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530封情書
第一節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你以外的任何一個人,我更沒想過我會愛上路塵。
真快,沒有想到走著走著,大家就走到了要成家立業的年齡上了。
「昨天。」路塵回答說。
「她一個人肯定不敢去,你就捨命陪女子吧!」我說完,拿著我的筆記本就奔圖書館去了。
「見就見嘛,多好的事!兩人終於要修成正果了!你們一個一個的都成雙成對了,只剩我一個孤家寡人,可憐啊!」李落坐在桌子旁,托著腮,說道。
李落在知道季曉雯分手了之後一直很沉默,沒有說一句話。
「他的理想是做一個地理勘探家,而我的目標是出國留學,以後會不會回來也不一定。總之,是要分開的。」季曉雯說話的時候看起來並不是很悲傷,好像她已經明明白白地看清楚了她和張揚要走的路,他們之間有個分岔口。可是她確實哭過了。
但是在說那一句話的時候我還沒有愛上路塵,可是現hetubook.com.com在,我覺得我愛上他了。
我走過去小聲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坐在他旁邊的位子上。
「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生什麼事了?」我在路塵的問題下回了句話,又把路塵的筆記本遞給路塵。
20歲是不是足夠去談一場戀愛?是不是足夠去愛一個人?
「什麼時候的事?」我小聲問路塵。
「他們分手了。」
不多說了,路塵約了我去閱覽室。
「季曉雯今天看起來怎麼樣?」路塵忽然將他的筆記本遞到我面前,上面寫著這麼一句話。
我一見這五個字,不相信地看著路塵。如果真的分手了,季曉雯多少應該有些反應,可是,我們誰也沒聽她提起,甚至沒覺得她有什麼悲傷的情緒。
若是崔鶯鶯真的可以和華章有段故事,也確實是段佳話。一封寫錯地址的信,寄給了一個同名同姓的人,然後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這是小www.hetubook.com.com說里的橋段,卻這麼真實地發生在崔鶯鶯身上。
祝安。
「為什麼早晚都是要分開的?」崔鶯鶯問。
「關我什麼事啊?」李落奇怪地說。
這個時候我才懂得,其實愛情分很多種,比如現實的,比如浪漫的,比如平淡的還有刻骨銘心的,每一種都是愛情,不能因為它們的形式或者最後的結果而否定曾經有過的愛情。
季曉雯和張揚的分手來的太過於突然,好像昨天之前他們還是笑靨如花地沉浸在愛情里,一個轉身,就變成了分手。雖說季曉雯本來就是個理智過人的女孩,但是也不至於分手地如此冷靜。
「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呢!」崔鶯鶯著急地說。
去年在KTV對路塵說的那句話,被大家當成了玩笑,連路塵都當做是玩笑。其實我是認真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認真說的。
「那你就跟他說你要先準備準備,等你覺得你準備充分了,再見不和_圖_書遲。」李落說。
一開始我覺得路塵很像你,其實我錯了,他除了和你一樣乾淨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和于簫很像。
已經大三了,不知道于簫正在過著怎樣的生活。
我拍拍李落的肩膀,說:「崔鶯鶯就交給你,我要去下圖書館,回頭跟我們詳細彙報一下華章的三圍及人品相貌。」
晚上季曉雯很晚才回宿舍。她的眼睛有明顯的哭過的痕迹,我忍不住還是問了她和張揚分手的事。
就好像我的信,我的情書,誰也不能因為快捷的簡訊或者電子郵件而笑話我中規中矩的情書。情書對我來說,是我的浪漫,極致的浪漫。
原來他真的像我一樣愛過一個根本不知道他存在的人,他向我描述他自己那種默默關注的幸福和無奈,與我如此相似。我看見了他身上與我惺惺相惜的物質,我想要與他彼此取暖。我們會是這世界上唯一能彼此理解的人。
崔鶯鶯和華章的信早就停止了,因為,他們改和-圖-書發簡訊了。手機真是個好東西,這東西讓崔鶯鶯和華章每天不用見面卻又時時刻刻地和彼此在一起。
崔鶯鶯一說,我們就知道是誰了。
說起崔鶯鶯見華章,據李落形容,簡直好到不能再好,她說崔鶯鶯歪打正著,給打來了這麼一個又帥又紳士的翩翩佳公子。
唐曉樂要結婚了,這個周末,她請大家吃飯。
崔鶯鶯剛剛見過華章,心裏正對愛情充滿嚮往,聽季曉雯這麼一說,也顧忌上了。
我真的遇見了路塵這麼一個人,叫我願意去愛他。
零。2004年,秋。」
我依然會給你寫信,這信會寫多久?也許是一輩子,也許是我披上嫁衣的時刻,也許是我忽然回眸再也想不起你的時候。但是,現在,我仍想對你訴說。
你會為我高興嗎?
「可是,他發簡訊來說他現在我們學校門口!」
我準備去圖書館的時候,崔鶯鶯忽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雙手捂著胸口,結結巴巴地說:「不……https://m•hetubook.com•com得了了,不得了了,怎麼辦?啊啊,怎麼辦?」
我對崔鶯鶯說,她的愛情註定就是要這麼浪漫的。既然如此,就不要過多考慮現實,浪漫的愛情是需要勇氣和堅持的。
「寧:我已經20歲了。
在我20歲生日那天,路塵給我講了他的故事。
當然,這不是我愛上他的真正原因,這隻是導火索。愛上他的真正原因,只是因為他是路塵。他不是阿木,不是于簫更不是你,他只是路塵。我喜歡看他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張狂,喜歡看他偷偷跟在我身後的神秘,喜歡他的乾淨和瀟洒,也喜歡他的豪爽和細膩。
季曉雯倒了杯水,安靜地喝著,隨意地回答我:「反正早晚都是要分開的,再晚只會更痛苦。」
「他說要見我!」崔鶯鶯喘著粗氣說。
「怎麼了?」此時只有我和李落在宿舍。
說到于簫,我有些挂念他呢!
路塵已經早到了,拿了一堆的雜誌在面前翻看,他看起來情緒不是很高,眉頭皺著。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