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油錢。」邱奕在一邊打斷了邱彥的話。

「謝謝。」邊南摟過他，「這是你做的？」

邊南看了邱奕一眼，猶豫了半天才小聲說：「是。」

邱彥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問：「可以賒賬嗎？」

「管啊。」邊南來了興緻，「哎，要不咱倆一塊兒去考本兒，車誰要用就誰開好了。」

「好。」邊南點點頭，「不喝酒。」

「可以……」

「松花……蛋。」邱彥猶豫了一下。

「嗯。」邊南想想又樂了，「邱校長，你們補習班要用車嗎？不用買了。」

「這是……這是……」估計邱彥自己也沒個定義，想了半天，最後一咬牙，「這是一www.h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m個蛋！」

「景色不錯吧？」邊南靠著椅背，把腳搭到船沿上。

「可以開車去買菜嗎？」

「嗯。」邊南應了一聲，掛掉電話之後感覺手心有些冒汗。

「可以。」

邱彥馬上從水裡收回了腿，跑到了邊南身邊：「大虎子生日快樂。」

「挺好的啊。」邱奕過來也在他頭上抓了抓，「你抽空去考個本兒，然後開車帶上你爸和阿姨出去轉轉。」

「二寶，」邱奕回過頭叫了邱彥一聲，「大虎子問你這捏的是什麼？」

「邊皓也是19歲的時候給他買的車，你阿姨說給你也買一輛，你找時間去學和_圖_書學車，拿了本兒就能開了。」老爸安排著，「有個車你去哪兒也方便。」

「可以。」邊南說。

邱奕在一邊兒樂出了聲。

「拆完他的再拆我的唄。」邱奕說，「這是二寶親手做的。」

「你管接送嗎？」邱奕笑了。

邊南和邱奕都樂了，邊南摸摸他的頭：「可以。」

「邱奕嗎？」老爸問。

一提到車，最興奮的是邱彥，第二天打車去農家樂吃飯的時候，邱彥一直在後座上折騰：「可以開車送我去學校嗎？」

到農家樂，上了船，邱彥暫時忘了車的事，坐在船頭把腳泡在水裡打著水：「我能下水嗎？」

「嗯，舒服。」邱奕拿過自己的和_圖_書包，從裏面拿出了個小盒子，「生日快樂，二寶送你的禮物。」

「不用買了，能省就省點，是不是？」邊南看著他，「你不會不願意開這車吧？」

「幹嗎不願意，我沒那麼矯情，省下來的錢可以干別的嘛。」邱奕打了個響指，「補習班這邊再有一個月雜事差不多就忙完了，到時去報個名學車吧。」

點好菜之後邱奕把椅子轉了轉，對著船邊，邊南也拿了椅子挨著他一塊兒坐下了。

「好！」邊南嘿嘿笑著。

「可以。」

「給你買車了？」邱奕笑著問。

「是，邊皓的車也是19歲生日的時候他們給買的，」邊南抓抓頭，「所以也給我買ｈtｔps://m.ｈｅtuｂoｏｋ.ｃｏm•cｏm了一輛。」

「真的嗎？」邱彥眼睛亮了。

「我跟……朋友隨便吃個飯，周末再回家正式過。」邊南說。

邱奕沒看他，衝著菜單樂了半天：「不喝就不喝。」

「……謝謝爸。」邊南心裏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兒，鼻子有點兒發酸。

「不能。」邱奕拿著菜單看著，「吃魚？」

「那你明天就不過生日了嗎？」老爸頓了一下又試著問了一句，「還是跟朋友過？」

邊南實在綳不住了，拿著這個松花蛋笑得停不下來：「謝謝你二寶，我太喜歡了。」

「可以開車去打網球嗎？」

「哦，沒事兒，沒事兒。」老爸說，「那你周末記得回家。」

「嗯！」和圖書邱彥點點頭，「我捏的，搓了好久才圓的。」

這裡是河灣，水很緩，周圍還有幾條船漂著，都點著黃色的燈，看上去很寧靜。

「……這是個什麼東西？」邊南對於沒有看出這是個什麼有些歉意。

「我還想著明年買輛車呢。」邱奕說。

「這是……什麼？」邊南把這東西拿出來，一個圓圓的泥糰子，看得出材料是邱奕做泥人用的陶土，但黑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讓他想起了邱彥第一次給他捏的那串丸子……這麼久了手藝一點兒長進也沒有。

「蛋？」邊南看了看，「好吧，黑色的蛋？」

「你的禮物呢？」邊南笑著打開盒子，一堆墊著的彩色紙片里有一團黑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