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築城

事實上當時鄭家擁有著整個福建,每年海上賺取著數百萬兩的銀子,地盤士兵糧餉一樣不缺,而那時滿清力已疲,攻打南方諸省更多的靠的是綠營兵,若是鄭芝龍肯一心報效大明的話,不說擊敗滿清翻轉局面,至少保住大明南方半壁江山根本沒有問題。
剛從倭國回來,賺了二百多萬兩銀子,現在銀錢倒是不缺。不過等徹底擊敗荷蘭人,完全佔據東番島之後,以後再有修築城牆,整修道路這樣的活計,就要正常征派徭役了。畢竟,百姓服役是天經地義的義務!
既然陳越稟告了朝廷,那出兵就有著朝廷為背書,鄭芝龍也沒法干涉,他距東番這麼近尚且不能解救百姓,又有何面目指責陳越?至於私下出兵對付陳越,鄭芝龍沒有那個膽子!
當然修築這種活計很苦很累,也影響了北港百姓正常的生產生活,所以陳越開給他們工錢,並根據幹活的強度輕重工錢會有不同。
和-圖-書等到後面鄭成功舉兵反清之時,卻已經大勢已去,福建全省已經被清兵佔領,鄭成功只能以沿海島嶼為根基,反覆騷擾沿海各地,最盛的時期也沒能奪回福建,更是做不到力挽狂瀾。
不過陳越料鄭芝龍也不敢造次,因為在來東番之前,他已經寫好了奏摺呈遞朝廷,言明攻伐東番之事。陳越雖然是守孝期,但東番相對大明來說是海外之地,荷蘭人奴役東番島上的明人,陳越出兵之舉雖然有違守孝本意,但事情發生在海外並非陳越貪婪權勢留戀官位,所以那些御史也說不出太多東西。
在出發前,陳越已經嚴格警告屬下軍隊,不可有騷擾百姓的事情發生,否則一律嚴懲。舟山軍本就是原來的平南軍為基礎組建,軍紀一向良好,雖然招募了大量的舟山各島漁民,不過這些新兵在嚴格的軍紀面前更不敢造次。
在修築城牆的同時,陳越當然不忘打探和圖書荷蘭人的動靜,海上派出了哨船前往東番島南部以及西部巡視,探查荷蘭船隻的同時也監視鄭家艦隊的動靜。畢竟北港百姓和鄭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齊國公府打下了東番也不知道鄭家會有何反應。
本來就是大明百姓,受到官府徵召服役是天經地義的事,現在雖不管飯,卻有工錢拿,工錢夠一天三頓飯錢還綽綽有餘,北港百姓也就沒有太多怨言了。
五千士兵被陳越分為三組輪流替換,再加上徵調的五千多北港壯丁,進行分工合作,四面同時進行修築城牆。這些人中有負責挖土,有負責用竹筐把挖的土倒進木牆內,然後以體壯力大的三人或四人一組,抬著夯錘,朝著木牆內鬆散的土堆進行猛砸。
除了派船從海上探查荷蘭人動靜以外,陳越還派出敵情司的士兵沿著陸路向南進發,查探荷蘭人的動靜。畢竟東番島西岸從北到南都是平原,荷蘭人也有從陸路前來和_圖_書的可能。不過這個年代,東番島大部分地方還處於未曾開發一片荒蕪之中,島上叢林密佈道路南行,荷蘭人走陸路過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當然現在一切初創,只能修築這種夯土城牆,等以後擊敗了荷蘭人,便可慢慢開窯燒磚,給城牆包上磚,再建上城樓箭樓之類附屬建築,等真正修好了城牆,也就意味著這北港徹底納入了統治。
當然時間緊迫想修築一道圍著整個北港的厚實城牆也非容易事,那最少需要數月的時間,等不到城牆修好荷蘭人早來了。不過軍隊不能閑著,也需要和本地百姓儘快熟悉起來,獲得他們的好感,更需要把百姓組織起來為我所用,修築城牆便是最好的方法。
所以陳越建設兵營修築城池,就是為了建設完備的防線。為了爭取北港百姓,陳越並未索取鎮中百姓財物,徵調百姓修築城牆也都給以工錢。還沒有擊敗荷蘭人,還沒有徹底確立自己和圖書的統治,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和本地百姓交惡。
北港的百姓都是明人,心理上自然更向著大明,他們之所以來到北港純粹是生活所迫,並不是就要背叛大明,心中想著背叛大明投靠蠻夷的根本就沒有幾人,畢竟數典忘祖做漢奸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做。當然這也是他們來到北港沒有多久的原因,若是在蠻夷統治下經歷了數代,說不定心中就會認定自己是夷人了……
這些鬆散的干土便會慢慢被夯實,越來越板,越來越硬,直到用鐵鏟使勁一鏟也無法鏟動。然後灑上水,塗上一層泥,一段城牆就算完工。
先是在倭國搶了兩艘荷蘭船,然後又偷襲了雞籠,佔領了北港,荷蘭人消息再閉塞用不了多久就會得到消息,這北港鎮中肯定就會有荷蘭人的姦細,說不定早就去給荷蘭人報信,也許用不了幾日,荷蘭人會發兵來伐,奪回北港。
可鄭芝龍卻選擇了投降,對於這樣懦弱的鄭芝龍,陳越不相和-圖-書信他敢公然與自己為敵。當然,該有的防範還是要有的。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說的就是鄭芝龍這樣的人。年輕當海盜的時候鄭芝龍肆無忌憚帶著手下肆意攻打大明沿海各地,攻城掠地殺敗官兵搶劫百姓。可是隨著投降朝廷之後,隨著官職越大年紀越老,鄭芝龍膽子也越來越小,現在的他只想保住現有的一切,絲毫不敢冒險。這也有了另一個時空,當清廷許諾他會把福建封給他時,他立刻不假思索地扭頭出賣了朝廷,選擇了投降滿清。
修築城牆採用的是傳統的版築法,剛來的幾日委託了北港本地的木匠製作了許多的厚木板,現在把一塊塊木板拼接起來,每兩塊木板外面立一圓竹為柱,柱與柱之間以繩索相系把木板固定住。從而豎立四面木牆,牆內形成一個狹長的方形空間。
所以展現在北港百姓們面前的便是一支紀律良好愛民如子的軍隊,和以往的明軍迥然不同,兇惡鬼的荷蘭人更不能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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