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蕭府不是我的家

唉,望著悠悠的湖水,林晚榮忍不住輕輕一嘆,老子是被命運強|奸了。
「大小姐?」林晚榮愣了一下:「在哪裡?」
「小弟弟,你這麼急著趕回金陵,連性命也不要了,便是為了吃那蕭大小姐的閉門羹么?這丫頭也太無情了。」安碧如見他不說話,卻專挑著他不喜歡的說。
林晚榮笑道:「姐姐,你才這麼點年紀,哪裡來如此多感慨,莫非是學我那樣強說新愁?」
「相公,師傅,上船了——」秦仙兒的聲音遠遠傳來,一隻畫舫向著岸邊緩緩行駛,仙兒在船頭揮舞著手臂,微笑著……
秦仙兒殺氣騰騰地道:「反了天了,這妮子!敢這般與我相公說話,姑奶奶這就去取了她性命。」
「三哥,你別走啊,大小姐,不好了,三哥走了——」四德一聲驚呼,急急叫道,腳下驚忙,竟直打了兩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唉,我這個人很正直的,佔便宜的事情只是偶爾干一干——姐姐不妨說來聽聽?我看看傷天否?害理否?」
說也奇怪,方才還見大小姐進屋,轉眼之間蕭家卻是門戶大閉。連門口守夜的人影也是不見了。
安碧如看他一眼,咯咯笑道:「林將軍,蕭大小姐似乎對你頗有微辭啊,這蕭家待你也恁的差了些,不如你跟了我吧,我重振白蓮教,讓你做個小聖王,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蕭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搞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林晚榮本已疲累不堪,再無心思與她糾纏下去,想起在蕭家經歷的種種,有快活,也有失意,他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沉默良久,喟然一嘆道:「這蕭府,畢竟不是我的家啊!」話一說完,再不停留,拉了秦仙兒,轉身就走。
仙兒性子急切,對丈夫笑了一下。便急急尋那畫舫去了,安碧如笑道:「這妮子,為了討好相公,連師傅都指派上了。我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卻都成了她奉送給你的玩物。林公子,林將軍,你的能耐太大了些。」
「小壞蛋——」安姐姐青蔥似的玉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媚笑道:「就知道你聰明。姐姐讓你去做一件佔便宜的事情,你干不幹?」
「三哥,我們快些走吧,宅子里的弟兄們急切盼望你歸來,說不定大小姐正帶著大家列隊歡迎呢。」四德興高采烈地道。
「怎麼了,四德?」林晚榮直覺的有些不對勁。
秦仙兒望著那黑漆漆的大門,臉現怒容,小拳一握,柳眉倒豎道:「這姓蕭的丫頭太不識抬舉,我家相公辛辛苦苦助她,差點連性命都丟掉了,她卻如此刁難對待,哼,若有一日她落在我手裡,有她好看的。」
秦仙兒嫣然一笑:「有一日,烏龜和兔子賽跑,兔子很快跑到前面去了。烏龜只能在後面慢慢的爬。在路上,它看到一隻蝸牛爬得很慢,就說:你上來,我背你。然後,蝸牛就上來了。過了一會兒,烏龜又看到一隻螞蟻在慢慢爬,但對他說,你也上來吧。螞蟻https://m•hetubook.com.com上來以後,看到上面的蝸牛,對他說了句你好。相公,你知道蝸牛說些什麼嗎——」
秦仙兒依偎在他身邊,溫柔道:「相公,這蕭大小姐恁的可惡,我們便不要想她了,仙兒給你講個笑話吧。」
「似你這般得意,我要是那蕭大小姐,早就將你攆出蕭家,還什麼列隊歡迎,美的你了。」安碧如道。與這姐姐鬧慣了,見怪不怪,林晚榮嘿嘿一笑便不說話,不一會兒便到了蕭家門前。
林晚榮懶得理她,正要親自上前敲門,卻聽嘩啦一聲輕響,大門又開了一道縫,四德面帶難色地走了出來,望著他怯怯地叫了聲:「三哥——」
蕭家大門急速打開,蕭玉若手提長裙沖了出來,大聲叫道:「林三,林三,你到哪裡去,你回來,你快回來——」
安碧如美目瞥他一眼,哼道:「便讓你取笑吧,總有收拾你的時候。到時候仙兒也護不了你!」
「喂,姐姐,我今日心情不好,你可不要惹我啊。否則,小心我將你脫|光了衣服吊起來打,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林晚榮惡狠狠道。
「哦,這個,可能是大家得知我回來過於歡呼雀躍,一時忘了開門。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林晚榮哈哈乾笑了兩聲,對四德打了個眼色。
聽到最後一句話,兩個小弟弟同時頂了起來,林晚榮心裏急跳了兩下。對這位師傅姐姐他可是清楚得很,絕不會讓自己佔到便宜的。
「哦,這個,我也有些意外。」林晚榮感嘆一聲:「原來我還想著要養活我的仙兒乖乖,沒想到,她竟然比我有錢多了,我算是撿了金元寶了。」
娘的,再刺|激也比不上你勾引徒弟的老公刺|激,林晚榮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林晚榮抬起頭來,不滿地看了安碧如一眼:「師傅姐姐,我和娘子要辦些正事,能不能請你暫時迴避一下。」
仙兒嘻嘻一笑,安碧如看他一眼,笑聲中帶著股盪意:「小弟弟,那我們宰著試試吧。」
林晚榮看得愣了愣,不解地道:「四德,大小姐不是來等我的啊!」
還是待在金陵舒服啊,望著那燦爛的燈火,林晚榮長長的舒了口氣,心裏說不出的快活。
林晚榮嘿嘿笑道:「你們不宰我,那我可就要宰你們了啊,仙兒你沒意見吧。」
「是么?我喜歡邪異!」安碧如眼中泛起一絲迷人的光彩,火紅的小舌輕輕舔著鮮艷的紅唇,滑膩如玉雪的小巧下巴微微翹起,春花般嬌艷的俏顏慢慢向他眼前逼來。林晚榮能感覺到她火熱而芳香的鼻息,輕輕噴在自己面上,將臉頰燒得滾燙。
「不如我使些手段,將她擄來,你對她用強的?咯咯,姐姐的手段多著呢,保准她烈女變盪|婦,你想要怎樣便怎樣,待將她玩得厭倦了,再將這破爛貨扔了,姐姐再給你找新的,都是名門望族的黃花閨女,看這些平常高傲聖潔的小姐們,怎樣變成被你捅爛的破爛貨。咯hetubook.com•com咯,弟弟,你喜不喜歡?」安碧如眼中盪著濃濃的春意,臉上閃爍嫵媚的笑容,櫻桃小口輕吐,言辭之中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林晚榮聽得渾身冷汗,這位妖冶迷人的姐姐,真的是女人么?
林晚榮駐足一看,他這一陣急行,也沒辨別方向,竟不知不覺行到玄武湖邊,此時站立之處,正是與肖青璇初次相見的岸邊。便是在這裏,他第一次遇到了肖青璇,接著便是許多故事接踵而來,讓他的生活徹底改變。
秦仙兒一拍小手笑道:「好,相公,既然有如此興緻,那我便陪相公一起去。師傅,我們三人一起歇在這花船上好了。你先幫我照顧一下相公,我這就去安排。」
安碧如接道:「我看十有八九如此。林將軍,你這家丁偷起了小姐,難怪你要如此維護她們,原來裏面還有這麼有趣的事情,咯咯,好玩,好玩極了。」
金陵是江南重鎮,人傑地靈,物產豐富,繁華堪比京城。眼下時辰雖已晚得很了,勾欄酒肆卻依然燈火如炙,麗影穿梭,一派熱鬧景象。
她聲音不大,卻正能讓幾人聽見,語中似乎帶著點點的怒氣,小轎便啟程,急行而去。
四德指著長亭之中那個女子道:「那可不就是大小姐么!」
「咯咯,你不用擔心仙兒,這些女人都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娶回家,我保證仙兒不會吃醋,而且還會很樂意看見你折磨這丫頭。你想怎麼弄,仙兒都會很乖巧的配合你的,我以師傅的名義保證。」
林晚榮凝神看去,佇立長亭中的女子,體態婀娜,亭亭玉立,可不就是蕭大小姐?黑夜裡她的面容看得模模糊糊,身形卻有些消瘦,正朝此處深深張望,身體似是有些顫抖,眼中亮晶晶的。
媽的,果然是著名的女土匪。竟然想包養老子,你以為老子是那麼隨便的人么。林晚榮不屑地笑笑,眼光在女土匪胸前掃蕩一陣,代為殺敵。
林三似是根本就沒聽到她的呼喚,與那兩個美麗女子相攜而去,頭也不曾回過。他身形甚疾,穿街過巷,眨眼便已不見了影子。
安碧如早已趕了上來,笑道:「這便是蕭大小姐么,久仰大名了,我倒真要好生看看。」白蓮教的衰敗,便是自擒拿這蕭大小姐開始被林三壞了好事,安碧如自然要看看那蕭玉若生得何等模樣。
這師徒倆一唱一和,林晚榮老臉一紅,他偷小姐不假,不過不是眼前這位莫名其妙的大小姐,而是那位方才成年的二小姐,秦仙兒當日還曾差點一劍將她毀於劍下的。
四德苦著臉道:「大小姐讓我給你帶個話,她說,她說——」
見四德吞吞吐吐的,林晚榮不耐煩地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嘛,大小姐說什麼了——」
「師傅姐姐,爽快點,開出你的條件吧!」林晚榮正義凜然地道。
四德為難地看了一下秦仙兒和安碧如:「大小姐說,夜深露重,我們蕭家不方便接待女客,請這兩位小姐速速返回,她再與大hetubook.com.com夥出來迎接三哥歸來。」
林晚榮看她一眼:「師傅姐姐,看歸看,可別動手啊。」
她短劍一挽,刷刷刷舞出個劍花,眼晃晃的閃人眼睛,便要衝殺進去,林晚榮嚇了一跳,急忙拉住她道:「仙兒,你要做什麼?」
大門內寂靜無聲,等了一會兒仍無人開門,四德正要再拍門。卻聽裏面傳來一個女子聲音道:「四德,你一個人進來,我有些事情囑咐你。」
蕭家的那個小窩是回不去了,深夜了帶帶著兩個女人去擠占巧巧的位置他也沒這麼厚臉皮,想來想去,他忽然一拍手道:「仙兒,你們那妙玉坊是不是有畫舫?」
林晚榮卻渾不在意。好不容易才回了金陵,心情自然好得沒話說,和大小姐鬧矛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晚榮順著聲音望去,那發話的人已飛奔而來,竟是蕭家的小廝四德:「三哥,三哥,你可回來了——」
林晚榮疑惑的四周望了一眼,並無任何異常,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林三哥回來么?怪了!
靠,我又不是入贅的,老子銀子也不比你少,還用得著你來啰嗦。林晚榮嘿嘿笑了兩聲,裝作沒有聽見她的話。
四德的聲音道:「大小姐這幾日也不知怎的了,說是心情不好,每日忙完,都要來這裏看看,直等到凌晨方歸。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麼,問了翠姐姐,她也不曉得。」
每天都來看看?不會在等我吧,嘿嘿,林晚榮心裏臭美了幾下,拉著仙兒道:「大小姐在那邊等著,我們過去看看吧!」
「停,停,姐姐,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別再嚇唬我了。」林晚榮苦笑道,身下昂起的小弟如挺立的旗杆,硬得生疼。
與兩位美女調笑一陣,正要去會會蕭玉若,卻見大小姐往這邊望了幾眼,猛然跺跺腳,轉身出了長亭,急急登上小轎,嬌叱一聲:「回府!」
秦仙兒笑道:「相公,這便是你說的夾道歡迎么?我見著人影少得很呢。」
四德急忙上前,拍打著門環大聲道:「是哪個當值的,快開門,三哥回來了,快開門。」
「——你給我回來,回來——」見他走得堅決,大小姐急得直跺腳,拚命地叫喊著,眼中落滿淚珠,聲音卻漸漸的小了下去:「誰說這不是你的家了,你這自以為是的人!我討厭死你了——」
靠,這是什麼話,不給面子是不是,老子只是心中急切交差,才帶著仙兒匆匆趕來,你這小妞卻給我吃閉門羹。秦仙兒嬌容立變,面帶殺機,手中也不知從哪裡掏出的一把小劍,四德嚇得啊了一聲連退數步。
安碧如咯咯一笑,嫵媚道:「怎的?你捨不得啊?我家仙兒可還在這裏呢,你這麼快就開始維護別人了,小沒良心的,枉仙兒如此疼你。」
四德聽得暗自吐舌,三哥這位小娘子美麗無比,這娘子的老師卻媚惑非凡,聽他三人之間稱呼奇怪,姐姐、師傅、娘子的亂喊,全都亂了套,三哥不是想玩老少通吃吧?厲https://m.hetubook•com.com害!
我汗啊,這倆女人跟我玩腦筋急轉彎呢,看到仙兒關切而又溫柔的面龐,他心生感動,抱住她柔嫩的腰肢,將頭在她秀髮上一陣摩擦:「仙兒,我的好老婆,你真好——」
「小弟弟,你可真是個聰明人,本錢也夠雄厚!」她瞄了他襠下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媚光:「咯咯,我家仙兒可有福氣了——你想破除仙兒身上的情蠱么?」
對這位安姐姐,林晚榮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將她的話一邊耳朵進了一邊耳朵出,對仙兒輕道:「你這位師傅詭異的很。乖乖老婆,你還是離她遠些好,帶壞了你,我可就心疼死了。」秦仙兒聽他挑撥,也未說話,抿唇一笑,算是作答。
林晚榮嘿嘿笑道:「乾脆我們去找艘畫舫,就我們兩個人——哦,就我們三個人,在這玄武湖上遊盪一晚上,再睡一晚上。嘖嘖,夜遊玄武湖,喝喝美酒,看看佳人,是何等的逍遙自在。」
秦仙兒感覺丈夫的手在自己胸前腿上亂摸,心裏一盪,紅唇微張,急喘吁吁地道:「相公,不要,師傅還在身旁呢——」
「我的小乖乖會講笑話?」林晚榮大感興趣地道:「哦,你說個來聽聽——」
「只怕有人捨不得,仙兒,你這相公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他與這大小姐怕是勾搭得緊——」安妖女唯恐天下不亂地道。
林晚榮也懶得去管這些事了,老子辛辛苦苦去打仗,差點被萬炮轟死,九死一生才返回來,可不是來看你臉色的。既然回來了,那就趕緊向蕭夫人交代完了差事,再將仙兒和安姐姐安置一下才是正經。
大小姐銀牙緊咬,鼻中抽泣,低身撿拾起那小冊,輕輕擦去上面的塵土,望著畫冊上秀眉輕蹙的自己,她不言不語,竟有些呆了……
四德忙道:「三哥,不是我要來,是大小姐帶了我們來的。」
她惱恨之下,手中一直執著的小冊狠狠扔了出去,一陣微風吹過,小冊嘩啦翻開幾頁,畫冊上那惟妙惟肖的人像栩栩如生,映入大小姐眼帘,竟是林三入府時被大小姐沒收的三版畫冊。
當下四德在前面帶路,林晚榮帶著二位美女走在他身後,直往蕭家行去。大小姐的小轎在前面飛奔,倒似是刻意躲著他們,離得越來越遠。
秦仙兒舊地重遊,自然心生懷念,緊緊依在相公身邊寸步不離,安碧如望著這金陵繁華夜色,忍不住嘆道:「金陵勝景,數年不改,的確是繁華之都!」
「猜不著。」林晚榮搖頭道。
汗,這丫頭著實強悍,林晚榮急忙拉住她手道:「你殺她做什麼?她便是這種性子,對人好的時候溫柔似水,鑽牛角尖的時候,臉臭得像石頭,不必與她計較!」
秦仙兒見原本興高采烈的相公,因著大小姐一句話,瞬間便變得如此蕭索,她心疼之極。銀牙一咬,縴手一揚,那短劍便如一把飛梭,穩穩沒入蕭家大門門梁之中。
「那是自然。」安碧如傲然道:「我白蓮教經營多年,如今雖然潰敗,銀錢來源也大不如前和圖書,但只憑這青樓一項收入,便足以讓仙兒榮華富貴十輩子,你若虧待了她,我絕不饒你。」
林晚榮感慨之下,腳步飛快,聽著後面大小姐的呼喊,也懶得回頭。秦仙兒默默跟在他身邊,見他神色落寞,很是心疼,輕輕拉住他衣袖,小心翼翼地道:「相公,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媽的,今日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邪運,連著兩次栽在女人手上,林晚榮老實閉嘴。找了岸邊一塊乾淨地方,一屁股坐下。秦仙兒依偎到他身邊道:「相公,我們今夜宿在哪裡?你重傷方愈,要休息好才是正經。」
林晚榮愣了一下,方才那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正是大小姐在說話,她把四德叫了回去,卻讓我一個人留在外面吹冷風,這算是怎麼回事?靠,老子還是重傷員呢,這小妞怎能這樣對我。
四德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大小姐這幾日皆在此等待。從未返回得這麼早。今兒個還不到三更,她怎麼走了?」
秦仙兒點點頭道:「有的,相公,你要做什麼?」
秦仙兒小嘴輕嘟,雙目含淚道:「相公,你這般阻攔我,又為她說好話,莫不是真的與這妮子有些勾搭?」
安碧如鼻子里哼出一聲,不屑道:「瞧你那點德性,方才對著那蕭大小姐,怎的不見你這般囂張,現在倒是對我厲害得緊了。哼,你當我便怕了你么。有本事你便試試,看你能做出什麼來,再看是誰把誰吊起來打?」她說到後來,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渾身上下打量他一番,似乎早已吃定了他。
「對你來說,不會傷天害理,但會很刺|激,真的很刺|激。」安碧如輕舔紅唇,媚眼如絲地道。
「你這人,好生沒趣,方才還那般消沉,仙兒安慰你一番,你便急色地佔她便宜,實在是少了些情趣。」安碧如渾不在意地道。
四德急忙應了聲。那大門裂開一道縫,放了四德進去,接著便又吱呀一聲關上了。
秦仙兒怒道:「這妮子辱我相公,我豈能饒她?不取她性命,難消我心頭之恨。」
「小弟弟,你怎的變得愚笨了。那蝸牛說,你抓緊點,這烏龜好快,咯咯——」安碧如笑著接道。
不服不行了,林晚榮感嘆道:「師傅姐姐,這世界上沒有比你更邪異的女人了!」
「師傅——」仙兒可憐兮兮地看了安碧如一眼,臉上滿是祈求之色。安姐姐笑道:「好了,好了,你這丫頭,方才成親,胳膊肘便向著外面拐了。若想我饒了他,你還是先管好你相公吧。今兒個是趕上我心情好,若是換了平日,咱們師徒倆一起上,宰了這小子啊,咯咯——」她說到後來,已是嬌笑了起來,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暈紅,眼角帶媚,目光如水波般盈盈流轉,顧盼生姿,那成熟的風韻,讓人心跳加快了許多。
林晚榮笑著道:「四德,這麼晚了不在家裡睡覺,跑到這裏做什麼,看風景么?」
「不要這麼隆重嘛,八男八女,鑼鼓鞭炮,再擺個歡迎的隊伍就行了,我這個人不太講究這些的。」林晚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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