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在北界域很遠的一個城池,一個孩童天賦不錯,如今已經是鍊氣五重的境界。
……
之後,強者們也紛紛離去。
不行。
看來以後千萬不敢隨便和人打賭,贏了只有一口氣,輸了可是活生生找罪受啊。
……
被傳送走那些人,根本就不值一提。
「英雄,真的好厲害,他們都是下凡的天神。」
幾息之後,第二道雷柱,根本不客氣,轟然落下。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
「哥哥,我長大,也要當少宗一樣的大英雄。」
何江歸吻了一下蔣香意的額頭,虎目里第一次含著如此多的淚珠。
轟隆隆!
趙楚點點頭。
慚愧。
「我紀東元發誓,十年之後,除非我已粉身碎骨,否則必將踏上兩大聖地,我對天起誓。」
啾!
可能,這就是最後一面。
趙楚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他知道天賜宗的人,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尊嚴。
壓力越大,動力也越大。
趙楚平靜的微笑著。
喬初奉瞠目結舌,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方三萬一定會回來,一定!」
話落,全場寂靜。
「我先走一步,蔣香意,等著我,我會找到你!」
稀里嘩啦。
這青鶴這麼大,怎麼能說來就來,事前都不醞釀一下。
青年苦笑一聲。
也就在這時候,遠處有一隻巨大的青鶴,鳥臉滿是焦慮,在天空中亂竄。
誰能想到,當初只是玩笑一樣的賭局,趙楚真的能贏,喬初奉堂堂半步問元,竟然輸的一敗塗地。
方三萬再次看了眼天賜宗的親人摯友們,看了眼深愛的妻子,隨後含著淚和*圖*書,第二個消失。
眼睜睜看著紀東元消失,劉月月徹底淚崩。
內軸環這些聖地的聖主,也給北界域留下了一些禮物,算是恭賀趙楚考核成功。
……
玄楓子恨不得腦袋塞到褲子里,都已經忘了這一茬。
稀里嘩啦。
「夫君,無論你傳送到哪個地方,等著我,我一定會找到你!」
雲霄大陣,終於降臨。
噗!
襄風城,襄風武院,這個青年是紀東元和趙楚的同學,當年的墊底渣滓,如今已經是當獨一面的絕世英雄。
「掌門,你們也是英雄,我們……都是英雄。」
如果不知道他們的恩怨,別人還以為趙楚是一個好客的主人,正在招待遠道而來貴賓。
「如果十年之內,北界域無法崛起,那麼100年或者1000年,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誓言得有多毒,水桶粗細的雷柱,怕是能將一個元嬰活生生劈死了。
對於這些陌生的師兄,趙楚內心還是相當的感激。
這時候,虛空之外,人們似乎還能聽到恐怖的雷鳴之聲。
紀東元第一個消失,他身軀淡化之前,留下了一句誓言。
喬初奉一口鮮血噴出,連忙撕裂虛空,朝著中央域趕去。
英雄。
當然,傅白墨因為和趙楚的緋聞,打招呼的時候,還有些微微尷尬。
「英雄們,走好。」
怎麼能吞的下。
果然,蒼天饒過誰。
塵埃落定。
北界域的人,沒有資格庸庸碌碌。
這雷劫沒完沒了,他得趕緊想個辦法抵抗。
幕覺山看了眼百廢待興的北界域,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炎世和-圖-書淪,你精明啊。」
「10年如何,8年又如何,這一戰,不可能避免。」
不一會,喬初奉的面前,堆起了半人高的鳥糞,足有一座墳頭那麼高。
塵埃落盡之後,祝三福、晁紅淺,甚至連問元境的幕覺山都降臨到北界域。
當雷柱結束,全場咋舌。
「喬初奉大長老,這是最原始的味道,是來自神鳥的饋贈,請品鑒。」
兩大聖地的強者率先離去。
林宗坤背著一身的屈辱,也即將含恨回廢土聖宮,親手去埋葬自己的七個親傳弟子。
而自己,修為還停留在築基境。
「也罷!」
幸虧自己沒有去逞口舌之利,這下爽快了。
「五師兄,其實我都有些崇拜小師弟,這麼歹毒的一堆,簡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噗!
之後其他界域的強者,才和青劫聖地的弟子打過招呼,隨後又向趙楚表示了真摯的問候。
喬初奉滿臉漆黑,頭髮被徹底被炸飛,雖然他是半步問元,不可能被這種雷柱劈死,但也要受傷。
可能你降臨的地方,就是山窮水盡之地,有很大的幾率,你會直接死亡。
或許,小孩子根本就不懂戰爭的可怕。
一個曾經流亡在放逐區域的界域,一步登天,踏上了半個內軸環。
十年後回來報仇?
他們懵懵懂懂,只為十年之後,只為最終一戰。
玄楓子正在籌備賠償事宜,有青劫聖地坐鎮,他不敢賴賬。
「一切都是命數,我北界域歷經苦厄,從未放棄過生存的希望,我相信,我的家鄉,會好起來的。」
北界域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m.hetubook•com•com經過了無數次的浩劫,人們也終於知道了北界域在面對著什麼。
他看著自己的哥哥,滿臉的崇拜。
一個青年抹著小孩的腦袋,喃喃自語。
「放心吧,喬初奉就是被五雷轟頂轟到半條命,也不會真的去吃。」
「哼!」
虛空之外,那些聖主也準備離開,一切爭端已經結束,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熱鬧看,至於以後青劫十一徒會掀起什麼大|波瀾,那是以後的事情。
「簡直丟人現眼啊。」
幕覺山道。
兩大聖地的強者,也準備率領眾人,回歸中央域。
人們忐忑著,崇敬著,也希望著。
「釋放你體內的荒洪之力吧!」
迎接這些少年的世界,是未知,是恐懼,是險惡,還是美好……一無所知。
北界域徹底穩定在了問元虛空,沒有了問元塔,從此這片虛空,再無爭端,永久屬於北界域。
沉府升站起身來,望著最後一道人影消失。
虛空都在顫抖,空氣中充斥著被燒焦的味道。
井青蘇雖然已經風燭殘年,但他洒脫的朝曾經的戰友兄弟揮揮手,風采依舊。
……
雲霄大陣的傳送,完全隨機。
青鶴猛烈釋放,渾身鳥毛不斷顫抖,舒服的簡直和躺在雲端一樣。
「哼,老夫堂堂聖地大長老,區區五雷轟頂,還轟不死老夫!」
果然,青鶴唯命是從,直接飛到喬初奉面前。
「我……相信你們,相信大家!」
趙楚雙手背負,瑤瑤望著喬初奉,彬彬有禮道。
炎世淪是今日最大的幸運兒,他只能用不屑,表達劫後餘生的后怕。
「十一師弟,在這十年
和-圖-書內,兩大聖地不會再主動侵犯北界域,但你的族人,還是很危險,對於修士來說,短短十年,彈指即逝,你要有十足的準備。」
轟隆隆!
……
臨行前,一個踉蹌,喬初奉渾身上下,被劈麻了。
「徒兒,聽他們吧。」
隨後,一個又一個年輕的人影,消失在虛無的世界,沒有太多的告別,來不及再多看一眼故鄉。
東界域的聖主由衷讚歎道。
剛才他給青鶴服用的丹藥里,添加了很多排毒養顏的成分。
什麼?
「畢竟……這,太多了。」
這……這量,也太大了一些。
祝三福也發愁。
眾人咋舌。
轟隆隆!
……
孩童猛地抬頭,還有些稚嫩的臉上,滿是堅定。
「行了,十一師弟,我等先走一步。」
「呵呵,英雄哪裡是什麼天神,他們只不過是在用命去換命而已。」
遠遠看著喬初奉,趙楚陰森森一笑。
第三人,何江歸消失。
如果有半分奈何,誰又願意用鮮血,去背負這兩個沉甸甸的字。
「青鶴,看到那個老匹夫了嗎?」
沒有意外的情況下,這是一句空話。
「嗯,好好修鍊。」
炎世淪久久難以釋懷,再回想起林宗坤和玄楓子的慘狀,依舊在後怕。
「誰能想到,這麼大一堆,這得吃到什麼何年何月。」
晁紅淺不斷讚歎。
這個趙楚,簡直歹毒至極。
很容易拉肚子。
他清楚的明白,這一次北界域能渡過劫難,幾乎是全靠青劫聖地。
「我們這一口氣,要用命去拼。」
趙楚點點頭。
那些支撐著萬煉毒魂陣的長輩們,雖然他們正在承受苦厄,和圖書
並不能言語,但一道道由衷的祝福,已經從瞳孔里發出。
青鶴那種酒囊飯袋,肚子里的存貨,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遠處,那些大能強者全部面面相覷,為了照顧喬初奉的面子,死死壓抑著即將忍不住的狂笑。
「一定準時到達!」
漁泯恩感慨的搖搖頭。
心中有一個大執念,有一個大宏源,日後的修鍊道路,也會如龍上九天,更加勇武剛猛,一往無前。
望著眾人消失的地方,沉府升抱著雙拳,彎腰一拜。
猝不及防間,喬初奉的腦袋上空,一根被水桶粗細的雷柱,從天而降。
漁泯恩搖搖頭,他又看了眼那推鳥糞,似乎也能理解喬初奉。
那是已經白髮蒼蒼的井青蘇。
天空下起了雨,但是是粘稠的雨。
這一大堆,夠喬初奉吃一輩子了。
遠處,青鶴精神抖擻,似乎都瘦了一圈,它疑惑的看著趙楚,似乎也回憶起了一些端倪。
下九天世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蒼穹亂星海里的恐怖,他們也無法理解那個人吃人的殘酷世界。
可怕啊。
全世界最黑的碳,此刻也沒有喬初奉的臉黑。
……
「這三天,你和北界域告別一下,三天之後,你來青劫聖地,我們等著你。」
「喬初奉,你當初發誓,如果輸了不吞糞,就天打五雷轟,這誓言,有些毒啊。」
見趙楚還想談判,沉府升最終點點頭,制止了趙楚。
趙楚在思考,在權衡利弊。
如果不是其他門徒拖住半步問元,他別說去拆兩大聖宮,或許連北界域都走不出去。
大袖一甩,喬初奉憤怒的離開了原地,那墳頭高的鳥糞,再沒有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