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意思。」羅軼洋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轉頭又跟顧瑋說，「顧教，來一局吧。」

「工作環境還挺不錯的。」邱奕看了看四周，「平時累嗎？」

「再來一局，賭上我的鬍子！」羅軼洋喊。

走廊出來，就是一條鋪著紅土的小路，平整乾淨，路兩邊就是挨著的兩大排網球場，基本都有人正在場地上揮著拍子。

展飛的總部離車站不遠，走五分鐘就能看到他們跟什麼高級會所一樣的大門。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你們老總的兒子？」邱奕看著在場上跟顧瑋打球的羅軼洋。

「湊合吧，要讓我干別的可能還真不行，就這個起碼我懂。」邊南抓抓頭，「哎，邊馨語去飯店打工沒給你找什麼麻煩吧？」

「我學了三年航運，首選的還是對口的工作。」邱奕笑了笑，「飯店的工作我一直就是個服務員，熟悉的也就是這https://m.hetubook.com.com一塊兒而已，我覺得曼姐應該找個更了解飯店的人，我肯定不合適，要是做得不好，咱倆都彆扭。」

一進門就有穿著運動服的服務員小姑娘迎了上來：「先生是有預訂場地還是臨時過來打球？」

「嗯。」邊南坐在他身邊嘿嘿笑了兩聲，「是不是挺二的，一開始看他那樣我還覺得我惹麻煩了呢。」

「要洗個澡嗎？」邱奕也站了起來。

「我找人。」邱奕往裡看了看，也不知道在這裏實習沒多久的邊南人家知不知道，「邊南。」

「傻樂什麼？」邱奕被他帶得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放假了剛回來，沒事兒都來，來了就拉著我打球……」邊南說了一半停下了，轉過頭看著他開始樂。

邱奕站在公交車站牌前，研究了一下去展飛的路線，上車之後ｈｔtｐs://m•heｔｕbｏoｋ.coｍ•cｏｍ又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地圖，琢磨著給邊南找一條不那麼擠的回家路線。

顧瑋被他磨得沒辦法，脫掉外套站了起來。

「叫邱奕是吧？」羅軼洋走了過來，轉了轉手裡的拍子，「也是打網球的嗎？來一局？賭鬍子。」

看了一會兒球，邊南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咱走吧，去吃飯。」

「要不你倆能是哥們兒呢。」邱奕笑著說，「不過現在人得對著許蕊傻笑了吧。」

下車的時候基本已經計劃好了，他把路線在記事本上寫了下來。

「謝謝。」邱奕點點頭，走了進去。

「不來了，你倒是挺爽，我打得太沒勁了。」邊南說，抬手用護腕在腦門兒上蹭了蹭，「看看，汗都沒出。」

「找邊南啊。」小姑娘笑著指著往球場去的走廊，「那邊過去，他應該在七號場打球呢。」

「不知道和*圖*書。」邊南還在樂，「大概太久沒見著你了，我跟萬飛要一假期沒見能傻笑一節課。」

「沒錯。」邊南打了個響指，盯著場上跑動著兩個人看了一會兒，低聲說，「有時候還真佩服他倆那膩歪勁兒的，受不了，我還是跟你待一塊兒得了。」

「嗯，曼姐你忙。」邱奕站起來走出了包廂。

「我賭上我這一年的鬍子，我一年不留小鬍子，我最愛的小鬍子。」羅軼洋很執著。

邱奕打了個招呼，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了。

「好吧。」肖曼站了起來，笑著說，「你去吧。」

「我……」邱奕忍著笑，「我不留鬍子。」

他想避開所有不必要的麻煩，這種明顯不僅僅是基於覺得他有能力而欠下的人情，他更能不欠就不欠。

邊南的對手應該就是他說的那個羅軼洋，幾拍下來就能看出實力跟他有巨大差距，不過打得倒是挺拼，最後邊兒上m•ｈetuｂｏｏk•cｏm.ｃom一個年輕人揮揮手：「二少爺你又輸了。」

「得了吧，你那小鬍子本來就不該留，跟魯迅似的……」邊南沒再理他，轉過身拿外套的時候一扭頭看到了站在場外的邱奕，他眉毛忍不住揚了揚，笑容一下就漾了出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嗯。」邱奕點點頭，沒有把路完全堵死。

「好。」邱奕說。

「十分鐘之前吧。」邱奕笑著說。

「我不會打網球。」邱奕說。

肖曼偏著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後笑了：「就知道你會拒絕，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小孩兒，這樣吧，話也別說死了，你再考慮一下？」

「我輸了刮一年鬍子，你輸了留一年鬍子唄。」羅軼洋說，「來不來？」

「他天天都在這兒嗎？」邱奕問。

站在網球場上的邊南永遠都充滿活力，一舉一動都透著帥氣。

「嗯。」邊南很嚴肅地點點頭。

「靠！」羅軼洋m.hetubook.com.com往空中揮了一下拍，「歇會兒再來！」

「這是表揚嗎？」邱奕勾勾嘴角。

邱奕站在鐵網外面看了一會兒，最後嘖了一聲，就是黑皮再來這麼一身藍色運動服有點兒傷感。

「進來，先坐會兒。」邊南招招手，給他跟場地里的人介紹了一下，「我朋友邱奕，這是帶我的教練顧瑋，那個是我手下的常敗將軍羅軼洋。」

「你鬍子不是早被羅總剃沒了嗎？」邊南樂了，「你賭個屁啊。」

邊南跟顧瑋和羅軼洋說了一聲，帶著邱奕走出了球場：「覺得這兒怎麼樣？」

邱奕順著路往前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七號場，同時也看到了場地上穿著藍色運動服的邊南一記漂亮有力的跳殺。

「不洗了，今天都沒怎麼出汗，回家再洗吧。」邊南蹦了蹦。

邱奕想起挺久之前，陪邊南從親媽那兒出來，他曾經說過的那些話，那時就知道邊南對感情這事兒並沒有什麼美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