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樾已經大步走了出去，擺著手表示不用。

郄浩嘖嘖了兩聲：「沒想到那女的穿得一般，還有點背景。」他感嘆一聲：「來的都是貴人啊！」

她本來在即刻的實驗室加班加點地修改一道控製程序，溫笛拿著手機過來找她。

他還想接著八，時樾「唰」地起身：「你他媽結了個婚，嘴都跟婆娘一樣碎了。」

兩個姑娘當然不肯輕易放棄，甜笑著坐到他們旁邊，說：「看你們的衣服就知道是啦。但你們都是經理以上的人啦，可以陪酒了嘛。」

時樾差點一瓶子砸死他：「我操他媽的對你有感情！」

時樾倒了半杯礦泉水在杯子里，加了兩塊冰，晃蕩著杯子，慢悠悠地喝。

過了好一會，郄浩說：「這個人是不是來幫前天晚上那穿白襯衣的女的尋仇的？」

溫笛友善地和*圖*書塞了一百塊錢給南喬。

時樾冷不丁來了一句：「明碼標價，陪一杯三十萬。」

時樾冷漠道：「一夜三百萬。」

郄浩看著後面他們又拿白酒和洋酒摻著喝，說：「這他媽的就是當兵的喝法，那兩個弱雞，頂得住么？」

郄浩：「……」

南喬一個人對著電話發愣。

時樾冷冷道：「你才看出來。」

郄浩陪著時樾一起喝礦泉水。

這時候有個墨鏡人急匆匆走過來，在時樾和郄浩兩人之間耳語了兩句。

兩個姑娘齊齊變了臉色，其中一個立馬就被激怒了。「還明碼標價呢！既然陪喝，那就還陪睡咯！」

郄浩有點無聊，開始八卦：「剛才聽負責他們桌的曲海說，那哥們是震遠護衛的少東家，叫常劍雄，剛從部隊轉業回來，立過幾次二等功。嘖和_圖_書嘖，有錢，經歷牛逼，人長得又帥，那女的運氣不錯啊。」

時樾仔細盯著侯躍和姬鳴這兩個人，接著郄浩的話頭說：「沒事，還沒傷著脾胃呢。還能再灌點。」

「對呀，顧客是上帝呀。」

這邊，侯躍和姬鳴終於沒來得及跑去洗手間吐，當場「哇」地狂嘔起來。早有服務生盯著，拿了垃圾袋接住，噴了香水去味。清醒夢境中音樂震耳欲聾，無處不喧嘩，無處沒有乾冰和彩燈製造出來的夢幻效果，竟沒有其他人發現這邊出了點小意外。

「怎麼回——」

時樾下巴指著常劍雄：「你放心，他有分寸。」

「我看到常劍雄了，在清醒夢境。」歐陽綺也是微醉，聽得見她旁邊女孩子的尖叫和笑鬧。「我看你再不過來，那兩個欺負過你的逼男就要被他拿五糧液灌和-圖-書死了。」

時樾和郄浩相互看了一眼，時樾說：「我下去看看。」

郄浩是混出來的人，久經酒場，一看那大糞似的嘔吐物，自然知道是急性胰腺炎。急性胰腺炎是小癥候嗎？弄不好會死人的！郄浩一面心中暗道這常劍雄是個得罪不起的狠角色，一面趕緊讓人對那兩個半卧位處理抬下去，叫救護車。

郄浩看時樾一直出神，知道他今晚沒興趣，便好言好語地哄著那兩個姑娘。

常劍雄微醺，走路略顛，也不知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他走過來摟住郄浩的肩膀，看了眼嘔吐物的顏色，拿著杯子醉笑道：「郄老闆，我這兩個朋友好像喝得有點急性胰腺炎了，麻煩幫忙叫一下醫生。」

「歐陽綺的電話。」

「賤！」

「時哥，我看那倆哥們不大行了。」

「給臉不要臉！」和圖書

郄浩指的是侯躍和姬鳴。什麼顏色的燈光落在他們臉上就是什麼顏色，他們臉已經發白了。之前時樾友善地讓服務生送了四個本來用來裝水果的玻璃碗過去，於是就能看到50多度的五糧液開始像不值錢的白水一樣往裡面倒。迎著霓虹燈五光十色，剔透晶瑩。時樾由衷地讚歎：這酒，漂亮。

郄浩點點頭：「時哥你小心點，要不要帶兩個弟兄？」

時樾依舊緊盯著C30。

倆姑娘被氣得柳眉倒豎，拿起包包起身就走，圓翹的屁股配合著超短裙一扭一扭的。其中一個還不甘心，又折回來指著時樾：「你！名字！我要投訴你！」

南喬一個「事」字還沒說出來，歐陽綺便說：「好大一條會咬人的忠犬。」她格格格地放聲笑，然後掛了電話。

她之前聽說了南喬的遭遇后，特地去人htｔｐs://m.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oｍ肉了侯躍和姬鳴兩人，所以認得出來他們。

郄浩有點受傷，說：「時哥，我看出來了，你就是見不得我結婚。我曉得你對我有感情。」

郄浩看著時樾，總覺得他今晚有點不對勁。但他清楚時樾的脾氣，只要他不想說的，就別問。

「時樾，去吧。」

「……」

時樾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五百米外就是武警醫院，一千米外就是朝陽醫院，你怕個屁？死不了人。」

郄浩：「……」

郄浩有點心驚，很久沒見過這樣冷血的時樾了。「時哥……」

郄浩咋舌。

而另一邊，南喬正在計程車上，急匆匆往清醒夢境趕來。

南喬在清醒夢境的車庫裡面。

「三千萬。」時樾說。

「哎喲我說，你當你誰啊？吳彥祖啊？三百萬，你敢不敢再高點啊？」

「哎喲喂！」

「……」

目光仍在C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