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問嗎？」楊旭笑了，「石江也打得挺好的，後來也沒繼續打了。」

早上楊旭掀了他被子踢了他好幾腳，他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幹嗎呢？」

「哎，怎麼你也問這個？」邊南嘆了口氣。

明天開始就是不一樣的生活了。

老爸那句滾無論是真心還是氣話，他這一走，都會讓老爸更不痛快了吧。

邊南嘿嘿笑了兩聲，跑到他身邊，楊陽正在看網球賽，他抓住了桌上的滑鼠：「我用用電腦。」

嗯。

他頓時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無論錢是邊皓還是老爸給的，都讓他有些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以前住店的時候順的。」楊旭進了小屋。

他翻了個身。

「這是地址。」楊旭把一張便簽紙遞給他，「下午下了班你直接過去吧，暖氣天和*圖*書然氣都有，記得收拾，不收拾的話一月房租六千。」

「誰說的？」楊旭往牆邊一靠，手往他旁邊指了幾下，「這麼多人你看不到啊？」

「嗯。」邊南應了一聲，「我也接著吃了。」

「我哥說我跟你才是親兄弟。」邱彥說。

他躺了一會兒，又坐起來把剩下的餃子都吃光了，然後跑到小屋裡：「楊哥，我用用你電腦。」

楊旭懶洋洋地伸腿往桌子下邊兒蹬了一腳，椅子往後滑開了：「你幹嗎啊？」

卡里的錢邊南不是太有數，每次老爸說給他打錢他都不會查，老爸給錢也不一定是多少。

是邊皓。

「你今兒上班的吧？」楊旭抱著胳膊，「趕緊起來，我要營業了。」

這一晚上他心情很難形容，難受、憋悶、輕鬆、迷茫、不安m.ｈｅtuboｏｋ•ｃom.cｏm、忐忑……還有些隱隱的興奮，不知道是因為某種意義上的「解放」，還是因為對未來莫名的期待。

邊南找了被子出來，扔到裡屋，在吧台後面的小水池裡胡亂洗了個臉。

再看到轉賬信息時，他愣了。

而且這一睡著了就跟吃了安眠藥似的，睡得醒都醒不過來，估計是因為之前一夜沒睡。

「嗯，查完了。」邊南退出了頁面，讓到了一邊，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邊皓給他轉錢幹嗎？是他自己轉的，還是……老爸讓轉的？

「趕緊收拾了走人。」楊旭轉身走了出去，「吧台上那套一次性牙刷什麼的你用吧。」

雖然從這個並不能算是依靠的家裡離開不是件多麼愉快的事，但這事兒也就不要多想了。

不知道家裡現在是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情況了，他嘆了口氣。

邱彥話很多，跟邊南從學校說到家裡再說到學校，那邊包子蒸好了他都還沒說完，邱奕搶了電話：「行了，我們先吃了，明天給你電話。」

邊南覺得自己的心真的挺大的，明明這幾天心裏一直都不踏實，昨天今天又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居然對著窗戶發了一會兒愣之後就裹著被子睡著了，睡著前他看了一眼手機，都還沒到十一點。

「隔壁屋壁櫥里有被子，你拿了隨便找地兒睡吧。」楊旭說，關上了小屋的門。

他點了點滑鼠，查了明細。

「哎知道了。」邊南拿過紙看了看，寫得挺詳細，這地址看著跟展飛離得倒是不太遠，如果騎個自行車估計半小時能到，「楊哥你字寫得真難看，說狗爬出來的都算表揚了…https://m.hetubook.com.com…」

邊南樂了半天：「你哥真損。」

沒有放音樂的好無聊很安靜，邊南裹了被子躺到窗邊，枕著墊子，看著窗外的月亮。

掛了電話之後邊南躺到了墊子上，感覺心裏舒服了不少。

「你營個鬼業。」邊南很不情願地坐了起來，「我就沒見過你這兒有別人。」

但要真不走，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在家裡待下去了。

「……嗯。」楊旭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是受了傷。」

以前他並不在意這些，但現在他必須得先對自己的經濟狀況有個大致的了解，要不光憑自己那不到兩千的實習工資，年沒過完就已經餓死了。

不想了。

邊南叮叮噹噹地把廚房給收拾了，楊旭聽著他這動靜，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你在家從來不幹活吧？」

看到卡上的餘額時，他愣了愣，hetubook.com.com雖然沒有具體數，但他記得算上還沒給邱奕拿過去的辭典，應該是十來萬，但現在餘額顯示有二十來萬。

「查完沒？」楊旭在後面用腳點了點他屁股。

「哦。」邊南穿上衣服，「你這兒還有這東西啊？」

「我查查錢。」邊南沖他齜牙笑了笑。

「先洗盤子。」楊旭看了他一眼。

發現半小時之前有八萬的轉賬交易。

「聽石江說你球打得挺好的。」楊旭回到電腦前繼續看比賽，「怎麼沒打了，跑去做什麼助理？」

邊南本來還想多問兩句，一看楊旭這表情就閉了嘴，轉身走出了小屋。

「我們教練說他受傷了不能打了？」邊南順口問了一句。

「哎？」邊南愣了愣，接著就覺得后脊樑發冷，汗毛都豎起來了，他蹦了起來，一邊回手在自己背上拚命搓著，一邊罵了一句，「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