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真的很貪婪
第七節

女人的身體柔韌而光潔,純凈得沒有任何香氣,卻有一種獨特的平和馨軟。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要動手?」
這女人,最不怕的就是把早晨一張素麵朝天的臉擱自己面前,哪怕眼底還帶點沉睡后的浮腫。
南喬修長的手指順著時樾硬朗的顴線撫摸下來,她穿了雙高跟鞋,讓她能夠更加平齊地對上他的眼睛、撫上他的臉頰。
南喬抬起半醉的眼來望著時樾:「嗯?」她在笑,還笑得很開心,彷彿在說:「你做的好事?」
出去時,時樾合衣側躺在大床上,似乎是已經睡著了。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將近凌晨三點。
周然一句話還沒罵出口,被後面走過來的時樾張口打斷,將南喬攔腰帶到懷裡,對周然歉意道:「周先生是吧?久仰久仰。我這女伴兒有時候脾氣有點大,你可別太在意啊。」
那便恨不得將自己與那一人密密相嵌,嚴絲合縫地造出一個完美來。
熱氣騰騰的水洗乾淨了她臉上的妝容,也蒸發掉了身上酒精和情和_圖_書慾殘留下來的燥熱。擦掉牆壁鏡面上的水蒸氣,她發現肩膀上竟然留下了幾道紅印子。她審視了一會兒,平靜地拿著弔帶睡衣穿上。吹乾的長發披散下來,垂順地蓋住了肩膀。
南喬喝得醺醺然的,便要回房休息。在洗手間外面等了時樾好一會兒,才見他洗了手出來。
他斷然沒有想到有今天這樣一天——她打扮成這麼風情誘惑的模樣,在別的男人的懷裡笑鬧,在別的男人的唇下閉目享受,嘴角還勾著止不住的甜蜜笑意——他從來不知道和他在一起七年的女人還有如此能勾動他心神的鮮活一面。
吻不夠,於是忘情。
「你當時拿不到投資,就把這姓時的睡來了?」
「你真是魔性。」
——所以他就是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快活成這樣!
南喬畢竟心情不好,悶悶喝酒,時樾便也陪著她喝,偶爾說兩句笑話兒,逗她開心。
時樾哼笑,伸手捉住她搗亂的手指,反咬著她的薄唇含混道:「膽子hetubook.com.com大了啊。」
待得南喬呼吸均勻舒緩,時樾緩緩睜開了眼睛,半撐起了身。
南喬道:「周然,我真看不起你。」
她扒在欄杆上往下看,藉著山莊里素淡的路燈燈光,隱約看到湖邊圍了一圈兒人,依稀能分辨出有人說:「衣服都脫了丟岸上了!」
南喬冷冷道:「你說什麼?」
底下的人雖然誰都不會公然嘲笑,但周然赤身裸體的,一半泡水裡一半趴岸上,這丑算是出大了。
時樾一米九的個頭,高大挺拔,又帶著一身剽悍的氣息,周然在他面前,登時就泄了氣的感覺。「哼」了一聲,悻悻而走,到一旁找侍應生要了一塊餐巾擦臉。
「你這個——」
也難怪,她亦困得不行。
她搭了條薄毯在時樾身上,關了燈,自己鑽進了薄被裡。普陀山莊依山傍水,雖已入夏,夜晚的溫度卻很舒適。她很快沉沉睡去。
「呵!」
南喬望著他,手指落到他矯健的腰間,拉著他的白襯衣扯了出來。
周然和*圖*書和哥們兒喝了點酒,再沒興趣在這宴會上待下去,便出去開車走人。哪知道走到湖畔的一片暗處,忽然後頸一道劇疼,便失去了知覺。
沒錯,他可以詆毀南喬,可以中傷南喬,那因為是他。他打心眼兒里已經有了一種成見,就是南喬這女人是他的,從他第一眼在父親的生日宴上見到她開始!就算他花心,他也的的確確瘋狂地追求過她、喜歡過她。除了她,他也不曾對別的女人動過要共度一生的念頭。
一個人渴望另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撲」的一下,南喬手中酒杯中的葡萄酒潑了周然一臉。
時樾的瞳仁幽深,深得像要把她吸進去。他像是屏息著,南喬便任性地捏了他的挺直的鼻子,去吻他的嘴唇。他張開了嘴,她就輕輕地吹一口氣進去,混雜了酒香和水果的芬芳。
時樾「呵呵」一笑,拉著她用她的門卡刷開了房門。
周然能不妒火中燒嗎?他一直就覺得這女人是他的,沒錯,這麼刻板、木訥、沒情趣的女人,如果不是家庭背景和*圖*書好,怎麼會有其他優質的男人看得上眼?他從來就沒想過南喬和他分手後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畢竟這麼多年,他也了解南喬,除了那個即刻飛行,她根本就對男人沒興趣!她是個無性生物!
南喬眯起一雙修長的眼睛:「那不然呢?」
兩個人跌倒在寬大的床上,時樾的身軀如此的高大結實,他倒下去的一剎南喬覺得自己都被彈了起來,跌在了他身上。
而時樾竟公然強吻了下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當著他的面,毫無顧忌地在舞池裡深吻南喬。
時樾翻身壓住她,眼神很暗。房中的燈剛才被關掉了一大片,就剩床邊的一盞燈開著。幽明的燈光下,南喬的髮髻散了,烏黑的長發鋪在雪白的被子上,臉色冷淡,目光熾熱,執著又放肆地仰視著他。
時樾好笑:「胡說八道。」
時樾按著她的雙肩反客為主,深吻著她的唇又把她推到了玄關的牆壁上緊緊抵著。兩個人在狹長的玄關一陣乒乒乓乓亂撞,一溜兒燈的開關開了又關,關了又被撞開。和圖書
無聲的邀請。
周然在她裸|露的腰上摸了一把,「嘖嘖」道:「越來越帶勁了,是不是下一輪融資,又要再換幾個床伴啊?」
時樾側身插卡取電,南喬伸手一推便把他壓在了房門背後。
窗外有月,月下有燈。柔白的光線透過薄紗簾,照在了南喬的臉上。
時樾不跟她爭辯,半拖半抱地把她帶著往山莊的房間走。快走到的時候,南喬忽然聽見外頭有人喊:「哎呀!有人喝多了掉湖裡啦!」
「是喝多了跳下湖裡去游泳了吧?哈哈哈……」
她倒在他臂彎里,一身的重量全壓他胳膊上,又在他身上嗅來嗅去,醉醉地道:「待裏面那麼久,都熏臭了。」
「哎喲我去,這不是周然嗎?快快快擦乾弄醒!」
她目光沉醉,在他頸側低低噥語道。
一次兩次的,她宿醉的翌日、去懷柔拓展的那個早上。
是突然覺得自己不再圓滿了。
南喬從舞池下來,時樾去一旁拿水果,周然走到南喬身邊,並排和她站著看舞池中的舞蹈,冷笑道:「這人,就是你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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