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奕皺著眉：「然後你就領家來了？」

「嗯。」邱彥點了點頭。

「你跟大虎子怎麼認識的？」邱奕拿了件小外套披到邱彥身上，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好好睡覺我就陪你玩。」邱奕從書櫃里隨便抽了本書坐到桌子旁邊，剛翻開書，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筆，「哪兒來的？」

「神經病。」邊南小聲罵了一句，看台上不少工作人員，還有小姑娘，按說他們比賽訓練什麼的被小姑娘圍觀是常事，萬飛這反應有點兒讓他受不了。

「我錯了。」邱彥的眼淚從臉上滑了下來，一顆接一顆地掛在下巴頦上。

邱奕到客廳里把老爸的手機拿了進來，今天這手機只撥了一個電話，是個沒存過的手機號，他把號碼記在了自己手機上。

回到自己屋的時候，邱奕看到邱彥已經沒在床上了，就穿和*圖*書個背心褲衩沖牆站著，低著頭，聽到他進來，偏過腦袋悄悄瞅了他一眼。

「爸，」邱奕在床邊蹲下，「不是我嚴，我平時都不怎麼在家，家裡就你和邱彥，正宗老弱病殘，你倆戰鬥力加一塊再乘以十也就夠我一個手指頭的，這麼隨便帶個街上認識的人回來，連名字都不知道，你說我能放心嗎？」

「嗯。」邱彥用力點了點頭，又扭臉看著他，「帶我去看他比賽就能見到啦。」

「反手！」萬飛吼著抽了一拍，下一拍接著吼，「帥！」

「還沒，一會兒再收拾他。」邱奕皺著眉，「那人叫什麼名字？幹嗎的？你都弄清了沒？」

訓練完了換衣服的時候邊南忍不住說了一句：「你今兒吃屎了吧這麼興奮。」

「沒有。」邱彥用手背抹抹眼睛，「我打電話給他聊天兒，他聽說我生日，就和*圖*書過來了……」

「睡。」邱彥馬上縮回了被子里，伸手在車上來回摸著，「明天你陪我去玩嗎？」

邱奕一把扯開被子：「你連家在哪兒都讓人知道了人還需要知道你名字嗎？」

「這麼著吧，」邱奕用手指勾了勾他下巴上的淚珠，「下回你要還想帶這個大……大……虎子回來，周末我在家的時候帶，怎麼樣？我也見見你朋友。」

「街上聊天兒認識的。」邱彥低聲說。

「周末就能帶你去。」邱奕聽到網球比賽的時候皺了皺眉，「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我朋友不是小孩兒。」邱彥把車放到枕頭邊，一隻手摸著，「他跟你差不多大吧。」

老爸沉默了一會兒重重地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爸對不起你。」

「喲。」邱奕樂了，瞅了他一眼，「你都有朋友了啊？我以為你只有同學和鄰居呢和_圖_書……這筆不便宜，你這朋友給你買禮物他家裡知道嗎？」

「叫什麼名字？」邱奕問。

「二寶同學，」邱奕在邱彥身邊蹲下，摟了摟他，「我跟你說過，不要隨便帶人回家，不要在街上跟不認識的人說話，對不對？」

「邱彥今兒帶人回來了？」邱奕站在床頭，彎腰看了看老爸的臉。

「幹嗎的不知道，看著就是個學生，還穿著運動服，在家待了沒多久就走了。」老爸嘆了口氣，「你弟高興得不行，我就沒多問……」

邱奕沖他豎了豎拇指：「您還真是邱彥他親爹。」

「睡不睡？」邱奕在他光著的腿上彈了一下。

邊南有些無奈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你這樣的，許蕊瞎了眼都看不上……」

「網球比賽。」邱彥把胳膊伸到被子外邊兒揮了揮，「哥你會帶我去吧？」

「打電話？」邱奕站了起來，「ｗｗｗ.hｅtｕbｏｏk.cｏm.ｃoｍ用爸的手機嗎？」

「街上。」邱彥說，「他人挺好的，他過幾天要比賽，還讓你帶我去看呢。」

「你有勁沒勁啊說這個。」邱奕給老爸拉了拉被子，「行了你睡吧。」

「大虎子。」邱彥想了想說，似乎已經看出邱奕的不快，他討好似的小聲說了一句，「他說媽媽好漂亮……」

「跟我差不多？」邱奕看了他一眼，「哪兒認識的？」

還有兩天比賽，這次比賽在本市，不用往外跑。

「比賽？什麼比賽？」邱奕坐到床邊。

「那得是周末我才有空。」邱奕拍了拍他的屁股，「去洗臉，睡覺。」

「你也別老這樣，管邱彥管那麼嚴，他才八歲，一個小孩兒……」

「嗯！吃了！」萬飛嘿嘿樂著點了點頭，「下回給你勻點兒。」

邱彥哆嗦了一下，迅速拉過被子把腦袋埋了進去：「哥哥我錯了，但是我沒有告htｔps://ｍ•heｔubｏok.coｍ•coｍ訴他我叫什麼名字……」

「我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邱彥有些得意地說，朋友兩個字還加了重音。

邊南趁著萬飛抽完球上網的機會回了個反手高吊球，帶著上旋，萬飛沒追到，他又吼了一聲：「漂亮！」

邊南挺失望，不過萬飛莫名其妙很興奮，場地適應訓練的時候萬飛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勁往邊南反手抽。

「我錯了。」邱彥帶著鼻音，一連串地說，「哥哥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大……大虎子。」老爸回答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邱奕沒說話，轉身快步走了出去，推開了老爸那屋的門。

「哎！話不能說這麼滿！」萬飛沒生氣，樂呵呵地在往他肩上一拍，「知道為什麼我心情好得跟吃了屎一樣嗎？」

邱奕猛地站了起來：「你帶這人回家了？」

「嗯，帶了個朋友。」老爸睜開眼睛，「你是不是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