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冷抬頭，放下筷子，「什麼事？」
「呃……」程諾一愣，覺得確實就是這樣一個道理。
「沒什麼，就是問一下。」程諾開口。
「所以，這次回國后，我打算搞個不一樣的。」
在家裡呆了一周。
即便在七大數學猜想中，BSD猜想也並非最簡單的那一個。
這棟樓程諾來的不是一次兩次，畢竟方教授就住在這棟樓上。
飛機抵達京都機場時已經是下午。
「說實話，並沒有。」
沒辦法，程諾只能告別了父母，飛往京都。
「呃……」程諾摸摸鼻子，自討了個沒趣。
「走吧。」穆冷瞥了程諾一眼，語氣淡淡，然後率先往前走去。
穆冷身子一顫，臉色浮現一抹不正常的酡紅。
察覺到穆冷那滿身的怨氣，程諾自知理虧，悻悻的跟在穆冷後面。
程諾語不驚人死不休，「我想要證明完全版的BSD猜想！」
因為馬上就要開學了，一些事務的安排要提早做好才是。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程諾硬著頭皮問。m.hetubook.com.com
見到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嘴角浮現一抹動人的笑意，但迅速被隱藏起來。
她摸著有些發燙的臉龐，聲音都有些微顫，「你，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程諾，你回來了？」
「你真的不考慮考慮，要知道，現在願意當我學生的研究生可是排起了長隊。」程諾嘴角含笑。
七大數學猜想啊！
穆冷是今年剛剛結束本科生學業的就讀，目前準備繼續在燕京大學深造。
……
但弱BSD猜想，在難度等級上，和完全版的BSD猜想完全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穆冷狠狠瞪了程諾一眼，仰著頭，露出雪白的脖頸，「我樂意。」
「哈哈，你小子就別再往我臉上貼金了，我自己什麼水平我心裏還是清楚的很的。」
不料，穆冷側身，讓程諾摟了個空。
將行李整理好后，程諾便走上樓，敲響了樓上方教授的房門。
面對這座高聳的山峰，不真正攀登一下，程諾是沒有多大的和-圖-書信心說一定能夠翻越它。
穆冷目光狠狠剮了程諾一眼。
客廳沙發，程諾和方教授坐下。
「不要！」穆冷搖頭，果斷的表示拒絕。
值得一提的是，程諾是帶上穆冷一塊坐上飛機的。
「要不你來我們清華讀研究生吧，正好我可以帶你。」程諾提議。
「那個，阿冷，和你商量件事？」吃午飯的時候，程諾猶豫了許久，緩緩開口問道。
那就是他曾經證明過弱BSD猜想，這無疑會對他產生一定的好處。
幾年前，就是他的當時還是本科生的程諾，耗時一年的時間，證明了這個猜想的簡化版——弱BSD猜想！
BSD猜想，千禧年七大數學猜想之一。
傢具、家電什麼的都不缺，只是或許由於許久沒人住的原因，房子內有些冷清。
「來，別站在門口了。我們進去聊。」
穆冷抱著胳膊，把頭扭到一邊，「不稀罕。反正遇到不會的問題找你，你也不會拒絕。」
門很快被打開，方教授那又蒼老幾分的面龐出和_圖_書現在程諾的視線里。
程諾早就覬覦許久，現在，他已準備就緒，開始發起衝擊！
說實話，程諾有點小心痛。
騰的一下，方教授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程諾的目的很單純，但似乎穆冷並不是很領情，用看禽獸的目光瞪了程諾一眼后，便轉身離開。
……
「你有把握？」方教授緊盯著程諾。
順便，還能替穆冷節省一大筆住宿費。
我把你當男朋友，你居然想做我老師！
一臉無奈的看著程諾提著行李箱走進燕京大學，程諾嘆口氣，搖搖頭走進隔壁的清華大學。
「那還是老師您教導有方。」
況且，要程諾真的當了他的導師的話，那豈不是永遠要低程諾一頭。
「什麼？數論，還是代數？」方教授饒有興趣。
即便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沒回過清華，但關於學校的記憶在程諾的腦海里從未被磨滅過。
程諾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笑道，「不是約好十點的嗎，現在才九點半，來這麼早？」
「和*圖*書不了。」程諾搖搖頭，「幾何領域，我差不多已經快到達極限了，只能在廣度上拓展，而在深度上，再想前進一步都很難。」
簡單的衡量一下，就是弱BSD猜想僅僅只有雅克比猜想的一半，但完全版的BSD猜想，卻比雅克比猜想難上五倍，還要不止！
時間來到八月底，清華大學那邊已經再三催促。
程諾喝了一大口果汁，「嗯，那日後再議，日後再議。」
程諾的公寓位於二樓，而樓上，恰好就是方教授的住所。
「這段時間，你在國際幾何界的風頭可以說是一時無兩啊，我呆在國內都能時不時聽到你的消息。」方教授笑呵呵的開口，「怎麼，這次回來后，還是繼續準備研究幾何方向？」
打車一路來到大學城。
什麼叫，就是問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方教授拍拍程諾的肩膀，「你在國外的事情，我全都聽說了。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優秀！」
她寧願繼續呆在燕京大學，也不願跑去隔壁和程諾玩什麼師生戀。
而且hｅｔｕboｏｋ•coｍ.ｃｏｍ，相比于其他數學家，程諾還有著一個優勢。
方教授面色一愣。
只要解決其中一個，那就是莫大的榮耀。
學校的教授公寓樓位於清華大學的南區。
打開門，程諾掃視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
「BSD猜想！」
本來還想半推半就的答應的，但現在看來……
那畢竟是BSD猜想啊！
清華大學給程諾分配了教授公寓，面積很大，程諾怕一個人冷清，就邀請穆冷進來一塊住。
「嗯。我回來了。這次回來之後，我就不走了！」沉默一下，程諾帶著笑容說道。
「嗯，先陪你去買幾件衣服，吃完午飯後去看電影，我們走吧。」程諾下意識的想要攬住穆冷的胳膊。
說起這個猜想，方教授一點都不陌生。
「這件事，我還沒想到，況且，我現在還在上學，等過段時間再說吧。」穆冷回答道。
程諾解釋，「沒有百分百把握，但我覺得，我可以嘗試一下。」
一襲素色的長裙，穆冷站在萬達廣場密集的人流中，四處張望。
程諾的回答讓方教授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