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撓頭苦思，畢竟是關乎小命的事情，不能大意。
甘敬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瞬間又吐出一個心形的煙圈，看著空氣中的圖案，他心裏既茫然又好笑。
「你拜師吧！」
甘敬只覺掉了下巴，拜師？拜什麼師？
你妹啊，誰跟你咱，誰跟你咱師父！我就要抽，你管得著么你！
能上台演虞姬的不說那些自小練習的梅家人，就單是自己不知道多少個日夜揣摩，直到這一趟才算勉強有信心站在舞台上面對觀眾。
甘敬搖搖頭，他答應了張叔跟他一起混呢，這邊剛挨打自己就不幹了，張叔該怎麼想。
甘敬苦思許久，還是沒想出方法，系統的關注度就在心裏閃個不停。
門外是陰魂不散的譚山。
張叔看這兩個人沒什麼惡意，也就由著他們說話，他自己在打電話聯繫人，準備趕緊搬到另一邊，不然在這附近估計還得挨打，警察可不一定能震懾住姓廖的。
他有點哭笑不得，繼續吐
和圖書，不一會，空氣中出現一個五個煙圈分別按照方位組成了一個奧運五環。
尚小榮翻了個白眼，有點氣急敗壞：「變臉那是川劇！我們是京劇！師兄，這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啊！我要和師父說！」說完他就氣沖沖的走了。
昨天那種眼神？甘敬想了想，他自己也有點好奇這種經驗書的能力到底是怎樣的。
一旁的尚小榮拉住師兄的袖子，不滿道：「師兄，你這是幹嘛啊？你經過師父同意了么？就這樣隨隨便便收人？這都哪跟哪啊？」
還有個這玩意兒呢！這個可怎麼辦？難不成再去跳一次樓？這頭條到底怎麼上啊！
一番忙碌之後，張叔看著漸漸有了樣子的宿舍，對隨著自己過來的幾個人說道：「今天咱們大夥一起混飯吃，有我張大柱吃的，就有你們吃的！」
譚山被嗆的直咳嗽，大吃一驚道：「咳、咳，你還會這個？吐的挺好。不過咱師父不讓抽煙，對嗓子聲帶ｈｔｔｐs://ｗｗw•hｅｔubｏoｋ•ｃｏm•ｃom不好。記住了啊！」
譚山一把打開師弟的胳膊，嚴肅道：「你不懂。」
這……就是系統發放的隨機禮包——吐煙圈（大師技能）。
頭條這種事情，民生頻道應該也算吧，說不定能上個電視節目，接受採訪啥的，甘敬無奈的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譚山猛然一震，心中好似堵住了什麼東西，幾乎喘不過來氣，等他回過神來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再一看，小保安早已消失不見。
正在這時，系統突然在心底發聲：隨機禮包發放中。
「你小子，好了，把東西都收拾好吧。」
當宿舍門響起的時候，甘敬帶著滿身煙味開門。
甘敬鼓起嘴裏的最後一股煙氣，在正要說話的譚山面前吐出了五個彼此相連的心形。
他豁然起身，在身上摸了一圈沒摸出什麼又轉身走到衣櫃旁翻找，最終翻出一包紅塔山。
這個頭條系統一定是有病，這什麼狗屁隨機禮包！
譚山www.hetubook.com.com的眼珠轉了轉：「你要是再給我一個昨天那種眼神，我就放過你。」
「這位先生，我很感謝你救我，不過你可能搞錯了一些事情。」甘敬很有耐心的說著。
於是，懷著滿腔對系統的討伐心情，甘敬獨自一人在房間里吐著煙圈，心形、五環、環中環……隨心而動，似乎想吐出什麼圖案就吐出什麼圖案。
虞姬，虞姬，這就是虞姬，這簡直是梅家人也演不出的虞姬啊，譚山心裏痒痒的，突然喊了一聲：「不行！我一定要把他帶回去！」他把之前說過的話全然忘記。
現在這個穿著皺巴巴保安服的人是師兄口中那個讓他難忘的虞姬？
在場的大多是張大柱老鄉，對他十分信任，其他人也是之前一起干過的，知根知底，早就對廖隊長不滿，這次一起跟著出來。
「我今天代師收徒！」譚山一刻都不想等了，生怕出什麼變故再讓這個「虞姬」跑了。
實在不行……那就去電視樓上佯裝自殺？
「張叔和圖書好樣的！」甘敬給捧著場。
他默默回想起記憶里的一幕幕，整個人再次體驗了一番另一個人的悲歡離合、演藝經驗，眼神漸漸凄絕。
「那個，我也不太懂。」甘敬期期艾艾地說道，「我不懂京劇啊，嗯，變臉是很厲害，也挺有趣的，昨天你們唱的也不錯。」
譚山不肯放棄，仍舊跟著甘敬，就走在他旁邊，對一旁張叔不解的眼神也視若無物。
持續不過兩秒，系統再語：發放完畢。
尚小榮很不屑，感覺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同時他也很不忿，覺得師兄是在不尊重自己。
抽出一支點燃，甘敬吸了一口，然後腦袋仰起，嘴巴對著上方，兩秒過後輕輕吐出一個完整的煙圈。
譚山花了半天功夫才對甘敬解釋明白，然後就看到對面這個小保安陷入沉思。
「別說了，我不會去的，也不會拜師的。謝謝你，我要走了。」甘敬剛才挨了幾下，身上還隱隱作痛呢。
甘敬隨著張叔找了輛車，把東西全都搬到了提前找到的宿舍，這
和圖書邊租金比之前的還要便宜些。
這踏馬對我上頭條有什麼幫助么？
甘敬撇了撇嘴，拽什麼啊，我又沒打算加入。
……
「虞姬，不，甘敬是吧。你現在是在當保安，能賺多少錢？我們唱京劇的待遇最起碼比你工作好多了。」譚山換了種思路，他現在知道甘敬是個外行人，用師父的名頭吸引不了他。
甘敬逐漸習慣了系統的存在，默默感應了下，然後用手捏了捏臉，確實自己沒在做夢。
甘敬被跟的不耐煩了：「你要怎麼樣才放過我？」
甘敬很詫異，也隱隱有點激動，那本經驗書帶來的效果好像體現了出來，不過這對自己上頭條有什麼用呢？他想了想，正打算再問問譚山，就聽見這個男人的話。
三三兩兩的把東西收拾好，甘敬心情還不錯，不過當他看到系統的關注度在減少時，心情頓時有些鬱悶。
譚山用手緊緊拽著甘敬肩膀，似乎是生怕他跑了，另一邊的尚小榮很納悶，這個破破爛爛的男人是師兄口中所說的虞姬？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