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起身離開，氣息微亂。

蕭寒做的清湯寡面，什麼東西都沒加，味道不咸不淡，何冉很快就吃完了。

女人總要有自己的小秘密，何冉吐了吐舌頭不願意告訴她：「沒什麼。」

放縱過後的睏倦，使得她緩慢閉上雙眼，腦海里卻回憶起剛才那一刻要死要活的感受。

浴室里的動靜終於平復下來，蕭寒將她抱出浴室，身子躺平放在床上。

這回秦早答上話了：「他出去買早餐了。」

何冉忍不住說：「怪不得秦早對你念念不忘啊，都過去十年了還要回來找你。」

她沒來得及回答，何冉又問：「蕭寒呢？」

沐浴露用完了，和*圖*書只剩下一塊香皂，蕭寒遞給何冉，何冉沒有伸手接，眯了眯眼說：「你幫我洗啊。」

蕭寒轉身走進廚房裡，洗了把手再走出來，「我煮鍋麵條，你先吃點吧。」

秦早也看見何冉了，微愣了片刻，「我……」

蕭寒不解：「什麼一年？」

蕭寒看著她，一動不動。

吃飯地點依舊是在一樓，蕭寒從門后拖出一張摺疊小桌子。他們兩人各坐在兩頭，一人一大碗麵條。

腳還沒著地，卻赫然發現秦早和她的女兒坐在一張理髮椅上。

浴室里太擠，他們面對面站著，可以感覺到彼此身上冒出來的熱氣。

「嗯。」蕭寒點wwｗ•h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oｍ了下頭，說：「已經二月份了，差不多要到回南天了。」

第二天何冉醒得比較晚，睜開眼時床邊的人已經不在了。她下意識去看廚房的方向，也沒看見蕭寒的身影。

何冉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笑道：「那就一起洗啊。」

何冉吃痛地皺起臉，不由大叫：「那麼大力幹嗎，你當擀麵嗎！」

何冉坐在床上，沖他彎了彎嘴角，說：「我善變又不是一兩天的事。」

她身上水珠已被他擦乾，夜風有點涼，乍接觸到寒冷的空氣何冉不禁打了個抖，蕭寒用被子把她裹住。

放在她臉邊的手停頓了一下。她閉著眼和-圖-書，所以看不見蕭寒是什麼表情。

何冉嘴角帶笑，眼裡狡黠，「總是倚老賣老叫我小孩，你還沒幫我洗過澡吧？」

「誰？」何冉問。

何冉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角濕潤，殘留著還沒消散的餘溫。蕭寒變了角度，吻得更深。

蕭寒沒回答，只是輕輕摸她的鬢髮，「你睡吧。」

蕭寒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拒絕也沒答應。

何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抓抓頭髮，有種錯亂感。

何冉皺眉問：「你們怎麼了？」

何冉從床上站起來，她的確有些餓了。

被他一提，何冉想起什麼，低頭輕輕一笑，「快一年了。」

他讓她轉過身去，拿著香皂https://m.hetubook.com.com從她背後開始抹，另一隻手則拿著搓澡巾。他是真的專心給她洗澡，用的力道自然也大，差點沒把何冉一層皮給搓下來。

秦早聲音低低的，「有人找我麻煩。」

她坐起身，穿上鞋走到一樓。

何冉低哼：「那也輕點。」

何冉嘴角帶著笑：「你還要不夠？」

「中午。」

蕭寒傍晚才到家，看到何冉坐在床上，怔了一下，「不是說今天不來么？」

蕭寒也把衣服脫了，卻沒直奔主題，而是說：「我先去洗個澡，今天流了挺多汗。」

「……」蕭寒又問：「什麼時候來的？」

何冉的確很累，她體力太差。

蕭寒想了一會兒，點頭說：「和-圖-書行。」

「吃飯了沒？」

四周看看，蕭寒人並不在，她沖秦早抬了抬下巴，問：「你怎麼在這？」

何冉搖頭：「還沒。」

蕭寒被她逗笑，「不用點力怎麼洗得乾淨。」

吃完面后，蕭寒要收拾碗筷，何冉按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拉著他上樓。她在床邊坐下，開始解自己外套上的扣子。

何冉喔了一聲，從樓梯上走下來。走到近處她才發現秦早臉上帶著傷，顴骨邊上破了個口子。再側頭去看她的女兒，也是頭髮亂糟糟的，一副遭了罪的樣子。

秦早眼神躲閃，不肯往下說。

這幾天天氣逐漸回溫，何冉伸手摸了摸桌上一層薄薄的水珠，不經意地說：「開始返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