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1章 是否清白

林厲海哈哈大笑:「我喜歡與聰明人一起共事!」
張信沒理會這位的嘆息,只專心看那些戰鬥殘痕,目中異澤微閃。
以他估計,這關押高元德的所在,至少也有四位五級神師坐鎮看押。
今日如非是高元德不願走,這位第四天柱,就已不見人了!再若這些人,是欲對他張信下手,那情勢只會更加的兇險。
張信亦頗有同感,這個東西,他現在袋子里就有著四枚。兩枚是前世所遺,一枚是月靈上師的饋贈,還有一枚,是傳法堂為交換他的無上秘法而賜下的奇物之一。
張信心想這所謂的「單獨安排」,多半是要安排這些人去大軍前哨,也就葉若語中的「炮灰」。
「是因關心了也沒用,你們日月玄宗的事情,無論怎樣都好,也無我這魔奴置喙的餘地。」
「此人是否清白我不管。」
可張信同情歸同情,卻並不認為宗法相此舉有錯。
「總共十七人!其中七位頂級神師,其中有二人,實力幾達天柱。哪怕面對兩位聖靈,亦能從容應對。」
「真讓人頭疼https://m.hetubook.com.com,原本宗師弟,是打算排遣八位神師,將第四天柱,護送回宗門的。可如此一來——」
芮晨苦笑著道:「那些人分兵二處,一路佯攻上方的陣盤,一路則是意圖救人,使我等分身乏術。」
謝靈兒她們尚且如此,就更何況其他。
「又是乾坤神符?」
直到三日之後,大軍才再次啟程。而此時碎星號的破損,已經修補完畢,船上也少了些人,又多出了些新面孔。
張信剛欲反嘲,就見紫玉天再次閉上了眼,一副不聞外物的模樣。他啞然失笑,不再去挑釁,隨後也專心致志,在這間練習室內,繼續練習了起來。
「看來是沒有得手?」
這可算是無妄之災,想必裏面的許多人都是無辜。需知此時軍中,有五級神師近七十人之多,法域聖靈十位。可也沒一位,能夠察覺到那些人潛入。
也可想而知,此時的宗法相是什麼心情。
這也是奇恥大辱,就好似一個耳光,重重甩在這位第一天柱,以及軍中諸位聖靈的臉和_圖_書上。
而即便安然回來的,也都是臉色蒼白,心有餘悸。
林厲海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氣:「他們來了幾位?」
當林厲海打聽到具體的消息之後,就不禁搖頭:「這還沒到黑殺谷的地頭,就已損兵折將至此。只怕現在,誰也不敢說這次,有十成勝算。」
張信語含哂意的說完,又笑問一旁,那正在盤坐修鍊的紫玉天:「看你倒是蠻心寬的,好似一點都不關心?」
「傷了四人,可好在無人有性命之憂。陣盤也完好無損,兩位聖靈都有出手。」
林厲海好奇的詢問著:「我感應到剛才的爆炸,好像不止這一處?」
張信心知其意,今次這麼多人潛入船上,而兩位聖靈與宗法相都全無所覺,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呵~」
「他們是怎麼逃得?」
紫玉天睜開了眼,目含冷意:「我只知你們人族的鬼蜮伎倆,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終究只是虛妄。只需你有足夠的力量,自可鎮壓一切。」
整肅全軍,已是勢在必行。
紫玉天頓時氣到臉色青紫,狠m.hetubook.com.com狠瞪了張信一眼:「我之所以淪落到如今的境地,不是因智謀不足,而是實力不夠!」
要說這沒有內應,那真就是咄咄怪事。
這固然是有內應接應掩護,可在張信看來,那十位法域聖靈與頂級神師們的嫌疑更大。
而就在回歸他們艙室的途中,林厲海神色古怪的問著雲浩:「雲老弟,你說這高元德,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與葛秋山有涉,又殺人滅口,看起來是與妖邪勾結;可今日他不肯離去,又好似被陷害的。」
「你才多少歲,敢在本座面前自稱老夫?抱怨也沒用,靈契已簽,我不會給你追加俸祿的。」
碎星號更是重災區,即便謝靈兒她們也未能倖免。好在她們當日並未值班,軍律司的人也並未難為她們。可三女回來之後,神色也一樣是難看無比。
「你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
「內奸沒能查到,可有十二人確證有失職之罪,另有四百三十人,有失職甚至暗助的嫌疑,不過都未有證據定罪。宗天柱的處置,是將他們另行安置,戰時則單獨安hetubook•com•com排。」
芮晨面色冷肅的注目張信:「這些日子,摘星使最好是呆在自己房內,在宗天柱整肅完畢之前,盡量不要外出。」
雲浩明顯有不同見解:「這些事情,總比大戰開始之後爆發出來的好——」
雲浩答的乾脆利落:「只知如此一來,宗法相只能打消將高元德送歸之意。無論高元德是奸是善,那些人出手救他是真情還是假意。他都冒不起這個風險。可高元德只要還在這艘船上,兩位聖靈就難免要分心旁顧。」
張信聞言則不僅搖頭:「你這是太笨,不要找借口。以你北海天翼的天資,只需稍稍聰明一些,就不會被上官玄昊捉住。」
「我倒以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張信則是陷入凝思,須臾之後,他的唇角就微挑起。
黑殺谷之戰的成敗,很可能關係日月玄宗興衰存續。換成是自己,可能也會選擇寧殺錯勿放過的做法。
「已經得手了!是高元德不肯離去。」
林厲海的語聲奇怪:「這東西,好像是忽然間就變多了?」
芮晨的語聲苦澀:「這都還未接近黑殺谷和-圖-書呢!一旦進入到黑殺大陣,還不知會是怎樣。原本我以為,這次會很輕鬆的。」
芮晨微一搖頭:「他們離去之時,是使用乾坤神符。」
據說當日各艘戰艦,當時所有負責警備值班的人,都被軍律司的人叫去一一問話,往往徹夜方歸。也有些人,乾脆是一去不回。
不過他沒能看多久,大約半刻之後,隨著宗法相匆匆離去,他也被人「請」回。
「不愧是雲兄。」
林厲海微微一嘆,隨後又有些哀怨的注目張信:「我有些後悔了!從三日前開始,老夫每天都緊繃著,生恐出事。這樣下去,老夫只怕是撐不住。」
司空皓繼續發問:「同門中可有傷亡?還有陣盤?」
這日之後,日月玄宗的近千戰艦,在原地停留了整整三日。同時一場整肅風暴,席捲全軍。
隨著他的印決施展,周身上下赫然呈現出了淡銀色澤,周圍更有一股無形之力,將周圍那些芥子微塵,都推送到了數丈之外。
宗法相只將這些人發配前軍,已是極其理智了。
如說之前只是人心稍有動蕩,那麼現在就是人人自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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