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要知道，就是她們內部也是上一次方銘發現了之後，進行了內部清查才發現有內鬼在暗中搗蛋，為了維護公司的聲譽，所以姑姑只是進行了內部處理，當然理由是不稱職。
不得不說，黃鵬潛的口才很好，雖然大家都知道商場如戰場，很多人私下裡面對競爭對手也是各種手段用上，但那是私下裡，表面上還是要維持和氣的，所以對於廣年堂的這種行為，不少人都露出了厭惡之色。
面對黃鵬潛的質問，凌楚楚俏臉難得一紅，她確實是故意坑回春堂的，但是這時候她可不會承認。
不能量產。
「很簡單，因為我以前也見過這藥方。」方銘如實回答。
「那員工已經是被處理了，這一點大家只要有在廣年堂工作的朋友去詢問一下便是知道了，當然對外的處理原因肯定是沒有明說的，原因很簡單，家醜尚且不可外揚，更何況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對廣年堂的聲譽影響很大，所以才選擇了內部悄悄處理。」
「不用辯解了，這就是你們廣年堂的陰謀，甚至很有可能這藥方就是你們廣年堂在幕後提供的，為的就是想要以此手段來對付我們這些競爭對手。」
黃鵬潛眸子一凝，下一刻放聲大笑起來，「還真是能說會辯，藥材是下面的人私自收購的，這藥方也和你們廣年堂沒關係，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你們廣年堂的估值？」黃鵬潛突然大笑起來，「這藥方的內容你們廣年堂早就知道了，一個不能量產的藥方能夠估值ｈｔtｐs://ｗww•ｈｅｔuboｏk.coｍ.ｃoｍ三個億？是你們廣年堂財大氣粗到錢沒地方花了，還是當所有人都是傻子？」
方銘的聲音響起，他看出來凌楚楚論口才絕對不是黃鵬潛的對手，再讓黃鵬潛這麼說下去，在場的人幾乎都要站在他那邊去了。
「不怕告訴大家，看到這個藥方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回春堂這一次虧了，藥方是真的，但是藥方當中所需要的三種藥材在當代幾乎絕跡了，也就是說這藥方根本就不可能量產出來。」
「黃鵬潛，這藥方是你自己要買的，跟我們廣年堂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們廣年堂強迫你去買的。」
「上下五千年說不上，但幾百種珍貴藥方還真是見過。」方銘再次如實回答，他師傅的書房內，確實是放著數百種藥方。
也不能完全說是廢紙，但至少是不值這個價值的，撐死了也就幾十萬罷了。
「真是笑話，你當這藥方是菜市場的白菜隨處可見？你怎麼不說你家還有一本藥方大全，裏面記載了中華上下五千年的頂級藥方。」
黃鵬潛這話一出口，凌楚楚和孫利民心裏咯噔一下，而圍觀的人則是將目光看向了窗口內的工作人員，那工作人員則是點了點頭，她確實是聽到過那位先生說過這話。
「好，那我就跟你攤開了說。」
三億五千萬是已經花出去了，這筆錢等於是打了水漂了，但他不能讓這錢就這麼白白浪費，不管這其中廣年堂有沒有參与，他都必須將廣年堂給拉進來。
嘩然！
一個陰險狡詐的公司，沒有幾個人會願意跟其打交道的。
凌楚楚被氣到了，這藥方跟他們廣年堂沒有一點關係，唯一要說有關係那就是她先前故意喊價坑了對方一把，但這根本就不算什麼，誰規定她們廣年堂的人就不能參与競拍了？
她想否認，可這是事實，最關鍵的是黃鵬潛既然知道這個，誰知道他手上有沒有掌握證據，要是貿然否認最後被他拿出證據，那廣年堂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說到底，她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面對一些突然情況下，難免會有些驚慌失措。
黃鵬潛的話讓得現場一片嘩然，如果這止容丹無法量產的話，那這一次回春堂還真的就是虧大了，等於是花了三億五千萬買了一張廢紙。
黃鵬潛眼中浮現殺機，他原本的打算是等到這次交流會到最後，那個出來了之後再提出來的，因為這樣可以萬無一失，但是現在怒火中燒的他決定提前給予廣年堂致命一擊。
「諸位，這個虧我們回春堂是吃定了，但麻煩大家給評評理，也讓大家看清楚廣年堂的嘴臉。」
「黃鵬潛你血口噴人。」
「黃鵬潛你話給說清楚，我們廣年堂怎麼坑害你們了？」
黃鵬潛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方銘會是這麼個回答啊，他想過對方會有多種狡辯的答覆，比如猜的，比如就是隨口一說之類……
黃鵬潛點了點頭，「先前我就疑惑，為何你在開價三億擺出了一副自在必得的姿態出來和*圖*書后，在我又一次加價后卻突然放棄了，一開始我還覺得可能是你們覺得這藥方不值得這個價格，但是現在看來，那分明就是你們故意給我挖的坑。」
「如果是正常情況，我們回春堂也就認了，三億五千萬雖然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我們回春堂還能承受的住。」
凌楚楚也在一邊，聽到黃鵬潛這話俏臉也是變得難看起來，黃鵬潛這是要把髒水給潑到廣年堂身上來。
別看現在很多企業動不動就是幾百億的資產，但那是資產，一個百億企業的流動資金也不過就是十幾億罷了。
以假充真，這是藥材市場圈子裡的所有人都所憎惡的，因為這種行為是損害整個藥材市場的。
藥房算是資金量比較充足的了，可即便是回春堂，拿出三億五千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幾乎是佔據了他們每年營收的十分之一了。
「這藥方是絕密，那你如何解釋你們廣年堂是怎麼知道這藥方無法研製出來的？」
「你胡說什麼？報價三個億那是我們廣年堂對這藥方的估值，也是想要藉此用一個高價嚇退其他競爭者，可誰想到你一下子會提高五千萬，這個價格超過了我們廣年堂的預估價值，自然就放棄了。」
黃鵬潛這話一出口，現場一片嘩然，如果說前者只能說是商業競爭上的陰險，那麼後者可就是觸犯到了行規了。
僅僅只是這話語的內容便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尤其是聯想到剛剛回春堂這邊還花了三億五千萬這個天價拍下來的藥方，要是真的被坑了，那就是個大和*圖*書坑啊。
「哈哈，當初藥王爺拿出二十種藥方就已經是堪稱奇迹了，你想說你的藥方比藥王爺還多？」黃鵬潛話語中蘊含著殺機，因為他看到了藥王爺幾人正朝著這邊走來。
「甚至那些買走冬蟲夏草的顧客，留下了聯繫方式的，廣年堂也都安排人上門道歉並且進行了補償，這些都有據可查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故意收購假藥材謀取利益。」
「否則的話，為何大家都是慢慢加價，而你一下子要將價格給陡然提高一億多，為何又這麼輕易放棄？」
方銘摸了摸鼻子，他真的是很誠實回答。
黃鵬潛深吸了一口氣，在這麼一會他心中便是將一切都給捋順了。
凌楚楚感受到周圍人的異樣目光，她知道必須要反駁了，不然的話就給黃鵬潛坐實了罪名。
凌楚楚臉上露出驚容，這事情黃鵬潛是怎麼會知道的？
「好像是這麼回事。」
只是，現在被黃鵬潛這麼一說，她是有理說不清，因為誰也不會相信這事情會這麼的巧合，她們廣年堂就恰好知道這藥方有問題。
「原本有些事情我不想提的，但既然你們廣年堂不義那我也就說出來了。」
凌楚楚沉默了，因為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說完這話的時候，黃鵬潛突然手一指華明明，「剛剛，他親口說過這藥方無法研製出來，如果不是知道這藥方的內容的人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話不止我聽到了，我相信窗口裡的工作人員也是聽到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廣年堂的行徑已經和-圖-書是損害到了整個行業的聲譽，可以說，整個行業都沒有比你們廣年堂給無恥更陰險的企業了。」
「我一直都很尊敬廣年堂，因為我知道這個世上一家獨大不是好事情，唯有競爭才能夠讓企業發展，所以無論我回春堂和廣年堂之間的競爭多激烈，但是我們始終都堅持一點，那就是良性競爭，而不是靠這種陰險狡詐的手段來坑害對手。」
拿互聯網企業來說，某某企業價值百億，價值千億，那都是市場估值，今天可能價值千億，明天就有可能跌至幾十億。
黃鵬潛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後台，幾乎後台所有人都聽到了。
然而，他這回答讓得現場一片寂靜。
黃鵬潛擺出一副霸氣姿態，隨即目光看向凌楚楚和方銘，「要是在堂堂正正的商業競爭上贏了，那我們回春堂也無話可說，但是身為同行的廣年堂竟然用如此卑鄙惡劣之法來對付我回春堂，就不怕被天下人所恥笑嗎？」
關於那內鬼，凌阿姨曾經跟他提過一下，所以他倒是知道最終的結果。
至於實體行業會稍微好一點，但實體行業更多的是資產，廠房、產品還有一些設備，而不是現金。
「林子大鳥什麼鳥沒有，廣年堂前段時間確實是有過一批問題藥材，但那批藥材現在已經被廣年堂全面下架了，而且這不過是採購部門某個人的私下行為罷了。」
「半年前，你們廣年堂為了謀取暴利，以低價收購了一批實際上是被藥品公司已經加工使用過的冬蟲夏草，而後將這些冬蟲夏草放在藥店里買，以此來坑害消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