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七章 痛苦,也得活著

下午,回家吃飯的時候,王耀的母親還問起這件事情來。
「先扶你媽去炕上,我去添把柴火,把炕燒的熱一些。」盧教授道。
「你是來著找小耀看病的吧?」
靈芝、紫草、芡實、鹿茸、女貞子、何首烏、蟲草……
「病的厲害嗎?」
王耀聞言一怔。
「噢,要抓住,要珍惜。」
「我也有了家室。」
「您請。」王耀聽后笑著道。
另一邊,盧教授帶著溫婉來到了村子里的那處房子里。
「這事傳得可真夠快啊!」王耀感慨道,不過一天的功夫。
吃過午飯之後,王耀回到了醫館。
「小婉的病?」
這個女子很熱情,一來是這房子閑著也是閑著,而且這個租房子的人出手大方,跟重要的是,她可是聽村支書說了,這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可是國內某一所名牌大學的教授。在他們看來,這些人就像是城裡的大官一樣,她也是存在了一定可以交好的想法。
「您行嗎,我來吧!」
看了房子之後,盧教授復又回到了醫館。
用沙啞的聲音講述了他們懵懂青春,青澀的愛情,在那個年代里,兩個人因為大環境天各一方,當再次相遇的時候,溫婉已經嫁了人。
最愛的人卻嫁和-圖-書給了別人,偏偏上蒼有安排他們相見了,而且是在大學里見面。
想睡,卻睡不著。
「哎是。」
「別怪媽多嘴啊。」
王耀感觸頗深。
醫館之中,王耀還在忙碌著,藥方確定了下來,接下來就是備葯了,大部分葯他這裡是有的,但是還缺一味蟲草,他給李茂雙打了電話過去,讓他進點過來,要野生的。
「要治療,很難啊!」
「好了,已經租好。」
一樣樣的藥物羅列出來,他寫的很慢,因為要考慮很多。
「這個村子里的人倒是熱情。」溫婉的兒子道。
「就這麼大個村子,而且是在這裏租房子,我也是偶然間聽到的。」張秀英笑著道。
「後來,我們一直聯繫著,她的丈夫早早的就去世了。」盧教授道。
「願意聽我這個老頭子多嘮叨幾句嗎?」
「算是有過。」
「你的身體很疲倦,需要休息。」王耀道。
對溫婉的病,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吊住她的生命,同時用十分溫和的手段清除她身體之中產生的毒素,腎髒的一部分作用就是過濾,如同一個過濾器,濾出有害的物質,進入尿液,排除體外,一旦受損,失去了這個作用,身體的代謝就和圖書會紊亂,陰陽失衡,進步一惡化,有毒的排不出來,有益的全部排了出來,身體就會垮掉,就像是現在溫婉的這個情況。
「帶她回去休息吧,明日上午九點之後再來。」
病痛在折磨著她。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挺好的。」溫婉的話毫無氣力。
「對。」
王耀準備先用藥劑給她溫補身體,但是俗話說「是葯三分毒」,就算是他用的這些藥物,實際上也是有毒性的,當然了,一部分「靈草」除外。
想吃,卻吃不下。
「媽,您感覺怎麼樣啊?」年輕人輕聲問道。
「哎,這幾天是沒休息好,擔心小婉。」盧教授道,聲音有些沙啞。
「好的。」
「這病,治不好了!」這是她內心的想法,而且早在醫院里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之所以還來,就是因為不想讓家裡人,不想那個一直惦記著自己的人再生氣。
高級知識分子的請求,王建黎自然要全力幫忙的,再說了,村子里閑置的房子還是有幾處的,他馬上聯繫了兩家還算是不錯的房子,很快就有人來和盧教授定了下這事情。
痛苦,也得活著!
她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
實際上她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好,渾身說不www•hetubook•com•com出的難受,沒有一丁點的力氣,不要提說話了,就是呼吸都覺得十分的費力。
「小瞧我了,當年我下鄉知青的時候這活沒少干,照顧好你媽。」
只是,人活著不光是為了自己。
租房子,一個大學教授,還是名牌大學?!
「是啊。」盧教授道。
一下午,一杯清茶,一段故事,幾十年的情誼。
王耀在思索著藥方,陰陽相和,五行相生,這不是玄幻,不是修仙,是在配藥。
王耀笑而不語。
「還沒有。」
「那有喜歡的人了嗎?」
王建黎感到很吃驚。
「看著妹子,病的挺厲害的,這空調該用的用,我這裏還有兩床被,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先蓋著。」這個中年女子將水電,家裡的電氣設備都仔細的說了一下。
這些東西,親耳聽來,與眾不同,絕非電視,電影之中的那些東西能夠比擬的。
盧教授和那個年輕人扶著溫婉離開了醫館。
「您說。」王耀急忙道。
「挺厲害的。」王耀道。
「沒事,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有事給我打電話。」
「要利用不同的藥物,中和掉那些不利的藥性。」
「沒事,坐。」王耀起身為他泡了一杯清茶。
身下的炕已經和-圖-書溫熱了,她稍稍感覺到了身體不在那麼冷了。
他們來的挺匆忙的,根本沒有來得及考慮這麼多,這麼仔細。
「有的忙了。」王耀暗道。
人老了,上了年紀,長途奔波,休息不好,這對身體是一種負面的影響。
「哎,我知道了,媽。」王耀道,他知道這是自己的母親為了自己好。
「你還沒結婚吧?」盧教授道。
院子里就有柴火,盧教授去了一點,將鍋里加了點水,然後生起火來,很快,炕便溫熱起來。
「王醫生,不打擾你吧?」
這些事情,誰說的清對與錯,只能說造化弄人。
「好的,太謝謝你了。」盧教授聽后急忙道。
房子收拾的倒還算是乾淨,時間已經到了三月份,雖然已經驚蟄,但是天氣還是偏冷的,這裏沒有暖氣,好在房間里有台空調,山村裡的人倒是樸實。
這先是富家公子哥,又是大學教授的,要麼買,要麼租,為了看病。
「我今年六十四歲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認識小婉了,我們一個學校,我高她一級,那個時候,她很文靜,就像長在山谷之中的蘭花一樣,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一種心動的感覺,只是那個年代,那個環境下,只能藏在心裏,上學的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候,我會默默地從遠處看著她,後來我們都上了高中,我鼓起勇氣給她寫了信,那個時候不像現在這麼開放的,被人知道了話,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盧教授喝了口茶繼續。
「好,謝謝你了。」
念她一片孝心,而且盧教授一片情義,數次前來。他才接診。
「我說過了,我儘力,你們來的太晚,她又不聽勸。」王耀平靜道,本來,這樣的病人,他是不願意看的。
盧教授又來了。
這是一件殘忍的事情,再見面,那是一種何等的心痛。
將杯中的清茶喝完,老人便起身告辭了。
「村裡來了個大學教授,找你看病?」
「這個村子里的那個後輩的醫術就這麼厲害嗎?」
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這個嗎……」王耀的目光飄向了窗外。
「這病啊,你能看就看,看不了就別勉強啊!」張秀英道,「免得再讓人賴上了。」
即使是葯田之中的藥草,即使使用「古泉水」和「百草鍋」配合,也無法確定其中對人體有害的成分全部去除,如果是一般的病人話,這方面的影響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她不同,身體最重要的一個處理有害物質的臟器已經嚴重的損壞。
「呵呵,我這算是精神的出軌吧?」老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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