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算是吧。」
趙昊追問道：「什麼叫算是？」
「你這樣理解也沒錯，咱們地球上的天地靈氣，主要指代地靈之氣。進化世界的靈氣，大部分都是天靈之氣。」趙昊比小姨子更好奇：「我記得咱倆的進度差不多吧，我地靈氣還差一大截，你怎麼在地球上就突破了？」
「什麼白鬍子老頭這麼厲害，難道是京城那位護國法師？」趙昊像個好奇寶寶。
以他對小姨子的了解，那丫頭未必有意拜師，之所以這麼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借護國真人的勢，關鍵時刻拉趙姐夫一把。畢竟當時的情況很複雜，許多證據對趙昊不利，單說津門花家的血案，就能判小趙十次八次死刑。
他離開了會客室，順便把房門關得死死的，同時下令立刻關閉會客室的一切監控裝置。
她拿出一個證件在馬局長眼前晃了晃，不怒自威道：「我有事和趙先生談，無關人員請迴避。」
「說來話長，以後hｅtｕｂｏoｋ.ｃom.com再跟你細說。」趙昊換了個話題：「還是先說說你吧，你沒飛升，怎麼突破到了三階？我能感應到你身上的真元波動，你是怎麼吸收地靈氣的？」
「嗯，後來我才知道那就是破碎虛空。當時我很慌，不知道自己要被吸到哪裡去，心裏很抗拒，無意中把造化白蓮的力量激發出來了，一直抵抗著那股吸引力。」紅辣椒心有餘悸道：「就在我快扛不住的時候，一個白鬍子老頭出現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反正那股吸力消失了。」
趙昊心裏打了個突：「你師父尋道真人，是崑崙派的？」
「恭喜你猜對了，他就是護國法師——尋道真人！」雪晴說道：「尋道真人說他壽限將至，要我繼承他老人家的衣缽。好歹他對我也有救命之恩，我也沒拒絕。當時你不是出事兒了嗎，我本來還想著抱個大腿，以後把你撈出來。哪知道我拜師沒幾天，就聽說你飛升到三階進化和*圖*書世界，老娘悔得腸子都青了！」
趙昊舉一反三：「這麼說你大師兄也去了進化世界。」
紅辣椒說道：「根據我師父的描述，我腦補出了一個氣質猥瑣、作風神秘的男人，那位大師兄，很像以前中立之地的老大——牛鴿鴿。」
趙昊聞言一愣：「這不是要背叛師門嗎，崑崙那些高人沒弄死他？」
雪晴坐在趙昊旁邊，似乎避免和他面對面對視，依然沒有取下面罩的意思，直接進入了正題：「你這次也太快了吧，前不久我才從董干天那裡收到消息，說你飛升了，這才幾個月呢，你就回來啦，難不成三階進化世界滿地都是七彩光柱？」
「當場就有人要弄死他，我師父心軟，拼了老命保住大師兄一口氣。我大師兄廢掉了一身修為，只剩半口氣了，被逐出了門牆，反正當時已經離死不遠了。我師父被大師兄坑得不輕，從那以後成了護國法師。」紅辣椒說到這裏，來了個轉折：「說來也巧，大師兄被https://m.hetubook.com.com逐出師門不久，七彩光柱就降臨了地球。」
說到這裏，紅辣椒很氣憤：「這也就罷了，按照崑崙的門規，大師兄只要肯認錯，面壁思過一百年還有希望翻身。可是他死不認錯，說什麼門規腐朽，呆在這鳥地方沒意思，竟然自己廢掉了自己一身功力，說要把學到的東西全部還給崑崙。」
「你是說你當時差點破碎虛空了？」趙昊插了個嘴。
打個比方說，傳說的透視眼，其實相當於X光，真要透視了，再美的妹子看起來也就是一副骷髏架子。那種透視的時候剛好能看穿妹子的面紗，或者看穿妹子的衣服，甚至看得見妹子胸前的兩個凸點……這種不科學的劇情，只存在於手機小說里。
馬局長瞥了瞥那證件，渾身一哆嗦，連忙轉身就走。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定了定神，道：「後來呢？」
雪晴答道：「是這樣的，我去了京城以後，沒事就去長城上面溜達。有一次，我順著長城走了很遠和_圖_書，無意中發現一個靈氣特別充沛的地方。我在那裡修鍊了半個月，稀里糊塗的突破了，天上突然出現了一股吸力，好像要把我吸進去……」
趙昊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恍惚。
趙昊很八卦：「你師父參与了什麼內鬥，難道是競爭掌門之位失敗了？」
他凝視著面戴口罩的小姨子，突然想不起紅辣椒長什麼樣子。
「崑崙每隔百年，會派遣一位真人鎮守京師，擔任所謂的護國法師。被派出來的真人，往往是在崑崙內部爭鬥中落敗的棄子，而且壽命也不多了，基本上鎮守一百年就到了生命盡頭。現在的大城市各種烏煙瘴氣，靈氣稀薄，修鍊效果遠不如昆崙山門之內那些洞天福地。」雪晴帶著一種情緒，很為她那便宜師傅鳴不平。
「誰？」趙昊成功被吊起了胃口。
趙昊心裏一熱，湧起無法形容的感動。
「不是的，我師父很可憐，幫人背了鍋。」紅辣椒輕嘆一聲：「我師父以前還收了個徒弟，也就是我大師兄。我ｗww•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oｍ那位大師兄天賦異稟，當年被稱為崑崙派百年來天資最高的奇才，那傢伙心比天高，偷偷摸進了崑崙禁地。」
趙昊滿頭黑線，算起來他從飛升三階天域到回歸地球，前後加起來耗時不到半年，是他迄今為止歸國最快的一次。這很容易造成誤解，讓人以為三階天域so easy，隨隨便便就能從那個世界回到地球。
用外物遮蓋真面目的紅辣椒，和葉賽妮雅那種用幻術扭曲的容貌不同，趙昊天王眼看到的本質，是一團能量體。
紅辣椒吊起了胃口：「他不止去了，很可能還是我們都認識的老熟人。」
「地靈氣是什麼，你說的是天地靈氣嗎？」紅辣椒很是好奇道。
雪晴回答道：「後來師父教了我很多東西，從那以後我才知道，不需要飛升，也能成為三階真人。我和我師父並不是地球上唯二的真人，師父說崑崙派很多高人從沒去過進化世界，照樣修成了大神通。」
突如其來的紅辣椒，沒有和趙姐夫打招呼，也沒有取下口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