼神,還沒有變。他嗯了一聲,說:「我再過幾天就出國了,去學習電影,大概三年,大概會更久,我想,如果我想回來,我會回來的。」
我嗯了一聲。
我舒了口氣,說:「但願不是吧!」
我沒說話,趕緊去包里找我的化妝工具。
阿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忽然說:「你們都是固執起來嚇人的人。」
欣辛見我這麼看著她,繼續說:「我們現在正在談離婚的事情。」
欣辛一邊收拾床鋪一邊說:「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我對他笑笑,他也對我笑笑,說:「回來了?」
阿軒見我回來了,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良久,我接了電話,說了聲你好嗎。
我把子燕的簡訊給欣辛看,欣辛也是一驚,對我說:「趕緊,一起去!」
試了半天,都沒有合適的,我著急了,我說:「怎麼做了這麼久衣服,都沒有為自己做一件啊?」
我其實沒什麼感覺,只是胸口堵的難受,有種恐懼感在漫延。
欣辛開玩笑地說:「是啊,是說你老了,還不趕緊找個人把自己解決了。我看啊,阿軒就不錯,你得給人家機會。」
但是我沒有哭。
結果,就在我說這話的第二天,欣辛就搬回來了。
這個一直為這個家不斷努力的子燕,終於帶著那個叫她萬劫不復的男人離開了,他們的家終於永遠都不會散了。
這回我是真的吃驚了,這樣的結局跟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我以為會是欣辛受不瞭然后擺脫那個婚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我搖搖頭,說:「這些我都不懂,但是婚姻里,對和錯該是說不清楚的吧!」
這個冬天很快就過去了,遺憾的是,這個幾年來最冷的冬天竟然沒有下雪。沒有雪的冬天,沒有雪的城市,讓很多人失望了吧?
欣辛說:「我也不是很確定,而且這事,不好隨便說的。萬一不是呢?再說,最近這麼忙,誰想得起來啊!」
我說:「離這個城市越遠越好……」
我笑著說:「你的意思就是說我老了唄!」
欣辛一聲苦笑,說:「不是我要離婚的,是他要離婚的,更好笑的是,他說他喜歡上別人了。」
欣辛開了房門,自言自語道:「幸好我還留著!」
看著柳葉新發,看著百花含苞,我的心卻被春天的風吹的煩躁起來。
她看著欣辛,說:「我之所以來,是因為之前江暖小姐就有過要和我們合作的想法,我今天來,只不過是想www•hetubook•com.com舊事重提罷了,」
我慌張地趕緊給子燕打電話回去,結果,很久都沒人接。
欣辛緊張地看了看我,半天,點了點頭。
我很高興我做的衣服漸漸很多人喜歡,店裡的生意越來越好,因為我要專心做衣服,欣辛不得不再請個幫手,於是子燕有了份工作。
我甩甩名片,說:「雖然現在這樣做著辛苦又賺的不多,但是做的開心啊,我幹嘛要去!不過,為了以後我們自己的發展,和她打好關係也沒什麼不好。」
那個男人依然是以前那副樣子,看起來不怎麼說話,他扶著欣辛進屋,對我們笑笑,說:「她喝醉了,我們剛才去吃散夥飯,呵呵,沒想到她喝醉了。」
我是江暖。
阿蘊說了很多寒暄的話之後,忽然對欣辛說:「我要結婚了。」
可是我覺得我已經說了夠多的話了。
後來,我的生活一片安靜。
我打開一看,是子燕發來的,她說:「江暖,欠你的錢和情份,我下輩子再還了!」
欣辛說:「好好打扮下趕緊回去吧!」
她這麼一說,才把我從剛才的狀態里拉出來。
欣辛說:「你看,這件和你剛才試的那些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因為我給你做了主,你就覺得可以了。」
不過,我還是笑著上前,問道:「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
他一愣,隨即笑著說:「應該的,應該的!」然後就走了。
「這樣鬧鬧也好,像兩口子。」我說。
我笑著說:「蠻好的。」
本來工作室里只有我一個單身女人,忽然,在這個春天裡一個陡轉,變成了只有子燕一個已婚女人。
我說:「那就這件吧!」
我接過名片,說了聲謝謝,她便又傲慢地離開了。
我難道已經等的太久了嗎?
欣辛說:「你好像忽然長大了一樣,好像一夜之間的事,你以前很情緒化,很任性,或者說,很年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像從來都不用多考慮的。不過,你那樣的時候我也很羡慕,羡慕你有那麼多的激|情。現在,你顯得很平和了,對人對事都是淡淡的,像個我這麼大年齡的大人了。」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雖說有些驚訝,但是彷彿早就註定了一般。
我其實也很害怕,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報警該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
阿軒也沒多問。
欣辛看著我,說:「你該不會真的要考慮去她那裡吧?」
我說:「嗯,預料到了,你不適合和他在一起。」
欣辛在一旁看著我,說:「是要和三少見面嗎?」
但是子燕的葬禮我沒能參加,因為警察查到了她的老家地址,通知家裡把她接回去了。還有那個男人也一樣被送回了家。
我很喜歡現在這樣,每天都很忙,忙到顧不到自己,我看著自己的衣服穿在合適的人身上,有種難得的成就感。我為很多人量體裁衣,看著她們得到新衣服的微笑,我覺得生活其實很簡單。
她說:「當然有,你想到哪裡去?」
但是結局就是結局,難道說我hetubook.com.com的結局不也一樣出人意料嗎?
她環視了一下店內,說:「說白了,我今天是來挖牆角的。」
欣辛一聽,隨手從架子上拿了件衣服,粉紅色的,遞給我,說:「穿這件吧!」
警察在半小時後來了,我和欣辛心急如焚地在子燕家門口等了半個小時。
欣辛和我們都很吃驚,欣辛高興地說:「真的啊?沒想到你也要結婚啊!和哪位啊?」
門開了,當我們都衝進去的時候,我和欣辛都是一聲尖叫。
等他三年,這實在不算什麼,可是,我能不能允許自己再次擁有三少?我還配嗎?
那天晚上,我打了雅派公司李總老婆的電話,我說:「你們公司在其他城市有分公司嗎?」
我只淡然地問:「我知道你會來的,準備住幾天?」
欣辛嘆了口氣,說:「鬧出點什麼事,你看你還說不說好。」欣辛說著,好像想起了一件事,說,「對了,我前段時間,好像在哪裡看見子燕那口子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
子燕走了之後我照常去店裡工作,只是漸漸沒有了氣息一般,我覺得走路吃飯包括做衣服,都是機械的。
我也笑了,說:「等你,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事。」
欣辛問:「出什麼事了?」
我低著頭理手上的半成品衣服,漫不經心地說:「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我和欣辛一路衝到子燕家,門鎖著,根本進不去。我和欣辛都在叫門,很久,都沒有人開。我站在子燕家門口給子燕打電話,忽然聽到屋內的手機聲,我想子燕肯定在家。
我忽然心驚肉跳起來,子燕的這個簡訊會是一種訣別時的話嗎?
她看了看我,笑著說:「我確實是有所需要,不過不是衣服,而是你。」她說話的態度依然很傲慢,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多了幾分誠懇。
但是,他們兩家人見面像仇人一樣,子燕殺了那個男人然後自殺的事實叫他們都不能原諒對方,甚至對方的家人。於是,他們各自去了不同的對方,也將在不同的對方安葬。
就在欣辛離婚後不久,有一天,阿蘊忽然來了店裡。
也許欣辛真的會和楊楓在一起也說不定,這世上的事,不合理就是合理的。
真沒想到她會再來找我,而且是來挖牆角,想到自己也是一個值得被人家挖牆角的人,心裏還是很驕傲的,難得的驕傲,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也可以做一點叫別人另眼相看的事,原來我努力了,真的會有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儘管很小,很微不足道。
欣辛一直在含含糊糊地說話,我聽不清她說什麼。
我和欣辛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旁,開始工作。
欣辛聽到了,起身走了過來,笑著說:「照我看來,你今天來錯了。」
子燕整天吵架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接過衣服,穿在身上,沒覺得特別,也沒覺得彆扭。
我對欣辛說:「沒什麼,這不是你的錯,只能說你們兩個不合適。」
這天晚上,我和欣辛像往常一樣要在店裡加班。
我有時候也會放https://m.hetubook.com.com三少給我的碟片,但是放的時候我依然不會流淚,我很開心,很安然。
三少笑了,說:「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阿軒只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三少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我說完,他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三年後我能原諒你,我就回來,你等我三年。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是我現在不能說服自己原諒你,也不能說服自己忘了你,就讓我自私一次吧!」
三少半天都不說話,我便開口說:「最近過的不好嗎?我以為,你不會再和我聯繫了。」
我的裝化的很慢,反覆三次才化好,看得欣辛在一旁著急。
欣辛忽然大笑,說:「蠻好蠻好!我祝福你們!」
我還在等,等我的結局。
我每天規矩地到店裡來上班,下班后規矩地回家。我像萬萬千千個幸福的人一樣,面帶微笑地行走,偶爾與陌生人擦肩,偶爾去看場電影,但是我拒絕阿軒陪我,我一個人,也不想跟任何人聯繫。我走在那些熟悉的街道上的時候偶爾會想起以前,想起這個冬天以前的故事,這個夏天的故事,但是,僅僅是偶爾。
我正在做衣服,因為子燕不在,我也順便招呼下客人,一抬頭,卻看見她走進來。
我笑了,說:「不知道我能幫到你什麼呢?」
阿蘊遲疑了半天,說:「和你的前夫。」
她那天看起來態度和往常不一樣,顯得滿腹心事。
在這個清醒的年關里,我才忽然意識到,很多人都消失了,三少消失了,楊楓消失了,瀾清和她的媽媽也消失了,尤嘯天也消失了,那個李總和他老婆也消失了……我身邊每天所見的只有阿軒、欣辛和子燕,還有那些熟悉或者陌生的客人們。而他們,似乎也都不認識三少,我從沒聽他們提起過這個名字。
我是和欣辛一起回來的,欣辛也沒說什麼就上樓了。
那個晚上,欣辛吐了兩次,大概她從沒這樣醉過吧!即使是對於這樣一份婚姻,當它真的遠去的時候,欣辛依然有無數個可以喝醉的理由。只是希望,今晚之後,欣辛不要再醉了。
我問道:「那你想怎麼合作呢?」
我忽然羡慕起子燕來,她現在依然過著緊湊的生活,依然會吵吵鬧鬧,但是卻真的像過日子一樣。只是,我有些擔心,她那個男人是不是能一直這樣跟她吵鬧下去,一直跟她過這樣的日子,誰也說不準。我只希望,當那個男人轉身的時候,子燕能放手。
我想了想,說:「要不要報警?」
欣辛的離婚手續辦理的非常快,簡單地像領結婚證。
我一聽,心裏一緊,這小子不會又做「紅杏出牆」的事吧?我趕緊問道:「你確定?你怎麼之前沒說啊?」
我想,子燕說的那些話該是欣辛教的,她們想讓我多說話。
這城市的春天極其短暫,剛剛停了冷,溫度就節節地往上升,需要抓住這短暫春天的女人們非常需要衣服,工作室里經常熱鬧地很,我們也常常忙碌到夜深。
欣辛搖搖頭,說:「你怎麼會沒有衣服穿?你這是不知www.hetubook.com.com所措。你覺得你們見面,穿什麼還很重要嗎?」
終於,還是叫我等來了。
欣辛說:「找小區保安來開門吧!」
一周之後,一天晚上,欣辛被她前任老公送了回來,她喝醉了。
我和欣辛看起來更像是姐妹了,我們一起上班,一起工作,一起回家,阿軒還是經常做飯給我們吃,欣辛笑說,這日子美極了。
三少後來又和我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就離開了,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是微笑著的,而我,卻淚流滿面。
欣辛放心地笑了,說:「這倒也是。」
子燕有時候會來看我,有時候也會哭哭啼啼地給我講她又受了什麼委屈,可是我只是一笑置之。我還說過要教子燕做衣服,但是我慵懶起來了,我只知道埋頭做衣服,卻不想多說話。
我說:「看你最近一直煩躁的樣子就猜出來了。」
我忽然慌張起來,一件件掃過架子上的衣服,問欣辛:「你看,這些衣服哪件適合我?」
欣辛笑了,說:「你什麼時候開始觀察周圍的人了?看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嘛,早該這樣了,不就是失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欣辛忽然住了口,看著我,沒再說下去。
我很奇怪,欣辛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終於還是要見的。
所有人都愣了。
我說:「隨便吧,我等下就回去了,我還住欣辛那裡,要不,你過來吧!」我不想在外面和三少說我們最後的結局,我不想像上次一樣,讓那麼多人看見我的眼淚。
那天天色剛晚,我看著手機來電顯示上三少的名字,心跳不已。
她那天到店裡來,子燕請假不在,最近子燕總是經常請假。
我流著淚說:「難道你不是嗎?」
將用一輩子的時間換三少三年的江暖。
欣辛忽然說:「江暖,你變了很多。」
有人來買衣服的時候,子燕會告訴那些人,這衣服是我做的,還說我很會搭配,於是買衣服的人總是要詢問我幾句,關於她們的身材該穿什麼樣的衣服。漸漸地,找我定做衣服的人也越來越多。
我假裝不在乎地說:「你是來和我道別的吧?」
我見了他們的家人,我只是想求他們把這兩個人葬在一起,不然,子燕不會安息的。
我的鼻子開始發酸,我對三少說:「三年,我可以等,一輩子我都可以等。如果三年後你會回來,還能找得到我,我願意給自己一次機會。」
「也許也是我的錯。」欣辛面帶一絲遺憾和歉疚,說,「我從沒愛過他,即使結婚,也只是為了結婚而結婚,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對一個無辜的人。而且,我也不該一廂情願地要去結婚,婚姻沒有選擇我,我也不該硬要選擇它。」
我心裏忽然一抖,這個時候,三少說的這些話,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過分,而且是他臨走前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三少有鬍子了,顯得老了很多,眼睛里有很紅的血絲,頭髮又長的很長了。
他還是叫我暖。
從我進門的時候,三少便轉頭看著我,一直到我坐在他對面。
我有些亂了,欣辛問我怎麼了,我說:「子燕可能出事www•hetubook•com•com了,我得去看看她。」
欣辛剛打電話定了外賣,我的手機就響了,是一條簡訊。
子燕,終究還是沒有想要的家嗎?
我一下子拿了四、五套,走進試衣間,試了一套,出來,覺得不合適,又試另一套,還是覺得不合適,一直試來試去,還不停地問欣辛意見,欣辛只是點頭說不錯。
他這個樣子,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來和我告別的,果真是我們最後的一面。
除了子燕給我的那條簡訊,她什麼都沒有留下。
她說:「江暖小姐做的衣服,現在很多人都在穿著,沒穿著的可能也準備來做。我覺得在這樣一個小地方,還用這種原始的手工方式做衣服,實在是委屈了江暖小姐,我願意高薪聘請你到我們公司來,我保證會有一個更好的發展空間。」
三少說了聲好的,就掛了電話。
就在我們的生意越來越好的時候,那個已經在我的記憶里消失很久的雅派李總的老婆忽然上門來找我。
欣辛奇怪地看我。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我和三少再次坐在一起,竟然是相顧無言,就算原來的相隔三年,我們都還能那麼熟識般說話,像從未離別過。而今,短短的幾個月,卻生了如此大的隔閡。所以,人與人的距離與歲月無關,與遠近無關,僅僅與心有關。
欣辛收拾好了床,往上一倒,笑道:「看來,只有這個地方適合我!」
三少的聲音沒有以前清澈了,他說:「暖,我想和你見個面,在哪裡合適?」
我知道她中午出去了,說是辦理離婚去了,沒想到現在才回來,還喝醉了。
除夕夜,只有我和阿軒在一起。阿軒因為要陪我,所以沒有回家。他買了酒,但是我沒喝,這是我在外過年第一次沒有喝酒,以往的幾次,我年年醉的一塌糊塗。
果真是要走了。
「可是,可是我已經那麼久沒見他了。而且,這次一見,也許以後再不會見了,最後一面,難道不應該叫他記住我最漂亮的樣子嗎?」
我忽然想起了瀾清的媽媽的那句話:沒有看著不合適的兩個人,只有過著不合適的兩個人。
我回來的時候一開門,就看見三少坐在客廳里,他身旁坐著阿軒。
春天終於來了。
我忽然發現子燕和欣辛和我一樣煩躁,春天,難道就是讓人煩躁的季節嗎?難道滿大街上走著的都是煩躁的人嗎?
我嗯了一聲,又嘆了口氣,說:「你看,我連個衣服穿都沒有。」
欣辛說:「還能什麼事?肯定和她那口子又鬧上了唄。」
欣辛又說:「我這一住,可能就不走了。」
欣辛忽然把話題說到了阿軒的身上,我便默不作聲了。忽然想到了子燕請假的事,我便隨便說了句:「怎麼最近子燕老是請假?」
子燕和她的男人雙雙躺在床上,身上衣裝整齊,兩個人的脖子上都是血痕,血已經幹了。子燕的身旁是一把菜刀……
欣辛笑了,說:「聽你這麼說就知道是不了解服裝的,手工做的衣服永遠都不會過時,反而會漸漸因為它的獨特和精緻成為時尚。批量的流水線做法,是做不出高端的服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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