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說：「哦，我忘了，你也是一隻正處於繁殖期的雌性生物。除了腦神經有點問題，卵巢和垂體還是正常工作的。」

這是個過於感性的課題，缺乏科學的方法論加以探索。南喬不會糾結這種to be or not to be的問題，只是晚上輾轉難眠時，叫了一輛車睡去了歐陽綺那裡。

歐陽綺學的是生物學，嘲弄起她來，也是半點不忌口。

南喬搖頭：「沒興趣。」

歐陽綺給一隻受傷的狗換藥，對南喬說。

南喬點點頭，伸手給他指出了出門的方向。

時樾本來就斜靠門框站著，稍稍一側身就把南喬逼到牆邊。

如果這是愛情的話，為何這一切的滋味她都覺得那麼陌生？

「哎呀。」歐陽綺無奈叫著，捏著她的臉使勁扯了扯，「弱水三千，你只取一瓢飲，你htｔｐs://ｍ.ｈｅｔｕｂoｏk.ｃom•ｃｏｍ知道這放現在是多大的資源浪費么？白長了這麼張臉了你！」

她走到南喬邊上：「你喜歡不？給你牽線認識一下？」

寥寥兩句，心照不宣。

可這樣一件事，沒有一分一毫的確定。就像一隻薛定諤的貓，不揭開蓋子，就永遠不知道那隻貓是死是活，噩夢一般讓量子物理學家們坐卧不寧。而更糟糕的是，她現在連蓋子在哪裡都不知道！

「累。」

時樾微眯著雙眼，狐狸般敏銳地捕捉她臉上的每一絲神色。是試探，更是確認，眸中漸漸瞭然自信。

歐陽綺過來拍拍她的背，說：「要玩玩也沒事，趁年輕嘛。太遠的事別去想，你先想想萬一常劍雄搞出人命來怎麼辦吧！」

他輕蔑地說：「口是心非。」

這一回，時樾沒有用「南小姐」來稱呼她，而https://m.hetubook.com.com是用了「你」，這樣莫名的親昵，就好像已經把任何人都排除在外了一樣，唯有她，唯有她在他眼中。他傾身在前，獨有的氣息無處不在，南喬只覺得有一種難以抵抗的強力鋪天蓋地籠罩過來，像磁石和魔法，她插翅難逃。

南喬轉身就走。

南喬道：「你是我公司的二股東，必需的背景自然是要了解的。再說，你對我的調查，恐怕更早吧。」

小狗的主人過來領它了，是個鮮之又鮮的新生代男星——其實也就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大男孩。南喬給他拿了一片葯，他衝著南喬眨了眨眼睛，說：「姐姐新來的？」

「一點小花招就能讓你南喬心神不寧。你這種情場白痴，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安全。萬一陷進去了，還想像對周然那樣抽身，呵，做夢吧。」

如果這是愛情的話，為何www.hetubook.com.com她就像從來沒有愛過一樣？

時樾說：「記住了，這回是真的。」

南喬自然抗拒。她冷冷地抬頭看著他：「你贏還是輸，關我什麼事？」

「不知道。」南喬回答得很簡略。「看著就讓人很想揍他。」

她無心在時樾家中久留，撿了飛行器，就向門口走去。

南喬心裡頭像是窩了一團火，撲不滅，燒不大，毛毛躁躁地掛在了那裡。

南喬睜著一雙眼，在黑暗中瞪著天花板。

他看了看牆上時鐘的時間，淡漠道：「看來南小姐已經對時某人的過去調查過了。」

「感情這種事，哪來那麼多講究？」南喬幫歐陽綺按著小狗的四肢，淡淡地回應。

「……」

「這男人道行很高，不是嗎？」

歐陽綺抱著胳膊在南喬後面說：「這小孩挺不錯的，長得好演技也好，公司當新人在力捧。這不還沒畢業就和影后演對https://m.hetubook.com.com手戲了，比影后小十歲，但是半點都不會被人家壓著。最關鍵啊，性格也好，沒什麼架子。」

時樾在背後道：「24號早上，我去接你。」

「你看上他哪點了？」

他的眼神冷冷的，眼珠子幾乎淡漠到透明。

歐陽綺：「……」

時樾聽到「道上」兩個字，臉色明顯一變，然而很快又恢復如常，只是沒了那種嬉笑不經的痞氣。

一針見血，直砭南喬的骨髓。南喬輕輕一顫，他就低頭吻過來。

她是個習慣把一切不確定性排除在外、把一切確定性掌握在手中的女人。

這是愛情嗎？

南喬突然就站定了，雙手垂下來。

時樾拿起南喬一隻手，放到她心口，低聲道：「說心裡話。」

這是征服性的。

歐陽綺「哼」了一聲，道：「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你要是真跟時樾好上了，更累。想想你爸媽和哥哥姐姐吧，他們能接受和_圖_書時樾這種人才怪。」

南喬翻個身，手墊在臉下邊，面對著她認真提議：「你能下樓睡嗎？」

歐陽綺的家就在那個寵物醫院的樓上。她睡眼惺忪地讓了半個床位給南喬，道：「沒想到，你也有孤枕難眠的時候。」

時樾投資了一個綜藝節目製作團隊，這段時間和團隊一起去雲南錄製明星真人秀節目去了。

他與南喬的臉近在咫尺，他低低哼笑，問：「如果……常劍雄真要和我打一場，你是希望我贏還是我輸？」

南喬冷漠地別過臉不予理睬。

直接堵死了接茬的路。小男星朝她笑笑，抱著小狗走了。

兩個人都沒有意亂情迷。時樾微微和南喬拉開距離，放開她的手時，南喬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時樾在空中握住了她的手腕。

南喬什麼都沒有對歐陽綺說，歐陽綺也什麼都沒問。只是過了兩天，歐陽綺晚上去了趟清醒夢境，回來寫郵件告訴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