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顧盼小朋友終於成為一名小班學生。第一天顧念送她去幼兒園，剛讓她坐下來，她一轉身，顧盼便衝過來抱住她的大腿，對著她直搖頭，可憐兮兮地求著她不要走。

顧念失笑，「盼盼的心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早熟。」她這個作母親的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孩子相處了。

顧念神色怔忪，「《說》。」

「盼盼需要一個爸爸，而你需要一個能照顧的人。顧念，那個人不值得。」方栩栩重重地說道。

黎賀趕緊走進來，「懷承，我們來找你商量事的。」

方栩栩暗暗嘆了一口氣，「放心會有這麼一天的。」

顧念遞出一個棒棒糖，「家裡買了很多呢。」

顧念恍然說道和*圖*書，「愛就愛了，錯了錯了，值不值得也就這樣。我沒有辦法。」

黎賀嘆了一口氣，「我第一次見到顧念的時候，就覺得她有點面熟。當你告訴我她是的妻子，不——是前妻。」

宋懷承坐到沙發上，他閉上眼，眉心卻依舊緊蹙著。

「哎——」黎賀想喊徐行頭也不回的便走了。他尷尬地看著宋懷承。

方栩栩拍拍她的手，「放心好了，陸大哥認識的人多。」

下午三點，顧念早早地去幼兒園接孩子。從教室外面看到盼盼坐在椅子上，玩著面前的玩具。她和老師打了招呼，老師和她說了盼盼今天的表現。

這件事他們幾個都心知肚明，可是誰也不捅破和-圖-書。宋懷承今天把這事戳開，可見他是真的生氣了。

「是啊，怎麼了。」

「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瘋了嗎？顧念和你已經離婚了——」

黎賀只看到她低垂著的頭，他心裏有個想法，真是瘋了。

她調了顏料畫起了盼盼的模樣，一幅畫畫了兩個多小時。

宋懷承深吸一口氣，拳頭握緊，薄唇抿成一條線，「什麼事？」

顧念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說——多麼簡單的一個行為動作，可有時候偏偏最簡單的事卻成為一種奢望。

顧念定了定神，「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那你和周好好也認識了？」

盼盼淡淡的抬眼，「媽媽，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她繃著ｈｅｔuｂoｏｋ•ｃｏm•ｃom臉嚴肅的說道，那神色和宋懷承簡直如出一轍。

顧念咬咬牙，「盼盼，和小朋友一起去玩，媽媽下午就來接你。」

顧念眸光凌厲的掃過他，「不是！」她定定說了兩個字。

老師過來抱起她，顧念抽身趕緊走了。她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會忍不住。

「我不喜歡和他們相關的人，所以黎先生，以後就當做不認識。」她的聲音小小的。

盼盼低著頭也不看她。

「徐行，你何必口口聲聲的提她，既然喜歡她，為什麼自己不去爭取。」

「你走後，她一直在哭，哭了一個小時，中午飯也沒有吃，午睡倒是睡了一會兒。挺乖的。」

顧念感激地說了一聲，「謝謝。」

「htｔｐs://m•hetubooｋ.cｏm.ｃｏｍ你對得起好好嗎？」

「那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等他回去，就聽到裏面傳來的爭執聲。

一上午她都在想盼盼，不知道她還哭不哭了，中午有沒有好好吃飯，午覺能不能睡……她現在終於理解她爸對她的心了，那時候沒讓她上幼兒園，一直把她帶在身邊。

方栩栩進來時，「咦」了一聲，顯然很驚喜，「你的手好了？」

黎賀輕笑，「我看過她的照片。上次從你那拿了一本書，書里夾著她的照片。」

顧念遲疑地說道，「周六陸大哥幫我約了一個老專家。」

電梯終於到了，抬腳進了電梯，電梯門慢慢合上。

方栩栩仔細得看著，「確實不錯。」畫面中盼盼小手擋住嘴巴貼在她的耳和*圖*書邊，好像在對她說悄悄話。「取個名吧。」

徐行硬生生的說道，「你們聊，我先走了。」

顧念揉著手，「大概是感覺來了。」

宋懷承睜開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走到盼盼身旁，她輕聲說道，「盼盼我們回家吧。」

黎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是就好。」

方栩栩看著她的側顏，柔美溫和。「昨晚上盼盼拿過一本繪本《我的爸爸》來問我，她的爸爸在哪裡？」

「誰？懷承嗎？」黎賀懶懶的說道，「我們小時候是鄰居，不過我後來出國了。」

顧念點點頭。

「那丫頭精著呢，她不敢去問你，倒是來找我打聽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就扯了一個理由，我說等到盼盼開口說話那天，爸爸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