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警力不足，去查的次數少，二是他們太狡猾。」

「沒其它問題？」韓朝陽低聲問。

難怪顧教導員昨晚要求參戰人員從後面的消防通道上，據說突襲時還撞壞了兩扇門。

這如意算盤打的，還就算不投資改造也可以用來干點別的！

「這麼專業啊，剛才說的騙子怎麼回事？」

樂隊成員有，組織排練甚至要參加演出的老師一樣有，想到今晚就能拿到新衣服，韓朝陽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有不用花錢的禮服，就應該等兩天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就不用花兩千多買西服。

韓朝陽被搞啼笑皆非，禁不住笑道：「杜局，請理大樂隊參加也行，不過樂隊為了擴大影響、提高學校知名度，同時也為了籌集點活動經費，前段時間註冊了個直播號、與直播平台簽了個協議，反正只要是活動她們都會開直播，甚至連排練都開直播。」

「行，我回頭跟謝老師說，只要能開直播問題應該不大。」

韓朝陽反應過來，接著問：「還有呢？」

「沒呢，哪有這麼快。」見有火腿腸，苗海珠毫不客氣地撕開塑料袋取出一根，很沒形象地咬開上面的紅皮兒，就著麵湯吃了起來。

「鄒和_圖_書競男。」苗海珠放下小叉子，抬頭道：「什麼記性，鎮川說她以前也調查過你，因為借錢給張貝貝的事。」

「謝謝杜局幫忙，又讓杜局費心了。」

「不是熟客他們不會組織小姐進行淫穢表演，說出來你不敢相信，他們為應付檢查，平時甚至組織小姐練習穿衣服，一個人同時備有兩套衣服，一套暴露的，一套嚴實的，一有風吹草動，一般都能在十幾秒內穿好！」

領導顯然不是要樂隊演奏什麼曲子，主要是要女孩子，而且要漂亮女孩子！

韓朝陽心道你們想創收，街道一樣想創收，這地方再破再爛街道一樣能租出去，租給附近工地當民工宿舍也行，之所以願意免費借給社區保安服務公司用是因為分局協調過，如果改作其它用途，街道絕對會毫不猶豫收回去。

「覺得合適就行，雖然我沒去看過，但一聽大概位置我也覺得挺合適。北邊是中山路，西邊是高鐵站和汽車東站項目工地，東邊就是現在的汽車東站，離幾個主要執勤點都不遠，這位置多好，附近也就能找到這麼個地方。」

「費心談不上，這也是為了工作。」杜局抬頭看看台曆，隨htｔｐs://m.hｅtｕboｏk.ｃom•ｃoｍ即話鋒一轉：「對了，你不是要跟理大領導去東海交流嗎，什麼時候出發，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杜局聽說過「快閃」的事，好奇地問：「開直播，有沒有人打賞？」

一路胡思亂想，回到警務室見苗海珠坐在談話室里吃方便麵，韓朝陽突然覺得肚子有點餓。

「她當紀委書記了，我怎麼不知道！」韓朝陽下意識問。

「哪個鄒書記？」

杜局沉吟道：「來參加我們的聯誼活動就要開直播是吧，開就開吧，我們這個活動其實就是開展警營文化，又不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再說理大需要宣傳，我們分局一樣需要。」

女生是得體的晚禮服，男生是燕尾服。

……

跑到旁邊小商店也買了一桶，想想一桶面可能吃不飽，又跑回去買了一袋火腿腸，回到警務室泡上，坐到黑色眼圈的「大姐大」面前問：「所里忙完了？」

「就是一個混混兒，因為尋釁滋事和聚賭不止一次被所里處理過，因為被處理多了對所里情況比較了解，在外面聲稱跟所里民警乃至所長教導員關係非常好。他有處理過他的辦案民警電話，好像還加過微信，招搖撞騙時和圖書就當著人家面給民警打電話發微信，搞得像真的似的。」

不過改作其它用途的可能性顯然不大，韓朝陽言聽計從，當著二人面打電話向杜局彙報。

有了錢，第一件事就是添置演出服。

「報告杜局，我們明天上午9點出發，大後天下午回來。」

「紀委副書記兼督察大隊長，前段時間剛提的。」

理大交響樂隊的姑娘們一個比一個漂亮，如果能參加聯誼活動，氣氛肯定能活躍起來，畢竟分局雖然有女警但並不多，幾乎都已經結婚甚至有了孩子，顏值更是無法與理大妹子相提並論。

理大交響樂隊是真走紅了，確切地說是樂隊小提琴手鄭雨桐走紅了。

「快閃」視頻上傳到網上之後，她就由謝玲玲、黃瑩臨時封的「理大校花」變成了理大公認的校花，樂隊每次開直播那些精蟲上腦的傢伙瘋狂刷屏嚷嚷著要她出鏡，各種禮物也是瘋狂地砸，據說前天播了兩個多小時，收益就高達三萬多元，而且這是與平台分賬之後的凈收益！

「開業兩個多月，他們涉黃你們所里怎麼一直沒掌握？」

既不是985，也不是211，現在大學生就業形勢又那麼嚴峻，再不想方設法提高學校知https://m.hetubook.com.com名度，以後招生會比現在更難。

她的吃相一向很不雅，韓朝陽早習以為常，笑看著她問：「沒忙完你怎麼有時間過來的？」

鄒競男有多厲害韓朝陽是領教過的，暗想那個女人就算沒陞官在分局也是一個恐怖的存在，沒想到她一陞官就盯上新園街派出所，看樣子打算查幾個違法違紀的民警立威。

想到這些，韓朝陽禁不住問：「苗姐，『花樣年華』到底怎麼回事？」

「大後天下午回來是吧，大後天回來能趕上。」杜局翻看了一下台曆上的日程安排，笑道：「周二下午局裡要搞個聯誼活動，屆時會組織全分局春節期間回不了家並且老家在外地的民警及輔警參加，聞主任希望你能出個節目，我看直接把理大那支樂隊拉過來演奏幾曲子挺好。」

理大真會藉機會宣傳，不過也能理解。

「開始想著請一個小時假送下我爸，結果快出門時鄒書記帶著督察到了，民警輔警誰都不能走，等著挨個兒談話。可能覺得我不太可能給『花樣年華』當保護傘，簡單問了幾句就讓我該幹嘛幹嘛。急急忙忙忘了打電話問，趕到這兒才知道他們已經走了。」

「什麼怎麼回事？」

提起那個混混兒和*圖*書苗海珠就來氣，咬牙切齒地說：「明知道『花樣年華』已經被我們端了，老闆、媽咪和小姐全被關在所里，他還敢跑到我們派出所門口招搖撞騙，給嫌疑人親屬打電話發微信，說已經跟鮑所打過招呼，正在想辦法撈人，反正就是騙人家給他打錢。」

「沒有，」生怕韓朝陽不信，苗海珠乾脆把面桶放到一邊，耐心地解釋道：「從調查的情況上看，『花樣年華』涉黃也就是這一個月的事。開業后的第一個月，生意不太好，老闆就開始動歪心思，又恰好遇上一個聲稱在局裡有關係的騙子，就這麼開始讓『媽咪』組織小姐進行淫穢表演。他們不是沒防範，你昨晚沒進去可能不知道，大廳是在一樓，但包房全在三樓，要乘大廳里的電梯上去。他們在外面的停車場布置了兩個眼線，電梯門口安排了兩個『釘子』，三樓走廊里也有專人望風，想突襲並抓到現行難度很大。」

「有，而且不少。」韓朝陽不無得意地笑道：「樂隊這次真走紅了，在機場『快閃』的視頻被點擊轉發近兩百多萬次。對於樂隊開直播，學校領導很重視也很支持，以前樂隊自己找地方排練，考慮到直播效果，學校甚至把禮堂借給樂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