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環境。」邊南對於老蔣會這麼跟人介紹自己有點兒無語，「我現在臉皮挺薄的，熟悉了之後大概能厚點兒……」
「嗯。」邊南看著場地里正訓練的人，不少人動作什麼的還挺專業，看著是練了不短時間了。
「你實習的時候不直接跟著我，我會安排教練帶你，主要是在這邊的訓練班，工作比較累，不過想學東西就別怕累。」石教練說，「好無聊的老闆叫楊旭。」
「嗯。」石教練看了邊南一眼，「你倆認識？」
「好的，石哥。」邊南接過名片看了看，名片印得很簡單：展飛網球俱樂部，石江。
「這是我侄子。」老闆邊說邊揮了揮手，往台階下走去，「你照應著點兒吧。」
「哎我這邊還沒響呢你就接了。」邊南一聽到邱奕的聲音，心裏一陣踏實，「是不是玩手機呢？」
「怎麼樣？」邱奕電話接得很快。
資料都是展飛的介紹，歷史、成績、業務範圍之類的，沒看兩行邊南就有點兒犯困，這麼些年他連課本上的字兒都沒怎麼認真看過。
「哦。」邊南應了一聲。
「邊皓。」m.hetubook.com.com邱奕想也沒想就說。
石教練的話題轉得太快，邊南還在消化前一句，半天才反應過來后一句跟前一句沒什麼聯繫：「楊旭？楊旭是誰？」
「正在給你發簡訊呢。」邱奕笑了笑，「你這是在幹活兒呢還是已經完事兒了？」
邊南沖那人笑了笑，看來石教練平時不會帶著實習生熟悉環境，這面子不知道是給老蔣還是楊旭的。
「你們蔣教練說你臉皮挺厚的，」石教練回頭看了他一眼，「還會緊張啊？」
石教練又帶著他把所有的場地和辦公室都轉了一圈兒，然後回辦公室拿了資料給他：「實習一般都會安排到分部去，老蔣說你專業素質不錯，臉皮還厚，所以我讓你就在總部這邊兒了，好好珍惜機會。」
「他？」邱奕挺意外，「就他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兒是去打網球的嗎？」
他挺吃驚，張了張嘴還沒說話，這人又轉頭看著石教練，指了指他：「這是你等的實習生啊？」
「啊……嗯。」邊南都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了，不過他還是到這會兒才知道好無聊的老ｈｔtps://wwｗ•heｔuboｏk•ｃｏm•ｃom
闆叫楊旭，他一直默認老闆叫無聊，「我經常去他那兒喝咖啡。」
「這邊是私人場地，會員專用，有一對一的教練。」石教練指了指辦公室外面的幾個場子，「你跟楊旭很熟嗎？」
「哦。」邊南被石教練這種每句話帶倆內容的說話方式弄得有點兒暈，「我叔？」
「我就知道，逮誰都說是他侄子。」石教練挺鄙視地說了一句，這回好歹是沒再倆話題混著說了。
邊南看不明白石教練和老闆的關係到底是好是壞，於是也沒敢多說話，跟著老蔣走了進去。
「今天沒什麼事兒，就是熟悉一下，周末我得過來，給安排了個助理先乾著……哎跟你說個事兒，你猜我今天過來碰上誰了？」
「那我要去問問他知不知道我叫什麼。」邱奕也嘖了一聲。
邱奕笑了半天：「他叫楊旭啊，不叫柳絮嗎？」
「石哥。」有人經過，跟石教練打了個招呼，「今天沒課啊？」
他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這會兒邱奕應該下課了，他把電話打了過去。
看著老蔣離開的背影，他有點兒想撲ｈｔtps://ｗｗｗ.heｔｕbｏｏk.ｃoｍ•com
上去喊一聲大哥你把我帶走吧……石教練那張看著比老蔣嚴肅不知道多少倍的臉讓他覺得壓力巨大。
「我先帶你轉轉吧，」石教練看了看表，「先熟練一下環境。」
基本的事項都交代完之後，邊南出了石江的辦公室，溜達到了網球場邊上，找了個長凳坐下，翻開資料開始看。
「晚點兒的，帶實習的先轉轉。」石教練笑了笑。
「謝謝石教練。」邊南趕緊接過資料，臉皮厚到底算個什麼優點，跟實習又有什麼關係他實在有點兒想不明白，不過展飛幾個分部都在城郊，要讓他去分部他還真挺難跑的，於是又補了一句，「謝謝。」
「改天去問問不就行了，」邱奕想了想，「要是熟的話，沒準兒能幫上點兒。」
「我……」邊南有點兒不好意思，抓了抓頭，「是有點兒緊張。」
「打算安排給顧瑋的，他沒在，我就先帶著轉了。」石教練說完帶著邊南走到了場地邊上，「顧瑋負責兩個訓練班，挺忙的，正好前段兒走了個助理，你頂上先乾著。」
展飛的場地很大，比體校的球場要高檔得多ｗｗw•h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m•ｃｏm，邊南看著在球場里揮著球拍的人，莫名其妙地有點兒手痒痒，想跟著上去打幾拍。
「好的。」邊南點點頭，「麻煩您了。」
「喲，」那人停下了腳步，看了邊南一眼，「親自帶著轉啊，規格挺高啊。」
邊南愣了愣，看了好幾眼才認出這人是誰。
「你……叔。」石教練看了他一眼，帶著他穿過走廊，指著另一邊的場地，「這邊場地比較多，都是公開的，也有固定的訓練班。」
「叫石哥吧，石教練太正式了聽著有點兒不習慣。」石教練說，又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
石教練把老蔣和他帶到了後面的辦公室里，老蔣把邊南的情況介紹了一下之後，跟石教練又閑扯了幾句，然後拍拍邊南的肩：「那你就跟著石教練吧，我回去了。」
「算……認識吧。」邊南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儘管他費了點勁兒才認出這是好無聊的老闆，但跟邱奕經常去那兒貓著，也能算是認識了，只是對於老闆知道他名字有些意外。
「不過他居然知道我名字，是不是挺神奇的？」邊南拿著資料在腿上一下下拍著和-圖-書，看著場地里一個年輕男人正對著發球機狠狠地扣球，力量挺足，但沒扣幾個動作就變形了，他還全然不覺瀟洒地揮著胳膊。
「沒事兒。」石教練帶著他出了辦公室，「你現在也不是正式實習，不用太緊張。」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他認識石教練，就老蔣給我介紹的那個特牛的教練。」邊南嘖了一聲，「就是不知道他倆熟不熟。」
「你煩不煩！」邊南樂了，「要真是他，我得鬱悶死，我跟你說，碰上好無聊的那個無聊老闆了。」
石教練沒說話，轉身進了訓練館。
「算了吧，感覺他那人每天都跟沒睡醒似的靠不住。」邊南笑了笑，「今兒還跟人說我是他侄子，結果人說你認識楊旭嗎？我連楊旭是誰都不知道……」
「好的。」邊南點點頭，一不小心周末就這麼沒了，雖然周末也沒什麼事兒干，但猛地還有點兒捨不得。
「你今天就自己轉轉，一會兒我拿點兒資料給你先看看。」石教練說，「明天周末，你有空都過來吧，具體要做什麼顧瑋會跟你說，平時你有空就過來，沒時間就周末來吧，周末人多，來幫著點兒也算熟悉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