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邊南笑著揉了揉臉。

除了教練要求他看的比賽視頻，邊南還沒這麼認真地看過比賽。

球拍和球接觸時發出了有力的聲響，邊南看楊旭發球的姿勢和力量就知道這人水平不差，再看到球速時，他挑了挑眉毛。

「準備錄了。」顧瑋拿著DV，「石江肩膀也不知道是真疼還是假疼，他的傷倒是在肩上。」

邊南對著手機笑了半天：他倆打網球，比賽呢，我正在看。

不過楊旭把外套脫了之後邊南愣了愣，沒看出來楊旭還挺結實的，不說打球，起碼是經常去健身房的樣子。

「你下月請假估計批不下來。」石江說。

「這要打得不怎麼樣你這錄了會不會被滅口啊？」邊南看著他。

石江的移動很快，雖然這球回得質量挺高，角度也和_圖_書有點兒刁，但他還是把球打了個漂亮的對角線，擦著邊線飛了出去。

石江的技術在他意料之中，再怎麼說有傷，以前也是專業的，打了很多年，還是展飛的總教頭，沒點兒實力不可能到今天。

顧瑋還拿了DV準備拍下來。

邊南和顧瑋找了個視角好的座位坐下了，他給邱奕發了條信息：好激動，石江跟楊旭要開打了。

跟平時看到的蛇的形態不同，球場上的楊旭無論是移動還是力量都讓他意外，跟發條擰緊了似的。

邊南沒繃住樂出了聲。

第一盤石江贏了，但贏得不輕鬆，邊南看著坐在球場邊擦汗的石江和楊旭，有點兒說不上來的感覺。

顧瑋笑著繼續對著球場上錄：「過十年你還能找到這樣的對手嗎？真是www.hetubook.com.com感慨萬千啊……」

這不是純粹對手之間較量的感覺。

「我也得去看。」顧瑋也挺有興緻，畢竟石江早就不帶學員了，沒幾個人見過他打球，哪怕對手是個西餅師傅，這幫年輕教練們也想看看。

楊旭進場地的時候邊南還真盯著他衣服看了一眼，外套上沒印字。

看不出來啊。

「還錄像啊？」石江看到了顧瑋手裡的DV。

「都大叔了還能打成這樣。」顧瑋在旁邊一邊錄一邊小聲說，「邊南你說你過十年再打是什麼樣？」

第二盤差不多的情況，兩人的體力都還挺充沛，石江力量足，楊旭技巧夠，邊南一直盯著他倆的動作和回球，想弄清這兩人之間給人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

打差不多了記得拉架。和圖書邱奕給他回復過來。

他突然就覺得楊西餅也許不一定能讓石教頭輕鬆贏了比賽。

下一個球的方向，每一種球的處理，回球的力度角度和速度，相互似乎都能知道。

邊南跟著大家鼓了鼓掌。

石江看著DV，半天才說了一句：「我肩膀疼。」

但楊旭的確是讓他挺吃驚。

太意外了，楊老闆還會去打球，是不是好無聊生意做不下去了要去打廣告？你看看他衣服上有沒有印著「好無聊咖啡與餅歡迎您。」

顧瑋這句話讓邊南頓了頓，再看著球場上不相讓的兩個人時，他突然知道了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

邊南樂了，倆人傻笑了好半天，直到石江拎著球包過來了他才收了笑容。

「我靠你錄這些幹嗎？」邊南推開他，「你要被我滅口了。」

和_圖_書「怎麼會突然就疼了呢？」邊南愣了愣，「平時也沒見他肩有什麼問題啊。」

「哎喲！」邊南立馬來了興緻，「我得看看去。」

學員和觀眾們對嘉賓表演賽的興趣不算太大，過來這邊看的基本全是展飛的教練和員工。

這兩個人對對方都太熟悉了。

這個球直接而且粗暴，不過看上去石江接得並不費力，把球回到了楊旭反手。

「紀念一下，多難得啊。」顧瑋舉起DV對著石江的臉，「石哥，有什麼賽前宣言要說嗎？」

邊南的反手不夠強，所以每次看到反手球時他都會下意識地跟著用力，楊旭反手力量怎麼樣看不出來，這個球他沒有用力，回到網前。

楊旭拿著球拍輕輕拍了兩下球，接著就沒有停頓地把球拋起，拍子猛一揮。

「大家聽到的這個是我www.hetubook.com.com的搭檔對自己臭不要臉的總結……」顧瑋把DV轉過來對著他，「展飛的後起之秀邊南。」

「我被滅口之前會把它交給你。」顧瑋深情地看著他，「你要把它傳給後人。」

「錄了嗎？」他問顧瑋。

「你這是為一會兒輸比賽先找借口嗎？」顧瑋跟採訪似的挺投入。

「哎？」顧瑋馬上收了DV，「石哥加油！」

「瀟洒，帥氣，英俊，拉風，」邊南想也沒想就一連串地回答，最後猶豫了一下又補了一句，「……的山大王。」

「說相聲呢你，還得有人給你捧哏。」邊南嘖了一聲。

兩人的比賽局面沒有像邊南想象中那樣一邊倒。

「緊張的唄，畢竟聽說以前他倆實力差不多。」顧瑋看到楊旭在準備發球了，把DV對著那邊，「我要開始解說了，你跟我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