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期過期唄。」萬飛看著他，「你不就點上叼著嗎？又不往裡抽，叼根棍子也一樣效果。」
邊南點開了，挨個兒把視頻名字掃了一遍，耳邊自動補足一片嬌喘。
「是不是想去邱奕家啊？」萬飛一摟他肩，笑著問。
網吧有個隱藏文件夾，一般總來上網的老流氓們都知道怎麼進去。
萬飛在兜塔和談戀愛兩件事上相當投入，一旦開始，就心無旁騖。
邊南嘿嘿樂了兩聲沒說話。
把手機塞回兜里，邊南打算先把之前輸掉的錢先贏回來。
「什麼？」萬飛戴著耳機喊。
邊南看著就覺得特別沒意思，也許是因為同樣過得很不易的邱奕從來沒在他面前抱怨過什麼，哪怕提到過去，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而已。
「行行行，你辦你的事兒，我不打擾你。」萬飛揮揮手，戴上了耳機。
本來想再看看電影，被這呼嚕一打，邊南沒躺兩分鐘就困了。
今天照例是瞎點瞎看，點進hetubook.com.com個論壇，隨便掃了幾眼。
萬飛看了他一眼，摘下耳機喊了一聲：「什麼？」
「有煙嗎？」邊南踢了踢萬飛的椅子。
「她都願意跟你一個帳篷待著了，還會說你這個？」邊南嘖了一聲，「你真夠傻的。」
長大點兒之後過年他就會直接躲出去了，除了年夜飯，別的飯他都不在家吃，去親媽那兒，去萬飛家，還去過老師家。
換了手機之後手機里都是空的，他打算存點兒電影進去無聊的時候看。
「算了，沒什麼。」邊南沖他豎了豎中指，站了起來。
回到宿舍，孫一凡和朱斌都已經躺睡了，朱斌的呼嚕打得走廊上都聽得見。
所以小時候他一般就躲在自己房間里，出去聚會吃飯的時候他也不去，大概老爸也覺得面對親戚時會尷尬，也不強迫他，會讓保姆在家給他做飯，然後一臉歉疚地給他塞錢。
網吧號稱光纖，但下載速度不怎麼樣和*圖*書，估計下東西的人不少，邊南一邊胡亂點著網頁，一邊時不時偷看幾眼進度條。
「哎——」邊南扔下滑鼠伸了個懶腰，扯下萬飛的耳機問了一句，「兜完了沒？」
還是斗會兒地主吧。
邊南想想，又嘖了一聲，也許就就是因邱奕什麼也不說，不抱怨，都藏在心裏，才會過得這麼……
一般他倆去網吧都不挑座，有倆挨著的機子就坐下了，但今天邊南拉著萬飛找個背後是牆邊兒上也是牆的座位。
「你兜你的塔去，不用管我。」邊南齜齜牙。
「今年過年上我家玩嗎？」萬飛蹦著走了一段，轉頭問他，「今天我媽還問我呢。」
邊南樂了，拿了一支出來點上了，叼在嘴裏。
「看情況吧。」邊南一想到過年就心煩，過年家裡會來不少親戚，各種家庭聚會很多，他在家裡尷尬的地位每到過年時就會得到全方位的展示。
「哎，困了，昨兒晚上沒睡踏實。」萬飛扒了和-圖-書
衣服往床上一撲，「老擔心碰到許蕊她會說我趁她睡著了佔便宜。」
看到有人寫了自己的心路歷程，從小如何如何不易，過得如何慘，人生不公平，命運如何不待見他，而自己又如何努力……
又看了看屏幕，一切正常，他往收銀台那邊走過去，買了兩瓶水，扔了一瓶給萬飛，自己灌了半瓶下去。
冰冷的夜風從身上一個掃堂腿吹過，邊南打了個冷戰，把外套拉鏈拉到頭，感覺自己終於從一晚上迷迷瞪瞪的狀態里清醒過來了。
不過今天他顯然不在狀態，一直奮戰到過了十二點，錢還沒回到之前的數字。
找個小黃|片兒看得了。
其實這活兒要是安排給萬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搞定，對於邊南來說就不那麼熟練了，他不怎麼找資源，都是萬飛弄好了他直接拿。
這就是差距。
盯著幾個進度條，最後挑了跑得最快的那個留下了，其他幾個都點了暫停。
邊南平時來網吧都挺無m.hetubook.com.com所事事的，要不跟萬飛一塊兜塔，他也就是到處瞎點瞎看看，經常是沒多久就睡著了。
有人走進網吧，從他們這排機子前面晃過，邊南有些心虛，飛快地把文件夾給關掉了。
「你懂個屁。」邊南沒理他。
「哦……」萬飛拉長聲音看著他樂了，「我……懂……了……」
倆人找了個小飯店隨便吃了份蓋飯，去網吧的路上碰到隔壁宿舍的，邊南把包讓人幫拿回去了，然後跟萬飛去了網吧。
網吧里人已經來了不少，不過這邊人還沒滿。
他感覺自己有點兒閑得發慌，於是又踢了一腳萬飛的椅子：「喝水嗎？」
「網吧？行。」萬飛愣了愣，「難得你會主動要去網吧啊，去斗地主嗎？」
「也是啊。」萬飛也一連串嘖著，「錯失良機了。」
邊南沒跟他再瞎扯，飛快地拿了東西去洗漱，洗漱回來，萬飛的呼嚕也打上了，不過比朱斌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里，萬飛是那個彼伏的。
www.hetubook.com.com片子下載完了，他給存到了手機上。
「今天聽你的，我請客，你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萬飛嘿嘿笑著，「回家的時候我媽給我錢了。」
「幹嗎上這犄角旮旯的地兒坐著啊？」萬飛開了機之後問了一句。
「要回？」萬飛看了看時間，「等我五分鐘，馬上完事。」
幹完這些，他有些心虛地把下載界面最小化。
「留著錢請許蕊吧。」邊南嘖了一聲，「一會兒吃完直接去網吧？」
「我有事兒。」邊南坐下，把顯示器往牆那邊扳了扳。
預計下載需要的時間是一小時零五分。
「有煙嗎？」邊南問。
算了算了，他彈了彈煙灰，吸了口氣，再次點開網頁，猶豫了一會兒，開始搜電影。
裏面有不少片子，不定時更新。
邊南拿起煙看了看：「沒過期吧，這煙是上月的還是去年的？」
等萬飛戰鬥完畢，倆人結賬出了網吧。
萬飛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扔到他面前，萬飛不抽煙，但為了裝逼身上總帶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