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飛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樂了：「你說你長挺好看的一女的，怎麼一張嘴這形象就毀天滅地……」
「至於嗎？」李丹笑著伸手在萬飛眼前打了個響指，「打贏了就行，想那麼多呢。」
「南哥，我問你個問題。」萬飛枕著胳膊看著他。
「哎喲！」李丹也瞪圓了眼睛，「萬飛，你別順桿兒上啊，老娘今兒心情不好還沒找著人發火呢，信不信我一拍子把你抽車外邊兒掛著去！」
邊南扯過袋子看了看，沒有感興趣的，於是從萬飛手裡拿了薯片，沒滋沒味兒地嚼著。
「沒了，一水兒運動服，怎麼著吧！」邊南笑著說。
「我看到大虎子什麼樣就行了。」邱奕從鍋里捏了塊肉放到邱彥嘴裏，對於大虎子居然真是邊南，他到現在都還覺得有些意外。
他討厭邱奕，相當討厭。
「問。」邊南從桌上拿了顆棒棒糖放嘴裏叼著。
家裡除了陳婷婷，邱奕還看到了正和圖書團在沙發里逗貓的邊馨語，這倆小姑娘雖然一個初三一個高一，但關係卻挺好，經常能在陳婷婷家看到邊馨語。
邊南拍拍萬飛的肩，笑了笑沒說話。
邊南換了套衣服，站到他床邊：「出去轉轉？」
「別想一出是一出，上月你還想拉小提琴呢。」邱奕正在給老爸和邱彥提前準備晚上的飯菜，他每天都爭取提前把飯菜準備好，隨便熱熱就能吃，實在來不及的時候就只能留錢讓邱彥出去買。
「還要先找許蕊問問嗎？」邊南馬上反應過來萬飛在說什麼，不過許蕊和張曉蓉一個班的，平時關係還不錯，理論上應該不會跟張曉蓉喜歡的人有什麼事兒。
「一會兒撮一頓去唄。」李丹坐在前一排，回過頭看著邊南。
「能閉嘴不出聲就行。」邱奕在桌子旁邊坐下，拿過陳婷婷放在桌上的卷子低頭看著，準備先給她講講錯題。
「我聽見了！」李丹盯著hetubook.com.com他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又轉頭看著邊南，「你倆不吃不吃吧，回去給這人順順毛，扎手，簡直沒法玩了。」
「我讓大虎子教我打網球！」邱彥吃掉肉之後喊了一嗓子，轉身跑出了廚房。
「問屁。」萬飛從床上跳下來，在宿舍里轉了兩圈，「沒這事兒我也要找他呢！」
「我先吃點東西。」陳婷婷伸手去拿桌上的鳳爪。
「嗨，又見面啦帥哥。」邊馨語沖他招招手，「不介意我又來蹭課吧？」
「你除了運動服沒別的衣服了啊？」萬飛坐了起來，指著他身上的衣服，「你訓練運動服，平時也運動服，跟學校待著運動服，出門還他媽運動服，你煩不煩？」
他補課的幾個學生都是以前的同學和老師介紹的，班主任給他介紹學生的時候每次都要加上一句：邱奕你可惜了。
如果他倆之間僅僅是一個張曉蓉，他也未必會盯著邱奕不放，和圖書為個女的不值當，不過如果換成是萬飛，別說萬飛是為了一個姑娘，就是為了只母猴兒，他也會出手。
「別煩我啊！」萬飛瞪了她一眼。
萬飛相當不爽，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躺就不再說話了。
「為他媽一個女的你至於嗎！老蔣就在後頭，你有病也不著急這會兒犯吧！」邊南壓低聲音吼了一聲，「換個時間我陪你！」
邊南沒提之前的事，他能理解萬飛的憋屈，這事兒無論是當時衝過去還是單獨找許蕊問都特丟面兒，現在萬飛就憋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火無從發泄。
說起來面對現實應該算他的長項，從老媽沒了的那年開始他就熟練掌握了這項技能。
「你沒地兒撒氣兒了吧傻子。」邊南樂了半天，轉身從柜子里重新拿了套衣服出來，慢條斯理地換著，「看上我的多了，一個張曉蓉算什麼。」
「我要願意，現在一招手沒準兒還有男的往我身上撲呢。」邊南和-圖-書換好衣服，站到萬飛面前，「滿意了嗎老闆？」
「鍛煉身體嘛，你說要鍛煉身體的嘛。」邱彥跑到他身邊挨著他腿站著。
另外幾個隊員也沒多問，都在前面聊著，萬飛今天比賽雖然贏了，但贏得很吃力，不爽也挺正常。
他能做的就是面對現實。
「那你也不陪我啊。」邱彥挺不開心地蹲到地上，「還說陪我看比賽，才進去一分鐘就跑了。」
再聯想到這混血小白臉兒有可能知道了他那些不願意被人知道的秘密……
但事實就是他不能，他的路就是上個中專速度掙錢，而且還得搭上休息時間弄錢。
「想鍛煉身體早上起來去跑步就行。」邱奕說。
後面半句話萬飛說得很小聲，還把臉偏開了。
邊南掃了一眼萬飛：「不吃了。」
萬飛哼哼了一聲沒說話。
陳婷婷的父母都沒在家，桌上準備了不少吃的，每回邱奕到她家來都覺得是來參加茶話會的。
萬飛被邊南拉上和圖書了老蔣的麵包車，塞在了最後一排的座位上，始終陰著臉不出聲，跟要債沒要成還被欠債的揍了一頓的倒霉債主似的。
現在他和邱奕之間拋開母猴兒，不，拋開姑娘，也是新仇舊恨一堆，那天在停車場外面，邱奕挑釁時的表情和聲音他一想起來就火冒三丈。
下午邱奕要去給陳婷婷補課，他陪著邱彥玩了一會兒遙控車之後就壓著時間出了門。
「哥哥，」邱彥靠在廚房門邊，「我想打網球。」
「不怪張曉蓉看不上你！」萬飛惡狠狠地咬著牙。
「今天吧。」萬飛盯著他的臉，「就今天晚上。」
正想繼續轉，宿舍門打開了，朱斌和孫一凡拎著兩袋零食回來了，萬飛撲上去搶了一筒薯片，塞了幾片到嘴裏咔咔咬著。
邱奕聽這句話都快聽出毛病來了，可惜不可惜的他並沒有多大感覺，雖然如果有條件，他應該會像同學和老師展望的那樣，中考高分，高考高分，上個985來個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