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科學了!
為了避免遺漏,勘查人員又往下方和兩側再度挖了許久。
如果將高速口邊發現的那具男屍標號為甲,那麼按照出土順序,俯卧與仰卧的男屍則分別為乙和丙。
十數分鐘后,大家又從坑裡挖出一具仰卧的全衤果男屍來!
可能是因為……他接手的案子,大多用不了多久就會偵破?
大家一起動手,不多時,又在林子中找到數處血跡,一直延伸到……大約一公里開外!
有時候為了蹲守嫌犯,吳鳴試過十天半個月吃喝拉撒在車上。
為什麼要說又?
閔學當然不知道這位吳隊長又開始了天馬行空,雖然也吐槽了下自己的運氣,他還是第一時間專註于案情,自行查看起新發現的這兩具屍體來。
吳鳴沒反駁,伸手招呼來了大隊現場勘查人員。
吳鳴抹了把額角的冷汗。
隨著坑被小心挖開,一具俯卧的全衤果男屍出現在眾人面前。
還好吳鳴不知道閔學的「功績」不止和-圖-書於此,否則反應不會如此「平淡」。
幾鏟子下去,一條慘白的胳膊已經從土裡顯露了出來。
只是這個血液的面積……閔學覺得不太對勁,太大了些!
中槍后,被害人真的還有能力跑路?
面臨生死時,一些人總能爆發出不可思議的潛能來。
吳鳴更是暗下決定,就憑今天這一手,什麼臉面,回頭就管閔隊把簽名要來!
好傢夥,心臟受不住啊!
嗯?
麻蛋,難道這坑裡不止一具屍體?
閔學,「……」。
吳鳴可沒閔學這麼「淡定」,說好的來找案發現場,怎麼找著找著反倒又多出個被害人來?
吳鳴驚訝的發現,在剛挖出的這具屍體腳邊,隱隱還有一隻腳半掩于土中。
聽說這位剛進入刑偵隊伍時,曾一個炸彈炸出數十具屍骨來,就是那起震驚全國的魔都南郊大案。
不過老實說,那襪子不就多了點土,又被雨水沖刷,幹了後有點兒硬邦邦的嗎?吳鳴真心m•hetubook•com.com沒覺得有多臟。
為何來到此地?
想想要寫的報告,吳鳴一個腦袋兩個大,卻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
但是現在這麼回想起來,閔學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何況還有林子中的血跡佐證。
咦?
別說換襪子了,有這功夫眯一會兒不是更好嗎?
所以關於襪子這事兒,閔學算不上有發言權,他只是從普通人的角度出發,覺得這襪子的狀態不太對,除了底部泥土痕迹被雨水淋了后的硬挺感,還有相當程度的磨損痕迹。
嗯……這塊土地又有新翻動的痕迹。
「繼續挖!」
一、二……
不過大家有個比較統一的看法是,傳說中的閔隊果然很牛逼啊,居然根據一雙襪子,直接找出了一公裡外的案發現場?
怎麼有三隻腳?
認真算起來,自打從事刑偵工作以來,閔學好像還真沒經歷過長時間的蹲守工作。
原來,閔學剛才看了半天的,就是這個。
和圖書
又與何人發生了衝突或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被一起在此殺害?
如無意外,這裏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了。
對於吳鳴的兩個疑問,閔學並不都十分瞭然。
吳鳴介面,「可和我沒關係哈,我老家不在這裏。」
誰也沒說和您有關係吶,這位吳隊長的心理活動著實活躍。
「好像……是有那麼點兒臟哈……」
襪子?
一當地派出所的同志聞言積極上前回答,「對,是個叫吳家庫的村子。」
本來一人命案,查著查著一下子變成三人。
人的求生意志,恐怖如斯!
跟著勘查人員一起到達林中某處,閔學站在一大片藍光旁發問,「林子那邊是個村莊?」
「老天要不要開這麼大個玩笑?我這是倒了哪輩子的霉啊!」
閔學暗暗抽著嘴角,吐槽自己到底是什麼運氣,不過面上看起來一切正常。
不過閔學的疑慮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立馬看到了幾米外一棵樹下的那塊土地。
因為這一幕讓
www.hetubook.com.com閔學有種十分不妙的預感。
死一個和死兩個,這中間的差別大了去啊!
所以刑警這活兒一般妹子真幹不了,光這份酸爽,就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這麼一想,自己這裏挖出才挖出三具屍體,相形見絀吶。
至於中槍后能否跑路的問題,閔學只說了一句,「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這三人究竟是什麼人?
得!
「吳家厙?」
這水平,神仙畫畫啊!
吳鳴偷眼瞅了坑邊的閔學一眼,忽然想起一個傳聞。
發現這一情況的吳鳴頭皮都麻了。
下過雨後的林中地面略顯泥濘,但可能因為沖走了不少浮土的緣故,非常好挖。
好吧,事實勝於雄辯。
一聲令下,現場勘查人員又開始了工作。
他的某「肥料」技能,不會又要被動觸發了吧?
吳鳴面色難看的靠近,打算近距離觀察屍體。
等等!
如果一個人要是真流出這麼多血還能跑那麼遠,那就不叫爆發潛力,而是已經可以超神了。和圖書
身體、大腿……
即便如此,吳鳴說的仍舊稍微有些違心。
好在兩具屍體出土后,再無其他屍體痕迹。
不光是襪子的問題,還有被害人頭上的傷,即便在他這個外行看來,也是相當的致命。
畢竟丫之前實在前科累累,碰上被埋在樹下土中的屍體也不是三具五具了。
這麼顯眼的一片土地翻新痕迹,都不用閔學吩咐,現場勘查人員就自行找工具挖了起來。
如果被害人真的是在受了那麼重的傷后,為了逃生從一公裡外跑到高速路口,其間的痛苦真是難以想象!
再說了,閔學之前不也判斷,被害人是被霰彈槍近距離射擊致死的嗎?
預想成真。
乙丙的年紀明顯輕於甲,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死因應該與甲相同,都是頭部被霰彈槍近距離擊中而死,現場同樣沒有能證明二人身份的物品存留。
一個個疑問湧上在場所有偵查人員的心頭,可惜此刻卻沒人能解答。
吳鳴站在小樹林里,回憶著被害人屍體腳上的畫面。