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2章 春闈開始

趁著尚書省的大門與兩道側門齊齊的開放,由羽林衛組成的檢查的小組,驗明前來考試的貢生們的正身的時候,那些考官們,正在尚書省內,爭得面紅耳赤呢。
當然了,那些早就名聲在外的才子們,壓根就沒有把這當回事。
而他的兩位哥哥,一名名叫張一冷,家中行二,倒是老實木衲,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要考個鄉貢出身的舉人。現在由他的六弟幫他實現了,自然也是心滿意足。
雖然他們在此次的科舉試驗當中,只是掛個參与的名頭,但是為了這一屆的明經科的科舉試,他們也是傾盡全力的要爭一個耳紅脖子粗。
莫名的,顧崢就懷念起,自家的牙刷,以及薄荷味道的漱口水了。
於是,想明白了的勛貴們,大手一揮,就贊同了。
在進門之前羽林衛們,因學子們不必帶自備的乾糧行李,只需要將他們貼身的衣物檢查仔細,防止夾帶,就可以輕鬆的放行了。
現如今的科舉哪裡有什麼會員一說,若是現在的武皇不下明旨,確定了要後邊的殿試二次篩選的話,光憑著現如今的這七八名尚書省的官員們,就能將最後的狀元的名單給定論下來。
到了現在的這種地步,兩撥僵持不下的人索性就各退了一步。
「咱們就將各自推舉的人,也不光是這兩位了,諸位若是覺得都不錯的才子們的試卷,都一併拿來,公平競爭如何?」
此次與顧崢一起,一同參与到明經科https://m.hetubook.com•com的考試考場的人數,只有800人,而參与到最熱門的進士科的科舉考場的考生也只不過只有區區的1600人。
在今年中,明算,明法,俊士等其餘的五十種的小分類,並沒有省試的通知,所以在現如今的洛陽之中,只有這2000多人,一起來到了洛陽宮外的尚書省的門口。
800取35的錄取率,就算是沒有取中,也不會有人過多的嘲笑與自己的。
「但是,在諸位接到了試卷之後,我還是要善意的提醒一句,此次明經科的考試,決不允許有任何作弊的行為出現。」
這狀元是為了另外一個兄弟。
「要知道,此次的明經科的錄取人數,也只有區區的35人的名額。」
可不要以為這世界的煎餅,就是天津的煎餅果子呢。
這一位在武皇口中,被形容成了一朵清雅的白蓮的男子,很不巧的,在一朝得志了之後,就替他的兩位哥哥們,拿到了此次春闈的鄉貢貢生的名額。
當然了,大家的狀元也不是為了他爭得。
最讓顧崢驚詫的是,在大周朝,吃煎餅是配著蒜吃的。
此時的尚書省內,左右的兩個半露天的大殿中,已經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
一頭蒜,被瘋道長拿到了手中,咔嚓一口,呼,再配合著舒爽的這麼一噴,那味道,別提多酸爽了。
這般寬鬆的考場氛圍,可是在後朝後代之中,很難見到了。
就算m.hetubook.com.com是不怎麼關心八卦的顧崢,也是曾聽聞過的,是鼎鼎有名的洛陽貴婦殺手,名為張易之。
這裏的煎餅,反倒是有點像是山東的大個的圓鍋煎餅。
走到了大殿上方的吏員,捧著厚厚的一摞試卷,身後跟著隨著他一同分發的同事,清了清嗓子,就開始說了此次春闈的要求。
自己的才華,等待的就是這一刻的檢驗啊。
待這侍郎官的話剛一說出口,就得到了權臣的一致好評,而勛貴那邊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雖然是犯起了嘀咕,但是在爭不出結果的現在,這算是最為公平的方式了。
所以,取得鄉試完畢的舉人身份的人,本就不是那些貧窮的人能夠奢望的。
這個人有些名聲,在家中也自幼與張昌宗交好。
聽到吏員說道了這裏,不少的學子們都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至於回鄉之後,你們地方的學政以及父母官,將如何懲處你們,就不是我們中書省的職責了。」
就算是回到了家鄉,那也是臭名昭著,無路可行了。
而且這個男寵,還是太平公主咬著牙的雙手奉送到武皇手中的,曾經是她身邊最得寵的男人……張昌宗。
還是永久性的那種。
而另外一波的人,則全是皇親駙馬一派的帶著爵位的勛貴來指定的人。
這簡直就等同於剝奪了一個讀書人的身份啊。
這樣的學子,別說回鄉了,直接找一個護城河投進去算了。
不過這一次得春闈卻有了和*圖*書一個變數,混入在了其中。
「上了此名單的所有的鄉貢,自此就斷了朝廷取士的資格,自此之後,也只有一個貢生的名額罷了。」
每人屁股底下一個簡易的蒲團,而面前只有一張容人跪坐的矮榻,其上一套統一制式的筆墨紙硯,這就是此次中書省省市中,朝廷中能為學子們所提供的全部了。
待到眾人因為第一次進入到尚書省內那興奮的心情還沒平復起來的時候,那一身青色的吏員服的出廠,就讓場內的所有學子具都安靜了下來。
沒有棉被,全靠布料層數取勝的,大周朝……你贏了。
就在兩撥人都相持不下的時候,中書省外的計時鼓漏,就敲擊了三聲,這意味著說,這兩類科的分類考試的貢生們,現如今已經全部的落座,就等著你們發放此次春闈的試卷了。
「既然咱們的人數是勢均力敵的,納悶咱們索性就用此次的科舉的成績來說話吧。」
「說是各地的人才也不為過。」
只是因為,他們要為一個在武皇面前最新嶄露頭角的男寵的哥哥張目。
所以,對於這種考場的環境,顧崢還是十分的滿意的。
爭狀元呢。
兩面焦黃,到它們賣出去的時候,也變成了軟踏踏的軟餅子。
就拿最顯而易見的人數來說吧。
他們在爭什麼?
「那麼,諸位不但是這一屆的明經科的考試,就到此結束了,朝廷更是將作弊的學子的名單,錄入到尚書省的春闈后錄之中。」
一下子就讓這個和圖書中書省中的關於狀元的名額歸屬,分成了兩個不同的派別。
想到這裏,原本還有些小心思的學生們,立刻偃旗息鼓。
所以,那些得了武皇多多少少的授意的勛貴們,才這般的跟手握實權的大臣們叫起了板。
「咱們此處乃是尚書省右偏殿的主殿院,在此院落之中的各位學子,皆是各個州府選送上來的,有著舉人頭銜的通過了鄉貢的人員。」
「因為,作為此次的監考官的我們,會嚴密的巡視全場的考試過程。」
只不過煎鍋上的麵漿水,換成了蕎麥麵的罷了。
現如今,春寒初過,天氣轉暖,在這微風拂過的大殿的庭院之間的春闈,更像是一場自由而奔放的學子的盛會。
待到張家的六郎,在宮中一朝得了寵愛,作為當哥哥的五郎,那自然也是要一飛衝天的啊。
那麼這狀元,人家預定了,你又有什麼可以埋怨的呢?
在尚書省的考點的內部,準備主持此次春闈的大人們,現在還饒有興緻的在聊天碰頭呢。
到了這個時候,在門口等待著殿內大人們的爭論結果的吏員們,才敢將懷中早就捧好的試卷,依次的派發到所有翹首以盼的學子的手中。
在這裏,更是沒有后朝的天未曾亮就進場的規矩。
那分別就是以朝中權臣所公眾推舉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子,顧崢,這是前幾日中,當朝的首輔大人狄公狄仁傑家中的老管家,親自遞過來的行卷,指名狀元的小子。
顧崢就在這般,沒滋沒味的蒸餅芝麻粥和_圖_書以及涼爽透氣的被褥中,度過了最妙曼的十幾日。
就算是後來武皇問起來,他們也可以一併的推給那張家兄弟的身上。
「若是諸位鄉貢們,因小失大,為了一道小題而採取了非常的手段,被我們負責監考的吏員們給抓到了的話。」
弄得這群當朝位高權重的老頭子們,一個個吹鬍子瞪眼的,氣的眼珠子直瞪。
起碼不用像是在明朝,如同坐監獄一般的,一鎖就是三天,香的臭的都在一個幾平米的小牢房中度過。
無非是誰早早的聲名遠播,誰又是哪個權貴氏族的家族子弟,又或者當朝的那個要員的家中恰逢其時的有著子弟出仕,這些狀元們的名額,自是要給這些人留用的。
待到他塞下了一整張的涼白開配煎餅之後,也只剩下對這裏房子屋舍的怨念了。
他們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不是他們不儘力啊,是對方才學不夠啊。
因為誰讓現如今,能夠參加科舉的人員當中,百分之96.7的人員都是世族貴胄的出身,就算剩下的那百分之幾的算是「平民」出身的學子,也多數是顧崢穿越的委託人這種,家中是富有餘財的地主,自幼跟隨的是名師大儒的「平民」呢?
此次的春闈,也就是所謂的國家考試,與顧崢曾經經歷過的科舉已經十分完善的朝代中的考試,有著大大的不同。
望眼欲穿的,等到了這一屆的春闈的舉行。
「不是說,張六郎在武皇的面前,說他家的兩位哥哥,是難得的才智雙全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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