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辦。」懷明玉道，「我讓直升機轟開公路護欄，炸塌路基弄個斜坡，你看能不能下去？」
葉涵指指：「把車推下去墊底！」
「甭跟我強調困難，這陣子什麼樣情況你都知道，咱們承了軍方的大情，現在軍方有事求到咱們頭上了，咱們推三阻四的像什麼樣子？」謝常發厲聲喝斥。
「就你……」
「是！」周雲答應一聲，沖駕駛員做了個開車的手勢，裝甲車立即脫離車隊，迅速開到另一輛裝甲車邊。
「好咧！」駕駛員答應一聲，將裝甲車開到缺口附近，對正缺口之後突然加速，徑直衝向護欄上的缺口。
聯合指揮部由鏡江市市長親自挂帥，于情于理，這件事都必須向市長彙報。
爆炸點煙塵四散，高速公路的護欄已經被火箭彈轟開，但路基上只轟出了一個不大的缺口。
周雲立即呼叫支援：「四號車，後面推一下！」
周雲咬牙：「不行也得試試……」
「好hetubook.com.com，我馬上通知救援隊！」謝常發說罷掛斷電話，拿起對講機吼道：「救援隊，我是指揮中心！」
「局長，不是我推三阻四，實在是沒有那個條件，除非直接派人走，那樣的話，沒等走到地方，咱們的人就得全死光。」
「這個不用你操心，軍方負責開路，你派車過去就行。」
謝常發正打算撥號，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趕緊接起電話：「我是謝常發。」
「開路？開什麼路？」王陸愕然。
鏡江市警察局長謝常發接到消息，第一時間撥通市長的電話，用最簡練的語言將情況彙報一遍。
懷明玉是鏡江市駐軍司令，鏡湖事件之後，北都市命令鏡江駐軍建立了隸屬於軍方的聯合指揮部，由懷明玉統一指揮全市駐軍及其它方面的援軍。
白曉婷一窒，只能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里，悶悶不樂地上車。
「那好，儘快處理好。」說罷市長掛https://www.hetubook.com.com斷電話。
「好主意！」周雲高挑大拇指，「小荊，開車！」
高速公路一側爆聲轟鳴火光亂冒，火箭彈炸得煙塵四起。
鏡江市軍警之間，早在鏡湖事件就建立了聯合指揮部，指揮部雖然設在110指揮中心，但軍方和政府方面的代表也一直堅守在指揮中心。
兩輛裝甲車同時打開車門，白曉婷扶著秦教授下車，把秦教授送上王陸的車后，詫異地回頭問道：「葉涵，你怎麼不下來？」
從外面看，裝甲車與地面形成的角度差不多在四十五度，車裡的人甚至全都被安全帶勒在椅子上。
兩個飛行員對這個缺口很不滿意，可是他們已經打光了所有的彈藥，只能看著那個缺口無奈地乾瞪眼兒。
「是，保證完成任務！」王陸無奈地表態。
「嘎吱——」扭曲的護欄與裝甲車劇烈摩擦，聲音異常刺耳。
「老謝，我懷明玉。」電話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和-圖-書的聲音。
駕駛員試著開動裝甲車，兩隻後輪全不著力，只能憑空空轉。好在前輪幸運觸地，隨著引擎的轟鳴，慢慢地帶著車身向前蹭。
葉涵鎮定地指著周雲說：「我跟過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忙。」
車門關閉，隔斷了白曉婷的視線，也隔斷了葉涵的目光。
高速公路兩側路基陡峭，就算是重型坦克，也爬不上角度那樣陡的坡，何況只是輪式裝甲車。
「救援隊收到，請講。」
「啊？局長，我們……」
「那就這麼辦，飛機炸不開我就用炮轟，再不行用導彈轟，怎麼也能開出一條路來！」
「不好說，我沒把握。」裝甲車的駕駛員皺眉，「咱們這種四個輪的開上去，底盤非卡住不可，八個輪的軍用版才有把握。」
葉涵只聽到吱咯咯一通響，裝甲車猛然向前栽倒，公路下的地面驟然在車前放大，車頭「咚」地一聲杵在地上。
周雲一怔：「怎麼頂？」
這時直升機接到了基地的和_圖_書命令，迅速飛至高速公路上方，挑了一段落差較小的路基，將剩餘的所有幾枚火箭彈一口氣打了個精光。
「是！」周雲大聲答應，一偏頭卻看到了秦教授和白曉婷，馬上又改口道，「隊長，秦教授還在我的車上。」
謝常發壓根兒不理他：「王陸我告訴你，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讓蟲給吃了，你也要在蟲肚子里把人給我挖出來，懂嗎！」
「老周，車，用車頂！」葉涵忽然打斷周雲。
市長沉默片刻道：「軍方的飛行員……老謝，軍方的飛機在這段時間起了多大的作用你都清楚，我們現在損失得起飛機，但是失去任何一個飛行員，都是無法挽回的損失，我們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隨即裝甲車前輪騰空，底盤重重砸在路沿上，發出一陣「嗤嗤」的摩擦聲。
周雲的裝甲車開到缺口附近，瞅了瞅缺口問道：「小荊，能行嗎？」
謝常發馬上說道：「老懷，客氣的話不說了hetubook.com.com，消息你收到了吧？」
「曉婷，別耽擱時間！」秦教授嚴厲地說。
王陸一下子明白了開路是什麼意思，馬上命令道：「三號車四號車，準備下高速，救飛行員！」
「王陸，我現在命令你，全力協助軍方救出飛行員！」
謝常發咬牙道：「不行也得行！」
謝常發斷然道：「沒說的，你們軍方的事就是我們警方的事，不過我們那支救援隊只有警用輪式裝甲車，下不了高速公路，繞路少說也要十來分鐘。」
周雲指揮的是三號車，恰好在王陸的命令之內。
「請教授轉移到我的車上！」對講機中的王陸如是說。
「收到了。」電話另一頭的懷明玉表情異常嚴肅，「老謝，我手上現在沒有多餘的飛機，我的救援隊至少得半個小時才能趕到地頭，國家培養一個飛行員不容易，飛機剛剛墜毀，眼下是黃金救援時間，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把飛行員救回來！」
隨後，雙方又一同將消息報告各自的上級。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