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PART 1

我小心地接過信,在手裡捏了捏,確定那信真的在我手上的時候轉身就跑,答謝這樣的小混混,我才不犯傻呢!
我知道他在開我玩笑呢,沒理會,說:「我可真要走了,馬上都要面試了。」
這個時候有人進來了,鎮定地走到講台上,環視了一下教室,目光最後落在我身上,微微一笑。
我捏著信,狠狠地捏著,著急地跟著人群往下走。
在荷子和許諾的抱怨聲中,我只好趕緊下床去開門。
「好吧,那隨便你了。沒想到你是個這麼膽小怕事的人!那天看你敢那麼大聲叫,還以為你多勇敢呢!」李未忽然酸酸地說。
正是放學的時候,樓梯里擠滿了人,我想趕緊去看那封信,可是人那麼多,我怕被他們看去楚路的隻言片語,可是這麼走著,真不是個辦法。
於是我找林唐幫忙,叫他幫我去查查李未是誰!
那個女的對我說:「這個節目叫『一封陌生的來信』,但是剛開始的時候不是每天都會收到大家的來信的,假如,今天就沒有收到,你準備怎麼做這個節目?」
聽他說我哭的更厲害了。
等了大概十分鐘面試才開始,這個時候我看見許諾也來了。
我搖搖頭,說:「不了,跟你待一個圈子裡,我覺得自己不安全!」
我管你是什麼味,我只管跑我的路!
我硬逼著自己說好話給他聽。
荷子也附和著說那是那是。
是個女生,穿著短褲背心。
同住在一個宿舍的還有許諾,一個文靜地只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的女孩。
荷子的試音時間和我面試時間是同一天的下午,在同一棟樓的不同教室。
可是他們又轉過頭去,茫然地離開了。
我跟著他到了學生會的辦公室,裏面還有兩個女生在,好像在忙著什麼。
我解釋說:「我說的現在是到高中結束,現在不是一個學校了。」
許諾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人家可不是臭名遠揚!實話跟你講,我就是為了他才考到這裏來的!他以前高中的時候就是我學長!」
我有些失望,為什麼不想我呢?我一直以為他會離不開我這個鬼丫頭,沒想到,到最後是我這個鬼丫頭離不開他!
楚路回了簡訊,忽然又叫我雀躍起來,他說:「原來你只是我的好兄弟這麼簡單嗎?」
沒想到一個混混團體竟然有這麼多人想加入!
「可是我也沒說我撿到了啊!」他看了看我伸出去的手說。
這真是個完全無厘頭的驚嚇!
我跺著腳,眼淚要急出來了。
「你來一下,就一點事。」她堅持叫我跟她去。
但是楚路的信寫的很長很長,我翻了一頁又一頁,結果看完的時候竟然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那女生看了看我,我對她笑笑,然後客氣地對林唐說:「你有事就先忙吧,我自己去宿舍!」
那天下課,我剛接到開學以來的第一封信,我一看字跡就知道是楚路寫給我的。
「青暖。」
林唐當時想了半天,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本校學生會的副主席也叫李未,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
我當時就跟林唐說:「怎麼可能是他?我說的那個李未是個小混混!學生會的副主席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像我這樣的優等生嗎?」
他擺擺手,高興地地說:「看著像吧?嘿嘿,其實我也是新生啦,來得早,就摻和著迎新,很有意思的。」
「這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只對我一個朋友說起過,也許是他傳開的,也許是當時就有人看見的,你知道,這學校里像你一樣不認識我的人很少!」李未看起來不像在說假話,我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相信他。
我起身就準備離開,雖然我知道在hetubook.com.com別人正發表某項重要講話的時候我這麼做很不禮貌,不過對李未,我就不用那麼客氣了!
嘩得一下,我又處在眾目睽睽之中了。
我沖在座的所有人鄙夷地笑笑,上面,那個李未混混還在佯裝瀟洒地講他的官話,我不管了,這樣的混混團體我是不會加入的!
真的開始認識林唐倒是很久以後,真的發現他的魅力所在更是很久以後。但是在我面前的這個略略瘦弱的男孩子,拘謹地可愛,後來很多次回想,都沒能跟今天的他聯繫起來。
但是荷子似乎無所謂。
「放心吧!我青暖是誰啊?難不倒我!」我拉著行李就走了。
吃飯的時候我給荷子講我找信的遭遇,還囑咐荷子要小心那個叫李未的壞人。
眼看人越來越少,我漸漸有些失望。
「林唐!找了你半天了,怎麼辦呢,我的手機找不到了!」忽然一個可愛的女生站在了我們面前。
那女生笑眯眯地看著李未,然後又看看我,乾脆地說了一聲好。
「那你幹嘛四處宣揚?搞得到處都知道,還造謠說我要對你以身相許?」
有天上課,坐在我後面的同學忽然小聲問我:「聽說你欠李未一頓大餐一場電影外加以身相許?」
「青暖,你不要你的信了?」他在我身後說。
我賭氣地看了他一眼,又在激我,這招他用上癮了!不過我還真不想叫他小瞧我!不然以後有的口舌欺負我!
我看了下手裡的單子,說道:「30號樓407。」
「可是我只會畫畫和鋼琴!」我說。
我和荷子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許諾忽然冷冷地插了句嘴,說:「你說的是李未?」
終於要走到頭了。
我勉強著跟她去了。
我還是站在那裡,不住地喊。
一個大概是學長的男同學叫大家安靜,他站在講台上,看起來還挺精神,我以為他就是副主席。
他說話的時候臉色很難看,我有些得意。
那個電話之後,楚路給我發簡訊,他說:「我們少打電話吧,我給你寫信,因為文字不會停頓,文字也沒有表情,沒有聲音,我不想我們之間因為停頓而顯得疏遠,因為聲音而懷念,我們都要堅強!」
我忽然想到了楚路,這一點荷子和我多少有點像,於是我驚奇地說:「真的啊?原來有這樣孽緣的人不只我一個啊!我跟你說,我也有個同學,比你們還神奇,我們從幼兒園開始就一個班了,一直到現在!神奇吧?」
我說完,一片嘩然!
怎麼會呢?
不知道為什麼會空出一個床位來,聽說叫小米,但是沒有來報道。
看完信我給楚路發簡訊,盡量用我以前和他說話的語氣,我說:「你小子的良心大大的壞了,有了自己的逍遙新生活就把我這個好兄弟忘得一乾二淨了,我今天還為了你的信被一個無賴調戲!」
李未一聽,上下看了看我,說道:「要不,你索性去廣播社吧!他們新開了一個節目,叫陌生人的來信,正缺播音的,我看你正合適!」
我委屈地說:「我連李未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就糾纏他了?」
我勸荷子,喜歡就表白,不要等到一些沒有必要的誤會產生,有時候錯過是一件非常平常和容易的事。
我仔細想了想,明白了,所謂的學生會應該是混混團體,以李未為首!不然怎麼會有人深夜對我行兇?
另外一個女生又補充說:「誰都知道黑雀喜歡李未嘍!所以李未輕易也不給別的女生惹麻煩的!」
忽然想起在巷子里小米對我做的事,可是,那時候有楚路出現,即使我受再大的傷,他都會安慰我。
我轉頭,問他:「李未是誰?」
我說和*圖*書:「去哪啊?你拉拉扯扯的幹什麼啊?」
林唐稍稍有些為難。
她把我帶到宿舍樓頂,遠遠的,還有一個人在那裡站著,該是等我。
我嘆口氣,佯裝為難地說:「要不是我姐妹想去廣播社叫我陪著她,我才不來呢!」
他又把我的信看了一遍,說道:「我得好好記住你的班級和名字,免得你賴賬!」說著還小聲念了一遍,然後才把信還給我。
「那幹嘛給我惹麻煩!」我不滿地小聲說。
林唐聽見李未這個名字想了半天,說道:「怎麼這麼熟悉啊?」
「青暖……」他重複了一下我的名字,臉上依舊是微微的笑容,叫我一下子就覺得踏實了。
我看著荷子,好像看到曾經的自己。荷子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沒心沒肺的,叫旁邊的人也能跟著她一起開心著。
「那位同學!」李未忽然叫了一聲,「請問你決定在我還沒介紹完之前就放棄了嗎?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我們學生會是個鍛煉人的地方,我們歡迎所有有志氣鍛煉自己的同學。」
林唐一聽,指著那女生說:「馬大哈果然就是馬大哈!我看下次你的那些貴重物品統統交給我保管,免得丟三落四的,你媽媽要是知道了還以為我沒照顧好你!」
「我是青暖,誰三更半夜地找我啊?有事明天說不行嗎?」我睡意朦朧地問。
我轉身,面向大家,說道:「大家看仔細了,站在上面的這個人叫李未,是個小混混,曾經因為調戲我不成功然後派他的手下黑雀來教訓我!」
我說:「你都說了這麼多了,為了不招惹黑雀我看我是沒機會還你了,因為我不打算以後和你有任何瓜葛!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要走了。」
想裝作沒聽見似乎不太可能,不過,既然老天給我這個機會,我就申訴一下吧!
林唐趕緊就去我手上拿行李。
然後我就乖乖地跟在他後頭朝宿舍走去。
說完,她們便揚長而去,留我一個人在樓頂。
我氣地轉身,準備罵他,想告訴他,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
我邊往上走邊想。
我開學第一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我哭了。
為了陪荷子,我報名了。其實不是很想去,只是看大家人人都在選社團,好像我不報一個很說不過去,畢竟咱也算得上是優秀份子。
李未站起來,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簡直不敢相信李未剛剛大二,怎麼如此老成。
「原來你就是青暖啊!」其中一個女生忽然說,「你說李未是混混?你可真能猜想!李未跟你在樓梯口說話的那件事傳得沸沸揚揚的,因為在你之前李未還沒跟哪個女生開玩笑過!」
我堅持著不哭的,忽然看見楚路的簡訊,眼淚終於沒忍住!
另外兩名女生一聽,奇怪地看向我們,可是李未並沒有迴避她們,還繼續和我說話。
但是報仇這個事情因為新生熱烈的選社團給耽誤了。
荷子喜歡跟我講她和林唐的事,講她們曾經的快樂時光,每次都講到她自己呵呵地笑,她不知道,聽她的故事我有多麼難過,因為她說的那些正是我不願提及卻又分外珍重的部分。
可是林唐還沒把李未給我找出來,就有人來找我了,而且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我說:「是的,三更半夜的,在大家都睡的時候來找我,確切地說還打了我,叫我不要糾纏一個叫李未的人,真是好笑!我有糾纏過你嗎?」
正好正在試音的女生結束了,然後就叫我過去。
一封陌生的來信!
打我的女生對著我說:「明人不做暗事!我是黑雀!你隨便問問就知道我是誰了!你給我聽好了,不許再糾纏李未!」
我和很多學生在走道里等待各m.hetubook.com.com自的面試時間,荷子已經去試音了,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那裡。林唐不巧也去面試了,所以沒和我們一起。
我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應該是在做夢吧!可是這夢也太清晰了,尤其是我的臉,火燒火燎地疼!
林唐想了想,覺得我說得不錯!
他笑眯眯地說:「嗯,這還差不多!不過,我要的報答不是那麼簡單哦!」
後來這事便漸漸淡忘了。
我哈哈地笑,說:「誰說不知道了?已經臭名遠揚的人誰不知道?我已經和他過過招了!」
我和荷子驚訝地問:「難道你認識李未?」
「真的?是哪個?」荷子和林唐都驚奇地問。
他說:「我是想要一頓大餐加一場電影!」
我激動地好像這輩子從來沒有收到過信,慌慌張張地就往外跑。
但是有天晚上我和荷子又在宿舍里講起李未那件事,我笑著說:「那混混估計怕我了,到現在都沒來找我呢?」
我的腦海里忽然交織了楚路和李未的樣子!
不過這都沒有什麼,一切都不是意外,意外的是我和李未的相遇。
荷子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你別跟林唐客氣,他是我的老同學!咱倆孽緣不淺,從初中就是同學,一直到大學還一起,哎,老天爺真是作孽啊!」
我拿起話筒,忽然就湧上來一股酸意,我沒能克制住,還是在電話里對著楚路嚎啕大哭。我們在電話的兩頭,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我只是哭,楚路一個勁兒地說:「別哭,沒事,有我呢!青暖不是很堅強的嗎?」
進大學報名的那一天,風很輕,微微地悶熱著。
許諾剛出門,我樂翻了,竟然為了那麼一個人!
可是在最後一層台階那裡,我猛然發現我手裡的信沒有了。
「我叫川荷,荷花的荷,你叫我荷子就好了,從小到大,大家都這麼叫我。」荷子開心的說。
李未看著我,說道:「黑雀是大三的學姐,行為霸道在學校里是出了名的,不管新人老人她都敢欺負,因為願意幫她打架的男生很多,你以後不要招惹她。另外,是帥哥她都喜歡的,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荷子說:「要不咱們就加入校學生會吧!聽說副主席很帥哦!」
荷子說:「那你就加入校學生會的宣傳部!我想加入廣播社呢!」
可是,漸漸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每次去上課,班裡的同學總是莫名其妙地看我兩眼,甚至有時候走在路上也能感覺到異樣的目光,好像有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
許諾得意地出門去了。
我沒有給楚路回簡訊,我要讓他相信我睡得好。可是我心裏酸楚得猶如一句歌詞: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
楚路的信很平淡,滿篇沒有一個字說想我,只是講他的新生活,也有提到娟離,說他們都很好。
大學里迎新的隊伍很浩大,我當時在那些人堆里一站,笑了,迎新的比新生還要積極。
楚路竟然給我寫信。
我抬頭看他,興奮地說:「是的,我叫青暖,你是不是撿到我的信?」
李未是高我一年級的學長,雖然只是剛剛大二,卻在校學生會做副主席,而主席已經大四,據說只等著光榮卸任。
他搖搖頭,說:「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大家都這麼說,我也就問問。」
荷子也拉著我去選社團,但是我遲遲不知道該加入哪個。
靠!我當時就怒了,又是因為這個李未!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卻因為他遭受了這麼多!我以為高中時候的小米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還有比她更厲害的,看,人家的名字就比她厲害多了,人家叫黑雀!
真是,怎麼會遇見這樣的男生,看著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是個小混m.hetubook.com.com混!
果然和李未有關!
我開心地和荷子還有林唐吃飯去了。
「你不要加入學生會了?」他問道。
「青暖?」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叫我。
報名的時候我遞了一副畫上去,然後就等面試通知。而荷子報的廣播社是都要面試的,確切地說是試音。
「你該是學長吧?」我問道。
「呀!那不也是我的宿舍嗎?怎麼不早說,走!一起去!」說著上來就挽著我的胳膊,還指揮著林唐說:「拿行李啊!你難道叫人家女生拿嗎?」
我說:「那肯定熟悉,小混混,肯定臭名遠揚!」
可是他不能在了。
因為沒有他了,我走在路上,我身邊忽然就空空蕩蕩地缺了一個位子,沒有人跟在我後頭看著我,沒有人叫我鬼丫頭,也沒有人敲打我的額頭,像楚路一般的。
那兩人便乖乖地出去了。
她忽然亮出一把刀,說道:「你不認識?笑死人了,還有不知道李未的?你給我聽好了,這次只是友好地提醒你,如果你繼續糾纏的話,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他讓我坐下,然後說:「黑雀去找過你?」
他們和我一樣有些失落。
可是我一轉身,卻看見他正拿著楚路的那封信在那裡晃著。
第二天一醒,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找李未報仇!
我到她面前,還沒開口,她迎著我就給了我兩個耳光,然後呸地沖我吐了一口,說道:「你就是青暖?!你算個什麼東西!」
李未看著我說:「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做,把你的能耐拿出來給我看看,別叫我小瞧了你!」
他還是笑眯眯的,說道:「我沒說我沒撿到啊!」
李未對身旁的人小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就換那個人給大家講解,他走下來,到我跟前,說道:「你跟我來一下!」
我抬手就要打她,卻被另外一個女生死死地抓住了。
「那你撿到了?謝謝你!」我開心地把手伸到他面前。
最後荷子的手機在她的被子里找到了。
我得想個辦法找到他和他談談,這謠言傳到現在連以身相許都帶上了,我不能讓事態惡化!
「對不起!我為因為我的部分向你道歉,但是黑雀她這麼做我並不知道!還有,我不是什麼小混混,那天之所以跟你那樣說話,是看見你那麼緊張地在那裡喊,忽然……忽然覺得你一定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不知道就耍了你。」
我知道荷子喜歡林唐了,這是荷子親口跟我說的,但是她還沒有表白,她說這應該林唐先表白。
是下課的時候同學遞給我的。
他頭也不回,說道:「去廣播社試音!你別啰嗦!」
我頭也不回地說:「不要了!不稀罕!」
我想他在我身邊,無比地想。
怎麼會沒有呢?我明明捏的那麼緊,我那麼緊地捏著!
坐在最前排的幾個今天的面試官都轉身看我,但是沒有人相信我,大家都用同情並且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李未就這樣把我拉到了廣播社,不過繞過了試音的人,一直拉到裏面,然後對一個女生說:「給她試試音,你們新開的那個節目,我給你推薦個人來!絕對合適!」
我想了想,忽然發現,這個孽緣已經結束了,到現在,他已經在遙遠的北方了。
我著急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看著人群一點點在面前疏散開,可能撿到我的信的人已經走了。或者沒有人撿到,可是我想逆流而上去找也不容易。
直覺告訴我,這事和李未脫不了干係,看來他的耳目還不少,黑勢力很強大!
李未看了看那兩個女生,說:「你們先出去一下吧!」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手機響了,楚路正好發來簡訊,他說:「鬼丫頭睡得好嗎?我今天忽然睡不著!」
我本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很著急,這個時候又來了個叫我失望的,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沒撿到你問我做什麼?」
我迅速地把手收回,不再理他了,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我決定自己原路返回去找。
李未哈哈大笑,說道:「你口氣不小!要不,我的職務讓給你?那也得看看你能不能挑起來這個分量!」
「要不我們先送你過去然後再去找手機,你住哪裡啊?」那女生笑眯眯地問我。
信封上有我的班級和姓名,撿到的人應該會送來給我吧!我在僥倖地想著!
我一愣,那不就是那個叫李未的傢伙?他不是小混混嗎?怎麼會是副主席?怎麼回事?
「有誰撿到我的信了?我叫青暖!」我對著人群大聲地喊,顧不了許多了,找信要緊!那是楚路給我的信!
我心想,死混混,難不成以身相許!
他見我跑了,在我後面大聲叫:「喂!你怎麼翻臉不認人啊?喂!我叫李未!我叫李未!」
門外站著一個女生,笑眯眯地說:「青暖嗎?你來一下,有人找你!」
不過,他沒有給我打一個電話。
跟楚路和娟離分別的時候,雲淡風輕的,好像過去不會停止,未來不曾要到來。
她話里的意思我是明白了,可是還是覺得委屈,平白無故地怎麼就讓我惹了這麼個事。
我又重新坐在了李未面前,說道:「那你打算給我個什麼職務呢?」
我知道他在用激將法,可是我這人就受不了別人激我,哪怕我心知肚明也還是要證明一下我不是膽小鬼!不就是李未嗎?不就是黑雀嗎?姑奶奶統統不怕!
「青暖!」李未大叫一聲,「分明是你欠我的!怎麼變成我向你解釋?你的那頓飯還有電影,我記著呢!」
「真的嗎?你那麼大喊大叫要找的信,就這樣就不要了?」
我忽然想念楚路,無比地想念!
可是現在呢?楚路在哪裡?
「我叫林唐,你呢?」他邊走邊和我說著話。
我笑笑,「有沒有關係關我什麼事?」
我不好意思地把行李遞給了林唐,然後對那女生說:「我叫青暖。」
那兩個女生詭異地笑笑,說道:「你放心吧,黑雀雖然出了名的霸道,不過,她就聽李未的話!」
這應該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米,因為那個小米去上了大專。
我找到中文系的牌子,剛自報了家門,一個正拿著名單的男同學就站了起來,沖我笑,開心地說:「咱倆老鄉呢!哪個宿舍的?我帶你走!」
我本來想哭的,但是我沒有,只有我一個人了,哭什麼呢?媽媽不在,楚路不在,娟離也不在,我哭給誰看呢?我一個人了,要堅強了。
我鬆口氣,原來就是這樣!不過,不管你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會答應的,先把信要到手再說。於是我頻頻點頭,連聲說好!
許諾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太無知了!連李未都不知道!」
他真的給我寫信了。
只能拼一拼了,想我青暖也不是會害怕的人!
他搖搖頭。
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向我轉了過來,我心裏的羞澀已經被著急全部代替了,我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又喊了一遍:「有誰撿到我的信了?我叫青暖!」
我瞅了瞅面前的這個男孩,才發現他其實也稚嫩的很。
我們都已經進入夢鄉了,忽然有人敲門,然後有個女的說:「青暖在嗎?有人找!」
忽然他說,先請副主席給大家介紹一下學生會的工作,我才知道原來他不是。
真是,剛說老成,馬上就幼稚了!
我趕緊跑下來,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說:「真的謝謝你!請你還給我好嗎?我會報答你的!請你吃大餐?或者請你看場電影?隨便你選了!一看你就是個好人,還長得這麼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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