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煩人吧。」邱奕笑笑，「要不是申濤這回感覺挺認真的，我也不會多問。」
「來啦！」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邱奕笑了半天，站起來踢了踢邊南低聲說：「謝謝。」
院子門被人推開的時候，飛機正對著門俯衝，一腦袋就扎在了進來的人頭上。
「生日快樂。」羅軼洋走到邱奕面前，把手裡一個用袋子裝著的盒子遞到他面前，「送你的，這東西……你總補課坐的時間長應該用得上。」
「哎，這是什麼？」那人捂著頭喊了一聲。
「邱奕，」申濤笑了，「你現在怎麼對這些事這麼有興趣，以前我讓你幫著參謀一下你都懶得聽呢。」
邱奕也拍了拍他的腿：「黑八婆。」
「不想說這些，」邱奕聲音很低，「就總覺得無論我以後過得怎麼樣，過得有多好，我媽都不知道了，想想就難受。」
「想說什麼啊？」申濤笑了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著有點兒不好意思。
「別跟我說這個。」邱奕笑笑。
「也是，其實你都不用找姑娘。」邊南嘿嘿樂了兩聲，「你比姑娘賢惠。」
邊南笑得嗆了一口，「我真的很黑嗎？」
「生日快樂！」邊南說，「我覺得吧，只要你活得自由自在，沒壓力沒煩惱，沒病沒災的，就夠了，父母要的不就是平安踏實嗎？你看二寶和我，就活得挺正確的。」
「你要真想……過幾天請個客唄。」邱奕笑笑，「謝謝我們給梁悅搬家，叫上她一塊兒，我倆替你使點兒勁。」
「去幹活！」邊南推了他一把，「正好！」
邊南愣了愣：「……別客氣。」
「靠譜嗎，」邱奕點了根煙在沙發上坐下了，「看著比你大不少吧？」
四點沒到，叫來的人基本就全齊了，算上幾個女朋友，不大的和-圖-書院子里擠了十來個人，要不是之前邱奕收拾過，這就得站到衚衕里去了。
「話不能這麼說……」邊南皺了皺眉，「人有時候就得有個希望在那兒，你就得告訴自己，你媽會知道的，會開心的，別老給自己壓力。」
「乾杯。」邱奕把手指圈成握杯的手勢伸到他面前。
「說實話，你要不老跟我後頭瞎使勁兒，我還真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邱奕看著他笑了笑，「這就是緣分哪。」
「咱倆是不是挺煩人的啊。」邊南樂了半天，往邱奕身邊一坐。
「腰部按摩器。」羅軼洋說，「怎麼樣，能用得上吧？」
這會兒大家都畢業了，擠一個院子里都找不著以前那種碰上就想擼袖子掄幾回合的感覺了，大家湊一塊兒居然還聊得挺愉快。
邊南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是嗎？你沒跟我說過。」
「有道理。」邱奕點點頭。
和圖書邊南也圈起手指，跟他碰了碰：「乾杯。」
「來了來了。」羅軼洋應著。
「那我真的那麼喜歡熒光綠嗎？」邱奕往他臉上噴了口煙，「其實你也不算多黑，咱倆湊一塊兒頂多也就是沒墨了的斑馬。」
「哎！」邱奕被他冷不丁一巴掌拍得差點兒跳起來，「幹嗎？」
「大四歲。」申濤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現在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什麼都沒有呢……」
「你是不是故意的……」羅軼洋往院子里掃了一圈，「這麼多人你還玩這個？」
「其實梁悅也還行吧，不矯情，就是不知道人家看申濤是看男人還是看弟弟。」邊南拍了拍他的腿，「八婆。」
「不知道。」邱奕嘖了一聲，往邊南那邊看了一眼，「我也覺得我現在有點兒不對勁，讓人傳染了？」
「讓誰……我啊？」邊南愣了愣，「我原來也沒興趣好嗎？我看萬飛追許蕊看得都煩死了…wwｗ•ｈｅtuｂoｏｋ•ｃｏｍ•cｏm…其實我覺得大概就是小濤哥哥要談戀愛這事兒實在是太神奇了，所以大家都特有興趣。」
「總坐著容易腰累嘛。」羅軼洋拍拍他的肩，轉頭看了看院子里的人，「能吃了吧，我是不是來得正好？」
許蕊她們幾個女生在一邊串肉串，平時都嬌滴滴的，跟著男朋友出來，突然都挺賢惠了，雖然肉串都串得挺抽象的，有的一團肉，有的只有兩片兒，不過速度還挺快，一小時下來，一大包簽子都用完了。
邱奕看著盒子上一個老頭兒靠著按摩器一臉愜意的圖片笑了半天：「我已經看到我五十年後的樣子了……」
邱彥很少有機會在家裡看到這麼多人，興奮得一直在院子里轉來轉去，仰著頭一個個哥哥姐姐地叫著，最後萬飛看他仰個腦袋太辛苦給他抱起來在院子里來回檢閱著。
院子里響起一片招呼聲，好像誰都認識誰似的。
「還是挺深的那種https://m.hetubook.com.com！」邊南補充了一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往邱奕肩上拍了一巴掌：「大寶！」
「什麼？」邊南湊過來看了看，「按……按摩器？」
院子里很熱鬧，邱彥對許蕊給他買的遙控飛機很有興趣，等不到沒人的時候，直接就在院子里拆開玩上了。
「看看，姑娘們多賢惠。」邊南已經沒地兒坐了，只能坐在門檻上，一邊說著一邊碰了碰邱奕的胳膊，「你要是找個姑娘……」
「你倆真夠了。」申濤轉身往外走，「饒了我吧。」
「邊南，你知道嗎？」邱奕低下頭，手指在地上輕輕划拉了幾下，「我跟你說過沒，我媽……特別想看著我結婚，給她生個孫子。」
邊南看著這一院子的人，基本都是見過面的，航運平時跟著邱奕的這幫人他差不多都見過，干過架的也不少。
「羅軼洋！」邱彥很開心地也喊了一聲，「我的飛機！」
沒用完的肉還用保鮮袋分裝好放進了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