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敬一愣：「何出此言？」
「OK。」梁薇低下頭，拿出手機計算了一番成本，數字不算太高，不過毫無疑問仍舊是把虧本狀態給擴大了一分。
如果不好，李安會用嗎？
別看接的項目不多，可都實打實的是大項目，尤以兩步國外大片為最。
拍戲的時候有沒有強迫、虐待動物，他是最明白的。
甘敬在電光火石之間閃過了許多念頭，電話打給CEO肖洋溝通了一番，隨後又把這邊項目負責人梁薇給喊了過來。
動物保護部門，這是一個甘敬很陌生的領域，聽起來像是志願者的機構。
——《沖獎陰影，阿甘或梅敗三度》
那個時候他要麼是對著空氣遐想一隻老虎，要麼是抱著一個玩具熊思考人生，哪裡來的孟加拉虎，哪裡來的虐待之舉。
「奧斯卡獎項說拿就拿啊……」梁薇糗了他一句，接下來承認道，「不過製作祖國的山水3D特效方案還是不錯的，細節值得好好商量和圖書商量。」
眼下是八月份了，距離明年二月份評選奧斯卡還有半年時間，算一算，也是時候打響華夏特效的名頭了，是時候嘗試下盈利了。
至此，一個宣傳華夏特效公司以及國內特效水平的計劃草創出爐。
「發表聲明不能利益最大化。」甘敬說道，「這個新聞反轉過來其實是個證明我們質量的正面報道，現在你們可不可以仍舊製作出一系列的特效畫面作為回復？」
如果不好，華納會用嗎？
自打華夏特效公司成立起來，一共就接了五個半活，《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龍門飛甲》《蝙蝠俠：黑暗騎士崛起》《寒戰》以及正在籌備還沒開始的《狄仁傑之神都龍王》——其中《龍門飛甲》是合併前拿下卻在合併后製作大半的，算是半個。
「公司之前有過一陣風波，那時候是關於壟斷的，雖然打響了一些知名度，但是這個事是好壞對半。」甘敬把桌上的報紙和-圖-書遞過去，解釋道，「少年派的特效製作毫無問題，這一點，我們都知道，正好可以利用這一個報道來炒作一波。」
梁薇撇了撇嘴，人倒是一本正經的坐了下來。
甘敬沒搭這個腔，用手指扣了扣桌子：「梁副總，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是有公務要談。」
梁薇接過報紙，低頭看了一眼，疑問道：「正常情況只要發個聲明就好了。」
甘敬同意。
別看接的項目不多，可積累打磨出來的經驗真的是特別寶貴，更有建立起的與國內高校的合作機制。
甘敬的思緒碰撞，激發了更多的靈感：「活動可以分期進行，比如五嶽，比如黃山，比如從一個個省份開始，剛開始可以激發各自省份的熱情，到了最後就自然而然的是國度認同感。」
不過這種新聞似乎可以用來宣傳特效公司的質量。
甘敬和她討論了一會，等到結束都要出門的時候忽然一拍腦門：「對了，這個項目要聯
和*圖*書繫政府方面，看看會不會得到支持。在網上領略祖國山水怎麼也是一個正能量的事，能得到上面支持就更好了。」
——《少年派涉嫌虐虎引發印度不滿》
大約過了十分鐘，桌上的茶水稍溫，甘敬的思緒稍微走神，會議室的門被「咚咚咚」敲響，梁薇隨即走了進來。
「另外，你知道咱是在虧錢的吧？」梁薇又說了一句。
——《少年派上映在即，遭遇風波》
梁薇思考了一下，緩緩點頭，技術上是沒什麼問題的。
「計算著時間，到了明年二月份，正好是奧斯卡的頒獎月。那個月份完成，如果咱們能拿下獎項，兩者合一，效果就是最棒的。」甘敬越說越興奮，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梁薇仰頭，冷不丁地問道：「你沒喝酒吧？」
項目精，項目大，項目……不掙錢。
看看那老虎餓的都皮包骨頭了。
「我先和他們說下這個計劃，明天這個時間點開個視頻會議吧。」梁薇和-圖-書鄭重地說道。
這其中要說沒強迫誰能信？恐怕還對珍稀動物使用了麻藥一類的東西用來拍攝吧？
「我有一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哈，你這個專業人士來聽聽。」甘敬拋開了之前用工作室尋找水軍的設計，說道，「特效製作出祖國的山山水水，3D特效畫面，高空俯視畫面，打造一個立體式的華夏虛擬風景。這樣可行嗎？」
「喲，大明星，喝茶呢？沒喝酒啊？」梁薇進來就是這麼一句。
「當然知道。」甘敬不像這個女人，他是充滿信心的，有時候他會從肖洋、梁薇這些內行人身上感受到一些不那麼自信的成分，可是作為一個外行，他反而相反。
這個主意不錯，梁薇點頭記下，準備回去再和公司里的其他人溝通。
晚上不便在房間內聊事情，甘敬就在樓下會議室里等她。
他說到這裏，眼睛忽然又是一亮：「新聞反轉是一方面，特效回復是一方面，更為重要的是，告訴大家，我們華夏自wwｗ•ｈｅtｕboｏｋ•ｃoｍ.ｃｏｍ己的特效製作水平也很棒。」
第二天，不少媒體和網路平台都更改標題轉發了一則新聞。
甘敬覺得公司的一些人儘管經歷了大製作，但視角一時間還沒有那麼快的扭轉過來，這或許就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同時，他提了一句關於公司是否需要融資的計劃，儘管只是隨口一提，但甘敬仍舊放在了心裏，一直琢磨到半夜方才睡去。
中文期刊的報道大概是轉載翻譯過來的，言語措辭不太符合國內的習慣，甘敬仔細看了一遍，心裏忽然生出了額外的主意。
稍晚時候，肖洋也打了電話過來，他已經和高級副總裁兼自家未婚妻梁薇女士有過簡單的交流，原則上同意這個計劃。
不過他們會對一部影片提起抗議，這是甘敬始料未及、壓根沒想到的，他回到房間后仔細看了報紙上的報道，發現上面言之鑿鑿的懷疑少年派劇組強迫、虐待珍貴野生動物用來拍攝。
看看那阿甘，他居然還摟著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