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南抹了抹甩到自己臉上的汗水：「靠，你趕緊去花圃那邊抖抖毛，花工三天都不用澆水了。」
「幹嗎？」邱奕扶著葡萄架站穩了，看著他。
邱奕平時是怎麼跟邱彥相處的，邊南不是太清楚，只知道邱彥挺怕他哥的，哥哥不讓做的，他就不敢做……
「還有兜塔和南哥。」萬飛很乾脆地回答，「所以你帶著夜宵過來，我就圓滿了。」
萬飛的電話馬上打了過來，邊南沒接，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今天在邱奕家傷神太多，得好好休息一下。
「哦。」邱奕應了一聲，嘴角掛著的一抹微笑瞬間消失了，再抬眼看著邊南的時候眼神有些冷。
「知道。」邱彥很開心地回答。
邊南起身拿了錢包溜出了宿舍，翻出圍牆落地的時候，萬飛正蹲在路邊等他。
「真的嗎？」邱彥眼睛一亮，又偏過頭往邱奕那邊看著，「哥？」
萬飛那沒了聲音，過了好幾和-圖-書秒才傳來一聲變了調的喊聲：「你說什麼？」
邊南憋著一肚子火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宿舍里空無一人。
「聽你說還是聽我說？」邊南看著他。
第二天邊南早上起來跑步的時候，有點兒後悔自己一時衝動跟邱彥表了個非去他家不可的決心，一想到自己上課訓練累了一天還要送上門兒去找不開心就有點兒堵得慌。
「二寶他哥是邱奕。」邊南說。
他一早上好幾次拿了電話想打給邱彥說有事去不了，最後又都放下了。
「你晚上真去啊？」萬飛問他，「是不是有點兒過意不去？」
「來了再告訴我，我這兒忙著呢。」萬飛那邊亂糟糟地喊著。
「沒了。」邊南嘆了口氣，「都他媽讓你說完了。」
「那他什麼反應？有沒有掄著石膏腿撲面而來？」萬飛莫名其妙地挺興奮，就好像找著一個以後繼續找麻煩的理由似的，「打和-圖-書石膏了沒？」
「你三葉蟲的腦子裡除了宵夜還有別的沒？」邊南躺到床上。
「我一會兒去了再說吧。」邊南說，沒等萬飛再說話，把電話掛了。
下午訓練的時候萬飛強烈要求晚上一塊兒去邱奕家。
「知道我活得多不易了嗎？」萬飛嘆了口氣，「這炒餅還吃不吃了啊……」
「嗯。」邊南枕著胳膊，「告訴你件事兒。」
邱彥不笑還好，這眼睛里還全是淚臉上擠出個笑容的模樣頓時讓邊南氣不打一處來，他站起來轉身出了廚房。
萬飛第七個電話打進來的時候邊南才接了，那邊萬飛劈頭就喊：「我靠，你狠！我到圍牆這兒了，出來！」
「誰過意不去了！我要不去我怎麼跟二寶說？」邊南皺著眉，「靠，去就去，我不光揍人，揍骨折了我還天天上跟前兒參觀去！」
「炒餅，大份的。」萬飛說。
「那你說。」萬飛馬上閉https://m.hetubook.com.com了嘴。
「你拿著病曆本念都未必能念順了，你還背呢。」邊南斜了他一眼。
「吃什麼？」邊南看了看時間，在宿舍躺一會兒再過去時間差不多。
邊南樂了，笑了半天：「傻子，以後還忙嗎？」
「這都快半個月了。」萬飛特瀟洒地一甩頭，「我還沒好好觀賞一下咱倆的大作呢！」
「南哥，」萬飛拍了拍他肩膀，「你有個特別不地道的毛病你知道是什麼嗎？」
邱奕笑了笑沒出聲。
「沒有哭。」邱彥抬手抹抹眼淚，沖他笑了笑。
「別笑。」邊南繼續指著他，「你笑起來特別欠揍知道嗎？」
「快說，怎麼回事兒？萌萌的二寶他哥怎麼會是邱奕？」萬飛一看他出來就蹦了過來，「這麼說你這陣兒上趕著做飯手上都起泡了全喂邱奕那王八蛋了？我靠這什麼事兒啊那邊好容易揍爽了這邊營養餐一頓不落地做……」
邱彥特別和-圖-書黏他，每次看到他時眼裡那種開心和期待讓邊南有種說不上來的溫暖，他開不了口。
「你的朋友你做主。」邱奕靠著葡萄架摸了根煙出來點上，「但不能總麻煩朋友。」
話沒說完他就愣了愣，邱彥臉上掛著兩行眼淚，他趕緊把邱彥摟過來，在他背上拍了拍：「怎麼哭了啊？」
邱奕還靠在門口，邊南走到他面前，往屋裡看了看，邱爸爸已經推著輪椅回自己屋看電視去了。
「打了。」邊南想了想，「說是什麼腓骨骨折，什麼骨折線的，聽不懂，管他呢，反正就是骨折了……我靠邱奕是怎麼把這一大通背下來的……」
「你說邱奕為什麼會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弟弟？」邊南趴在桌上，小聲跟萬飛說，「應該說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孩兒怎麼有這麼一個操蛋玩意兒的哥？」
「我告訴你邱大寶，你有病你犯你自己的。」邊南壓著聲音，手指都快戳到邱奕臉上了，「我是邱彥和-圖-書的朋友，不是你的，我愛來來不愛來不來，你他媽管不著，懂了嗎？」
「靠，不忙了，你說什麼我都立馬有空聽。」萬飛嘖了幾聲，「出來吧，吃炒餅去。」
邊南頭回看到變臉能變得如此迅速得心應手的，頓了頓才轉過身，看到邱彥已經從廚房出來了，他走過去摸了摸邱彥的腦袋：「我明天過來，不過要晚一點兒，我明天下午有場地訓練。」
他一把摟住邱奕的腰，把他半拖著弄到了院子里。
洗完澡他打了個電話給萬飛，萬飛表示正在網吧兜著塔讓他帶宵夜過去。
「聽說他成績特別好，估計背書背習慣了。」萬飛嘖嘖了幾聲，又一拍大腿，「不對，跟這沒關係，靠！他能記得這些只能說明他記仇呢！我要讓人這麼揍了，我也得拿著病曆本背。」
「別地兒憋回來的氣兒都撒你身上了。」邊南說完就樂了，從兜里摸了根煙出來叼著，也沒點，就用牙咬著一上一下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