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被招生的經歷，平凡少年，一瞬間變得與眾不同，難道不是主角？」
「你會認為事情的真相就這麼簡單？」小屁孩摸出一本書送給威廉：「好，你的本體還在龍蛋裏面，我也不欺負你這個不完整的『理性』。」
「你能幫助我？」威廉心中一動。
「你能不能不要RUARUA地亂叫，聽起來好羞恥的樣子。」威廉捂臉道：「太丟人了。」
「首先是白河的問題，他應該在我記憶中斷處之後遇到了什麼奇遇，變成了地瓜大法師一樣的龍傲天，以白河的性格，在一個危險生物很多的地方，危機感太重達不到自己的『安全期望』的時候，一定會不顧一切地瘋狂練級。」威廉坐在馬賽克晶體上：「但是白河是一個慾望偏重喜歡享受的人，當升級速度達不到期望值，這些東西又成了阻礙的時候……變成清心寡欲的和尚大概不是白河願意乾的事情，那就乾脆眼不見為凈，把慾望和理性分離，所以，就誕生了你這麼一種……呃……慾望集合體的存在。」
馬賽克組成的世界轟然崩塌，正在按照天朝考試寶典，臨陣抱佛腳地背誦龍文的路明非出來上廁所，看到這個白國學生躺在地上，頓時吃了一驚。
「如果附在了人身上，那麼他不懂得劇情，遲早會露出矛盾和破綻，不過問題是，我不清楚太過具體的劇情，這些矛盾和破綻，我恐怕需要等待很久才能抓到。」
「你覺得誰是誰的爺爺都不要緊，重要的是，如果沒有你爺爺我幫你，你準備怎麼對付你的對手？」小屁孩笑吟吟地說道。
「你猜？」小屁孩笑眯眯地低頭。
「我們……」威廉目光變幻：「……和*圖*書是龍嗎？」
他看見高山之頂，一個一頭白髮的小孩子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心頭一陣懵逼。
只是馬上就被破壞：「沒錯，我就是你的老爺爺。」
需要隱藏。
「喂？你怎麼了？」
「我撲街了之後，你就要用我的軀體和他繼續鬥爭是不是？所以哪怕你不願意，也要讓我在決戰之前取得一定的力量，不然你再會戰鬥，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是不是？！」眼見小屁孩即將消失，威廉腦筋空前快速地轉動起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多幫我一點兒？我力量強一些對你有什麼壞處？」
「那你為什麼出現？你明明可以不出現的！」威廉冷靜道。
右手在眼睛里變成了長槍的模樣，而路明非的腦門上，則出現了一把銘文複雜的鎖。
「我怎麼感覺真相不是這麼一回事？」威廉皺眉。
威廉拍了下腦袋，我靠我竟然會像反派一樣算計別人，我什麼時候有這種天賦了？
馬賽克組成的世界轟然崩塌。
「經營勢力，就需要考慮和卡塞爾學院的關係，如果是普通的大學，當然可以不鳥他們單幹，但是這裡是混血種屠龍集團秘黨的地盤，我的一舉一動，可疑之處都會被加倍地放大，需要加倍細心斟酌。」
「沒錯，生物都有私情雜念，為什麼要為了力量和專註還把我分離出來，你讓我自己找樂子也就算了，最後竟然拿情緒來做實驗？我不服！我才不要當你的實驗品！」小屁孩語氣暴躁，又變得平和下來：「嘿嘿，這些年我們分離的時間已經足夠了，不是么？我知道，你肯定要對我進行整理……然後重新融合為一，在這即將成為真神的時刻？嗯？和-圖-書」
「大概沒什麼可猜的，我大概知道了。」威廉嘆了口氣：「本來在這個身體上蘇醒的，是你吧。」
「你猜？」小屁孩笑嘻嘻。
「所以現在到了慾望反噬理性的時候了？這算不算是大敵當前搞內訌？」
「沒有任何問題，我們本來就是在證道，攫取力量是，整理思想也是，所謂大道一以貫之，思想理念不統一，粗暴地將『雜質』排除，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到了這個時刻，也到了解決問題的時候了。」小屁孩貼近威廉，一雙紅色的眼睛熠熠生輝：「我們，最終還是要融為一體的，但是主幹是你，還是我呢？呃~好吧，說來說去其實都是我。」
這個小孩俯視著他，表情突然變得有些不耐煩：
「想不到我居然落到這種地步，和一個凡人兌了水，還沒有擠過他，居然會以這種形式存在，這算是老爺爺嗎？」
「這麼著急，我都已經出現了，還不夠讓你心動？」小屁孩邪笑著攥著黑色的長劍，一片片將鑽石從身體上剝離，血淋淋的骨頭暴露出來：「就在卡塞爾學院，你敢來嗎？」
十有八九，自己和龍有關係。
「你想要獨佔我的……靈魂？」
他坐在那裡，一切卻顯得理所當然，卡塞爾學院的校園乃至整個芝市，都彷彿無比渺小。
「那你認為的真相是什麼樣子的？」小屁孩笑吟吟地看著威廉。
「哈哈哈哈，沒毛病，你果然是我！」小屁孩捧腹大笑。
「你本來就有這種天賦啊少年！」
「我會崛起的。」威廉道：「何況，我還是有金手指的，不是么？」
威廉思考起來：「應對這種情況，其實還有更好的方案……這條龍一定是迫和-圖-書切地想要殺我，很可能記得我的一些東西，比如那個外號或者白河這個名字……如果我在合適的時刻把這些消息放出去，引他來殺我，我設下陷阱就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幹掉他，但是兩個問題需要考慮：第一，我必須擁有一定的實力，也要有一些人為我做事；第二，這條龍不是傻子，我這麼做的時候，他也一定會用相關聯的思路來對付我，甚至將計就計……她告訴我這條龍思維陳舊，不知道究竟陳舊到什麼地步，有沒有到達弱點的地步……」
他翹著二郎腿，右手還在摳腳，動作分外地猥瑣。
威廉腦門冒出了冷汗。
「誰？」這個有點油腔滑調的聲音鑽進耳朵，威廉猛地向身後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這是《論語》？你確定這個畫風對路？」威廉翻了兩頁，皺起眉頭。
對手毫無疑問也是一條龍，唯一可慮的是這條龍穿越而來，是附在了人身上，還是附在了龍身上。
「你掛了，正好我反客為主，幹掉那個傢伙，然後回去當家做主。」小屁孩冷笑，半張臉開始呈現馬賽克碎裂的模樣。
他端坐在雲上，彷彿神祇，威廉愣了一陣：「你是誰？」
「老爺爺？」威廉一頭霧水，表示完全不明所以。
「這是老子的招牌，誰敢有異見？RUA？」小屁孩大白眼一翻，漂浮了起來：「何況丟什麼人？你以為我是人？還是你以為你自己是人？」
「如果他附身到了龍的身上，那麼事情就簡單了，這裡是世界上最大的屠龍者訓練機構，抱住主角的金大腿，等他對方露出馬腳，以逸待勞。唯一的問題是……這個傢伙如果附身在龍族身上，會強大到什麼地步？兩種方和-圖-書法的前提都是自己要藏得住，不被秘黨當成龍族細作殺了，第二是要處理好個人與秘黨的關係。如果是抱大腿的話……」
「我當然能幫助你，不過我為什麼要幫你？」小屁孩翹起了鼻尖：「你這個傢伙，總是藏在意識海裏面，成天蹲在那裡算計著這個算計著那個，讓我去外面『自己找樂子去』？rua！好像你把自己一腳踹成這種人格分裂的狀態還是為老子好一樣，現在你落到這個田地，還想讓老子幫你好讓你以後繼續把我當成牛馬使喚？這簡直是做夢啊！」
它徑直地投入威廉的腦門，無聲無息地鑽了進去，威廉瞪大雙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等等，這些都可以慢慢解決，問題是，你真的不準備幫我？」威廉大喊：「我掛了你也會掛！」
「沒錯，我丟了骰子，沒想到那個腐朽的蠢貨竟然識破了，趁著靈魂糾纏的時候掀了桌子，不然哪有你露頭的份？」他冷哼：「不過真好，這可是個很好的機會，我在行動之前還在考慮，如果重來一次有多少捲土重來的可能，現在倒是趁了心意。讓我看看你，偉大的白河大人，在一窮二白又沒有金手指的情況下，怎麼崛起吧。」
他閃爍著金瞳，馬賽克的運動變得緩慢。
……
和古德里安教授一番溝通之後，威廉意識到自己身上有問題。
「讓你渾渾噩噩地開始這個遊戲，太過不公平了一些。」小屁孩桀桀怪笑：「我總得給你一個機會。」
第二種可能性。
「說的也是有道理，算了，這個送給你吧。」馬賽克崩潰的勢頭短暫地停止，一桿通體纏繞著銀色火焰的長矛丟了出來：「可是我們的第一件武器，別弄丟了！」https://m.hetubook.com.com
「這算個屁的金手指？對於你我正在追求的力量來說，這都是雜質都算不上的殘渣而已。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雖然我們有劇情，但是那個傢伙的心智和力量降臨到這個世界可是相當的完整，對他來說這是不勝即死的戰爭；我們雖然有退路，但是衡量一下失敗后的損失，也相當於沒有退路，這場戰鬥會是驚人的殘酷，你說我是幫你還是不幫你？」
「馬上要被降等開除的主角。」
這個小孩子長得油光水滑，但是加上了表情，就只適合用賊眉鼠眼來形容。
「哦？是豬腳同學啊。」威廉撓了撓頭，定睛看清這張充滿了對世界的生無可戀的臉，坐了起來，準備寒暄一下趕緊回去研究那把插在腦子裡的東西。
「喲，這就開始暴動了？」
「主角從來不會折在小小的考試上面，主角也有考試不及格的。」威廉聳聳肩，想要膜一下路明非的腦袋，就在接觸的瞬間猛地停了下來。
他坐在黑暗空間之中，半邊的身體變成了鑽石，禁錮的靈魂在鑽石表面之下，掙扎著想要脫離出去。
「這，其實我應該是你爺爺，我覺得這樣比較好。」威廉想了想，回道。
「主角？」路明非自嘲地笑了笑：「我……我什麼時候成了主角了？」
「你為什麼不幫我？」
竟然有自習到昏倒的，這個學院真是可怕啊。
馬賽克一瞬間布滿了視野，威廉驚恐地站立起來，近乎透明的視野穿透牆壁，巨大的馬賽克劇集成團，彷彿拔地而起的高山。
這個小孩身軀猛地下降，威廉一眨眼間，突然發現自己的身軀不知道什麼時候和這個少年平齊，在更近的距離上，他看得到這個小孩的臉，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