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7章 碎一蛋

而躺在地上捂蛋蛋的鐸多,卻留著麵條淚,看著眼前這個只知道賠罪,卻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狀況的傻奴才,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才顫顫巍巍的擠出了最後一句話!
「再給同行的其他旗的旗主也發一份,就說是我袞而多說的,誰要是能將這幾個人捆回來,交給我,我自有重謝!」
「照你這麼說,我弟弟很有可能又碰上了同一撥魯地南遷的人員了?看來先前是我想茬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好吧?被問詢到的醫生組們,一臉的無措。
「你看他身上穿著的半甲,還有衣服的配飾料子,這絕對不是一般的韃子。」
他也顧不得旁的,托起了已經昏迷不醒的鐸多,騎在馬上,一路公主抱的給主子弄回了駐軍大營。
覺得安大虎說的很有道理的張鳳儀,也在馬背上一拉顧錚的胳膊,阻止了他當頭劈下的棍子:「我們快走!別給自己找無謂的麻煩!」
此時的他再也不復少年將領的冷靜,一陣風一樣的衝進了大賬之內。
可是還沒等袞而和圖書多說出怎麼處理保衛不善的扎哈的時候,營帳內的一個外傷大夫則一掀帘子,急匆匆的走到了袞而多的身邊,低聲的嘀咕了幾句。
「這群人中應該有練家子,大月國的民眾中還是卧虎藏龍的。」
隨後,終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作為男人的正常的功能,在精心調養過後,還是可以恢復的。」
「當然了,這是最理想的狀態,如果他不配合我們大夫的治療方案,那麼下場只有一個……不用老朽多說,旗主也應該明白的吧。」
「什麼!」
「冷靜,顧錚,千萬別把他弄死!」
明白,說的夠清楚了,宮裡的太監唄?
「那這種傷勢對鐸多有什麼影響,之後又是否可救?」
「不過在今後的房事方面,不能過於的頻繁,要適當的保養,不排除子嗣相對艱難的可能性。」
「而鐸多主子的運氣也算不錯,兩個中,這一擊只擊碎了一個。」
安大虎說的很急,趕車的手也沒有松下,看著顧錚眼神依然不善,他終於邊行進著車輛,邊是和-圖-書朝著張鳳儀的方向說到:「張嫂子這不也沒事兒嗎?我們這一車的老小,真的不能冒更多的風險啊!」
到底是在功力做過主子身邊的大夫的老御醫有經驗,主子讓解釋,俺就解釋唄。
這下子真的是小命不保了,死了外姓人事小,傷了主子的弟弟事大。
「救命啊!」
再一次逃過一劫的鐸多,就這樣在地上翻滾著,又被人給順走了一匹良駒。
「沒準在我們的南行路上,就要遭到韃子的追殺,以及瘋狂的報復。」
一邊跑著還不忘記一邊吆喝著:「滾開,都快滾開,緊急軍情,鐸多將軍受傷昏迷,別在路上擋著,耽誤了將軍療傷,你們擔待得起嗎?」
終是放下點心的袞而多就朝著扎哈的方向一招手,示意對方出賬回話。
咬牙切齒的他,朝著身邊的親衛一揮手:「將扎哈綁起來,先去接受軍法處置。」
「哎!」
待到鐸多說完這句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音,在外圈跪著磕頭的扎哈就知道,壞菜了。
「我就不信了,大半個大月國都要被我和*圖*書們的勇士打下來了,我還找不到這區區幾個罪魁禍首?」
隨著哈扎撩開了營帳的帘子,鐸多就被平鋪在了大帳內的榻上,而幾個醫生,就開始分工合作的開始檢查他們此時最尊貴的病人了。
黃泉碧落,上天入地,我終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而此時已經趕上來的大板車上的安大虎,則是有些焦急的把顧錚準備不管不顧的要弄死鐸多的下手動作,給阻止了。
誰沒見過似得。
不過須臾的功夫,整個正白旗的營帳內都知道嘍,鐸多統領重傷昏迷,被人給扛回來了。
連一貫冷靜自持的袞而多,也失聲的叫了出來。
發了狠的袞而多,盯著他后趕過來支援自家弟弟的揚城,眼神就危險的眯了一眯:「既然揚城的人這麼有骨氣,城在人在,那城亡了之後,他們也別活了。」
看到了此情此景,扎哈驚恐萬分,他一個狗撲,就衝到了鐸多的身邊,朝著自家的主子緊張的大喊了起來。
而早就聽到了通報的袞而多,更是將自己的營帳給讓了出來,讓軍中醫術最高明和-圖-書的幾個大夫,趕緊奔著他這裏報道了。
凄厲的求救聲,就在顧錚朝著鐸多衝過來的那一瞬間,嚎了出來。
「待他受了軍棍之後,就讓他把那群人的樣貌口述給軍師,我要全城通緝這一行人馬!」
「快……快抗我,找我哥哥去……」
「他們尋遍這裏,要是找不到目標或者是發現了這個人的屍體,那剩下的事情就不是這一小隊人馬的搜尋那麼簡單了。」
待到他被隨後趕來的扎哈給發現的時候,這位小爺,早已經沒有了作為一個八旗勇士的形象,哭的是鼻涕眼淚橫流,再加上翻滾中臉上沾著的黃土,讓現如今的鐸多,變得讓他的親媽媽,阿巴亥站在這都認不出來了。
難道我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碎蛋蛋,啪,被打碎了啊。
好嘛,後來史料上記載著的揚城十日,應該不是這麼來的。
老太醫摸了摸下巴的鬍子,用最委婉的語氣說出了決定鐸多命運的話語:「索性下手之人沒有再繼續補刀。」
「主子!主子你怎麼了?末將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鐸和圖書多統領的睾丸應該受過大力的鈍器所擊打。因為這一打擊迅捷且力沉,就給鐸多的身體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勢。」
連駐軍外的巡邏士兵的正常盤查都沒注意,就縱馬直接奔到了袞而多的營帳外。
給我的弟弟的蛋蛋,陪葬吧。
而袞而多那一點不帶煙火氣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他也只剩下規規矩矩的回答了。
「為了這樣的一個人渣,不值得的!」
「這周圍環境是複雜一點,但是也架不住找他的人多啊。」
聽到了這裏的袞而多,不再多言,朝著太醫組的這群人撂下一句話:「一切聽你們的安排」,就直接拔腿出了營帳。
盔甲被褪下,外衣也被大口的剪子剪開,脈搏上已經有一隻手開始凝神靜氣的把脈,而隨著這些有條不紊的程序走下來的時候,一直在一旁十分緊張的袞而多卻發現,自家的弟弟好像沒受什麼外傷啊。
「如果能忍痛割掉一個的話,還能保住另外一個。」
誰成想這人剛一出來,那位扎哈同學又一次的噗通跪下了。
「什麼叫做我的弟弟的蛋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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