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甘敬有問過阿文想不想去公司部門任職的想法，結果她表示要考慮考慮，現在已經考慮完畢了，阿文願意抓住這個機會。
甘敬沒戴墨鏡就和阿文出了辦公室，剛剛拐了個彎要下樓梯，忽然迎面撞上一個人——應該說，被一個人迎面撞上。
有所取捨，這是領導要決定的。
「明白。」阿文自覺一直跟著老闆，是明白他的心意的，現在的老闆已經是不怎麼在乎獎項和票房了，他拍戲更多的是為了自己喜歡，考慮電影業務這一塊也不以一時為計較，而是在更長的時間範圍內計量。
如果，如果，狗子努努力，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清華？
甘敬：「……」
甘敬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往後又退了幾步，伸手從兜里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略硬的東西，藉著手機光亮一看，卻是一個厚厚的紅包。
甘敬一邊衝著向自己打招呼的師生點頭示意，一邊開始囑咐正事：「這次之所以放你出去，也是因為這個調研考察的事得有個自己人，本身讓和-圖-書你這位助理出馬也是向公司里的人表示態度，我很重視。」
中戲的複試一共是五個部分，聲樂、形體、朗誦、表演、面試，各個部分有個限定時間，但考官到時可以依據現場情況而定。
「後天表演複試還好吧？」女性自來熟的問道。
另外四位考官就都是戲里的老師。
那、那也是有點莽啊！
「嘿，當然是放心了，但是招生是個大事，多說幾遍總是沒錯的。今年咱們表演系一共有6819個學生報名，最後是招50個。」郝戎簡單說著情況，「現在初試已經刷掉很多了，進入複試的是315個人。這些人就是你都要過目的。」
一份關於流量明星的晨會雞湯被甘敬均勻的分給公司高層喝，他以前偶爾會聽到什麼「公司領導會決定公司氣質」「創始人特質決定企業氣質」的話，彼時還覺得好笑，公司不公司的、氣質不氣質的，說的那麼玄乎。
真實！
「這……」甘敬回頭看了阿文一眼，「這人也沒和_圖_書說名啊，怎麼照顧？」
「噢，那是咱們和蓋德霍爾音樂戲劇學院的交流合作項目，前面是在中戲讀，後面到英國去，那邊的舞台戲劇氛圍實話實說比國內要強。」郝戎解釋。
而不同決定匯總出來的發展就是公眾對於公司的印象，就是所謂的氣質，像喬布斯的蘋果，像老羅的鎚子，氣質都很鮮明。
阿文瞥了一眼：「怕不是紅包里寫了名字。」
緊接著，他就聽到了來自助理的觀點。
如此一直到了晚上，甘敬才起身告辭，謝絕了郝戎的請客吃飯，相比較酒桌上的飯菜，這幾天他對於狗子的學習更為關注一些。
在辦公室里，甘敬一邊瀏覽著複試內容，一邊就不解的地方向郝戎尋求解釋，當然，他的不解是形式而非內容上面的。
甘敬默默失語，等快了中戲校園的時候，他才沒好氣地說道：「等給我找個新的助理，你就趕緊去履職吧。」
七點五十分，天色已暗。
面對這種方式，即便這些在圈內混了很久的人也難m.ｈｅtuｂｏoｋ.coｍ•ｃｏｍ免動心，可到底是時代潮流還是瞎折騰，那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清的。
兩人走在中戲校園內，這幾天因為藝考的臨近，考生和家長都比往常要多。
「阿甘，這次就辛苦你了，先了解下流程和考試內容吧。我們的初試是筆試，已經考過了。你負責的這塊是複試的。」郝戎把阿甘拉到了自己辦公室，給他和助理倒了杯茶，自己也不坐下，就端著杯子笑道，「你這次是主考官，可不要瞎胡鬧哈。」
「多多照顧，多多照顧哈。」女聲低聲說了句，伸手往甘敬兜里塞了個東西，轉身小跑的離開了視線。
甘敬翻了個白眼：「你們找我難道不是因為我靠譜嗎？我是胡鬧的人？開玩笑。」
阿文促狹一笑。
「哎，你好。」一個中年女性連聲說道。
簡單說，阿文就是甘敬派出去為蓋園子做準備的。
甘敬稍微算了一下，有些咂舌，這最後錄取比例是136:1啊，競爭不可謂是不激烈了。
阿文即將履任的職務是百日紅市場部與和*圖*書影視部聯合組建的考察團隊的勘察員，這個剛剛成型的團隊是為了調研國內影視主題公園的前景，以及不同地方給予的支持力度。
「還行。」甘敬有點納悶，抬頭看了眼上面沒亮起的感應燈，以為這是系裡哪位不熟悉的老師。
可是這麼一天坐在會議室里，看著不少高層有傾向性的神情，甘敬忽然無端端想起被自己哂笑過的文字。
甘敬往後撤了一步，下意識地說道：「你好。」
複試考官一共是六個人，甘敬是主考官，評分有加權，然後還有一位曾經給觀眾留下「萬人迷」的角色，後來嫁人生子慢慢淡出演藝圈的陳好，但中戲出身的她有回校育人。
甘敬點頭，戲劇這一塊確實在國內比較小眾一些。
送禮的？
「他們可能也明白這種流量模式的缺點啊，但是賺到手裡的錢是自己的，公司的發展是公司的。」阿文笑道，「百日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上市呢，先拿到錢再說，董事長就一個，總裁也就一個，也不是誰都能當上的啊。」
當然，這樣和圖書到底行不行同樣也是需要時間才能驗證。
流量明星是速成法，說它有毒未必太過嚴苛，但說是透支大抵是有幾分道理的。
甘敬斜了她一眼：「虧你想得出，金馬影后給我當助理？那可擔不起。」
甘敬坐在保姆車裡向助理阿文陳述了一遍自己的想法，若有所得。
保姆車開進了校園，甘敬和阿文先下了車。
「這是複試內容，你先看看有個概念，其實每年都差不多。」郝戎遞過來一本文件。
甘敬戴了個大墨鏡，沖認出自己的人點頭，對沒認出自己而疑惑的眼神微笑，等到了表演系的辦公室之後才拿下了墨鏡與一眾老師寒暄。
「這事不急啊，得給老闆找個靠譜的助理才行。」阿文笑眯眯的，過了一會，大胆的調侃了一句，「要不幹脆讓咚雨來了得了。」
甘敬翻了翻，發現扉頁上還標註出了不同的專業，不過複試內容是一樣，不禁問道：「話語影視表演雙學位班是幹啥的？」
這麼冒失的么？
甘敬想起家裡那隻潛心研究剪輯的傻狗，心情就是一陣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