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教授驚詫不已。
葉涵吸了一口氣說：「秦老，我和曉婷在一起有段時間了，我們倆的關係您早就知道了吧？」
葉涵裝沒看見：「但是曉婷不答應……」
秦教授生氣歸生氣，卻沒有失去理智，很認真地聽完葉涵的話，垂目沉思。
進入會客室，雙方落坐，葉涵沒敢坐下，很自覺地站在霍強身後。
話是這麼說，可是葉涵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兒。
霍強感覺火候差不多了，輕咳一聲說：「教授，今天這個事呢，本來不應該我說話，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我必須和您見一面。」
「閉嘴，你還有臉說！」老教授怒目橫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想過我這一關？沒門！」
「真有，教授您知道就簡單多了。」霍強微笑，「葉涵是月宮計劃的第一批航天員之一，用不了多久就要升空，但是考慮到月宮計劃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束，地月之間也不能頻繁往來，所m•hｅtｕbｏok•ｃoｍ•ｃｏm以上級希望所有航天員都能在升空前解決個人問題。」
不過葉涵早就做好了被刁難的心理準備，趕緊繼續往下說：「但是她沒答應，說現在不想嫁，我都下決心放棄了，但是她又把我拉回來說非我不嫁，還說將來……就算將來我出了事，也願意給我生個孩子……」說到這裏，葉涵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又一次被觸動，臉上露出傻瓜式的甜蜜笑容。
雖然那個傻笑只出現了一瞬間，可還是被秦教授看在眼裡，他幽幽嘆了口氣：「葉涵啊葉涵，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呢？我家曉婷才十九歲，還差兩個月才滿二十，你怎麼下得了這個手？」
今天來為的就是白曉婷的事，這件事本來就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私事，應該由葉涵這個當事人私下裡聯繫老教授解決問題。帶上個霍強壓根兒就不怎麼合適，現在要是搶先說話就更不應該了。
秦教授心說我不知道和圖書，可是這話他不想這個時候說。
霍強趕緊扯了葉涵一把：「葉涵，你怎麼說話呢！」
「那騙我們幹什麼？」
葉涵會意，露出最陽光的笑容：「那個……外公……」
霍強也算人情世故方面的老油條，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把自己摘出來，讓葉涵和老教授打擂台，他在一邊幫葉涵敲敲邊鼓才是最有利的做法。
「你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啊！」秦教授憤怒地拍桌子。
葉涵也不等秦教授說話，繼續說道：「我們倆都是認真的，前些天……因為一些原因吧，我跟曉婷求婚了……」
霍強察言觀色，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葉涵登時說不下去了，臉上那叫一個精彩。
霍強看了葉涵一眼，那意思是你自己看著辦。
說到這裏霍強看了葉涵一眼：「上面決定把首批航天員的配偶，培養為月宮計劃的第二批航天員，等月球基地一期工程驗收之後，送她們上天夫妻團圓。」
因和-圖-書為打著航天訓練隊的名義，霍強很快就見到了秦教授本人，秦教授一見葉涵，眉頭隱隱一跳，一句話也沒說。
霍強心裏咯噔一下，心說壞了。
霍強猛地回頭，震驚地瞪著葉涵：「葉涵，你他娘的禽獸啊你？」
葉涵整個人都懵了，忍不住說道：「秦老，您至於么？咱們怎麼說也是一起打蟲群里衝出來的交情，您就不能聽我說完？」
葉涵也傻了眼：「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從來沒聽她提過啊？」照這麼說，當年在鏡水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白曉婷才十七？
「讓他說，我倒是要聽聽他能說出什麼花來。」秦教授依舊怒意滿滿。
「當然是為了把真正有感情的夫妻挑出來。」霍強說，「就算不上月球，航天員家屬的待遇也是最好的，你說我們該不該謹慎一點？」
教授眼睛一亮：「聽過聽過，前陣子剛聽說的……真有這麼個計劃？」
「求婚？」秦教授大驚失色。
「教授，和*圖*書想必您已經看出來了，我們是航天訓練隊的，不知道您聽說過月宮計劃沒有。」
秦教授臉色更難看：「不答應你還住了三天？」
「哼！」秦教授撇開視線，一副氣不順的倔驢模樣。
她長得太著急了點吧？全身上下哪裡像十九？
按說這個時候應該霍強開口說話，可是他一開口代表的就是組織，從某個層面來講，相當於拿組織壓人家老教授，而葉涵開口只能代表自己。
教授看了葉涵一眼又瞅瞅霍強：「你說。」
「那是忽悠你們的。」霍強笑道，「明知道有危險還不好好做防護，你當上面打算草菅人命嗎？」
「誰是你外公！」秦教授使勁瞪眼睛，聲調陡然提升八度。
葉涵立馬就急了：「不是說天上有輻射么……」
「這麼說我就更不能同意了。」秦教授說，「他這一去好幾年，說不定十幾年也回不來，曉婷嫁給不是守活寡么？」
「不是不是，您誤會我的意思了。」霍強趕緊解釋和圖書，「以前必須航天員的配偶同意才能上天，但是現在情況特殊，國家不可能考慮得那麼細緻，加上月宮計劃需要時間，讓夫妻長期分居兩地不利於航天員的身心穩定，所以呢——」
幾天後，霍強挑了個時間，帶上葉涵來到生物實驗室求見秦教授。
霍強見秦教授沒說話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回頭沖葉涵使了個眼色。
葉涵趕緊換稱呼：「秦老，秦老行了吧？」
任誰在人家外孫女宿舍里住了三天，還讓老人家知道，表情都不會比葉涵好到哪兒去。
葉涵咬咬牙：「秦老，我今天來是為了曉婷的事……」
葉涵徹底沒話說了，可又不甘心就這麼灰溜溜離開，立馬把心一橫，拿出最真誠的態度：「秦老，您也別發火別生氣，我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我們倆有感情有基礎，我今天來找您，一是想請您同意我們倆的事，二是想請您出面勸一勸曉婷，我就快離開了，現在結婚不是想拴住她，而是想給她一個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